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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一哭就赢了[修真]

    正前方大殿之上站着的,是夜澜霓氏上一任门主,亦是霓明如的师姐。
    “明如,你为何要在道上散播玉淮江氏门主与魔宗有染的谣言?”
    对话第一句话,就让傅长言神情一变,末了耐着性子继续听。
    眼前情形显然是霓明如做了什么事后,被霓氏前门主质问的画面。
    “掌门此话未免太过武断,凡事有因必有果,无风不起浪,怎是我散播谣言?”霓明如面不改色的回话,“再者,江门主与魔宗右使之事,道上早有传言,前些年便见二人多次同行,如今江门主身怀有孕,腹中孩子亲爹为何人,怕是不必多言。”
    魔宗右使?
    傅长言愕然,这才想到魔宗既然有卓无忌这个左使,必然还有个右使才对,只是他自记事以来便不曾看过右使出现,就一直以为没有这个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日他询问璃渊身世之事时,竟将他提到的手下给忽视了,若非是魔宗内地位不一般的人,璃渊堂堂魔宗宗主,又岂会随随便便替别人养孩子?
    那倒真是正邪两道都不容的姻缘,正道门主和邪道妖人珠胎暗结,爹娘当年所遭受的压力绝对是无法想象的。
    “掌门师姐,依我看,道上的谣言更像是真的,玉淮江氏和魔宗说不定真有什么勾结,否则门主为何与魔宗妖人不清不楚?江氏至今没给众人一个说法,多半是心虚了。月前有人亲眼所见,江门主和魔宗右使在混沌封印阵附近徘徊,之后封印阵就出问题了,谁知道是不是江门主和魔宗妖人联手搞的鬼?”
    霓明如这话一出,前门主若有所思,前者见状,再接再厉又说了一大堆不利于江氏门主的话。
    傅长言在旁听着,很是佩服霓明如的口才,牙尖嘴利的,前门主说不过她又心软舍不得罚她,最后没有追究她散播谣言一事。
    然谣言却愈演愈烈,正邪两道各怀心思,正道想利用傅长言爹娘的关系,用他娘来诱使他爹上钩,就算没法一举灭了魔宗,能除掉个右使也是极好的。同理,魔宗亦想着利用右使傅容来引江氏大派门主江新眉入局,控制了她这个门主就等于变相控制了仙门大派江氏。
    画面转瞬变换,入目是混乱的战场,刀光剑影打成一片,血色如雾遮天蔽日。
    傅长言隔着尸山血海,望见了手举魔宗大旗的亲爹,一身盔甲被血染红,发丝缭乱狼狈不堪,但他脸上半分颓然挫败之色都无,双眸明亮无比,薄唇不屑地勾着,居高临下冷眼看朝自己飞过来的正道百家。
    不愧是他傅长言的爹,这胆量和气势就是牛逼!身后一个帮手都没有了,还敢露出如此高傲的神情睥睨众人。然牛逼确实牛逼,就是特别招仇恨,容易让正道百家更火大,死的会很惨。
    啧,仙门百家真是亘古亘今都一套,仗着人多势众,动不动就来个飞剑分尸。
    傅长言仰望着立在尸山之上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无数仙家名器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他瞪大了眼睛,几片血肉飞溅到脸上,刹那间犹如烧红的烙铁落下,锥心刺骨的疼。
    恍惚间,不知有谁喊着:“这魔人躯壳已毁,那魂魄要如何处置?”
    另有一人便答:“先拘着,以璃渊的脾气,让他知道右使惨死,定会亲自来报仇,届时我们可将整个魔宗一网打尽!”
    然不知何故,璃渊从始至终都未现身。
    拘魂的法阵便设在缥缈山广场之上,浸过朱砂的红绳穿着纂刻符咒的铜币缠绕在八卦阵外围,无数用朱砂书写的梵文似一张网笼罩着阵法,魔宗右使傅容的魂魄便困在里面无法逃离。
    等了一月有余仍不见璃渊现身,倒是把傅长言的亲娘玉淮江氏门主江新眉给等来了。
    花月榜排名第一的揽月仙子,翩翩如仙,倾城之姿,哪怕是小腹高耸,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气质仍是出尘绝艳无人可比。
    江新眉一现身,无需多言,看守着阵法的修者便退到一边,允她靠近阵法同魔宗妖人说话。
    “眉儿。”
    傅容隔着法阵与爱妻相望,神情淡淡,无半分惧意和阶下囚的狼狈。
    江新眉定定凝视着阵中只剩魂魄的夫君,眼眶渐渐泛红,贝齿轻咬下唇,少顷,咬牙闷声:“傻瓜,明知是局,为何还要来?你怎如此愚蠢,我是江氏门主,仙门百家的人不会对我如何,他们是故意骗你的!”
    傅容微微一笑:“我若不来,今日身在拘魂阵内的,便会是你。”
    “……”江新眉无言以对,其实二人都心知肚明,正邪相恋又岂会有好结果,他们各有各的职责使命所在,彼此的立场本就是对立的,哪怕强行在一起也只能换得短暂的快乐,且这个快乐还有可能建立在许多无辜者的性命之上。
    “霓师姐好。”
    耳边忽地响起一个清脆的少年音,扭头一看是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身着清凌宋家弟子服,稚气未脱的模样瞧着有些眼熟。
    “你是?”
    霓明如亦不认得对方。
    少年忙自报家门:“师姐,晚辈宋宸。”
    宋宸?
    傅长言暗暗思索,好半天后才想起来,宋宸是宋惊尘的大名,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宋钰的二师兄。
    当然,此时的宋惊尘还不是宋家举足轻重的二弟子,而是刚拜入宋家门下没多久的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