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作品:《城府

    ☆、第二百一十五章:你爱我像谁 满3400钻石加更~~
    梁译权跟我说的这些话,一直在我心里荡漾了很久,心情一直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很简单,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谈了一场见不得光的恋爱,还谈的非常别扭。一个狂热,一个躲避。
    他们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里相遇而已,但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如果他们提前相遇,梁译权还会那么爱吗?这个答案恐怕永远无解。
    晚上,我没有跟他们一块吃法,只让佣人送了一份到房间里,梁景大约是八九点上来的,动了动门把,发现开了不门,才伸手敲了敲门,我从床上爬下来,过去开了门,他往门锁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问:“怎么想着锁门了?”
    等他进来把门关上,我才开口:“我怕啊,你不是说要小心梁宸么。”说着我又爬回了床上,摆弄着放在床上的项链和吊坠。
    梁景走过来,目光再项链上扫了一样,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我看了他一眼,将项链和吊坠收了起来。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梁景却忽然开口了,他将目光落在远处,手指轻轻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在他眼里,得不到永远都是最好的,不是有多爱,他只是从未得到过,所以念念不忘。男人往往不会珍惜,那些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人,可每一个还不都是自己招惹的?”
    梁景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严肃,口气颇重,听起来对梁译权的偏见还挺大。其实我还是相信他对王月玲女士的感情的,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论怎么样都好,他能记着一个女人几十年,时间不会说谎,也只有时间能够证明什么是真爱。
    梁译权和王月玲女士分开大约有近三十年了吧,就当他是因为得不到王月玲女士而对她念念不忘,但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念念不忘三十年!这不是三年,三个月,甚至三天。
    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忍不住问:“你像谁?”其实我心里问的是,你爱我像谁?
    他蹙了一下眉头,目光扫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梁景,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记我多久?”我也纯粹是有感而发,随便问问。
    可惜梁景是不会回答这种如果性质的问题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他拒绝回答的台词,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回答了,而且看着好像是深深思考过一样,沉默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很久吧。”
    这种东西无法尝试,如果可以尝试,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会记着我多久。
    我之后试探性的问了问他关于梁宸和李妍的事情,从他的回答,可以看出来他对梁宸和李妍之间的事情应该是略知一二的。我就想,像梁景这样的人,肯定能够知道。
    我原本以为梁景只是来坐一会就走的,倒是没想到他坐了一会之后,就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没一会就有佣人送来了他的换洗衣服。我刚拿到衣服,就听到他在卫生间里喊:“是不是他们把衣服送过来了?”
    我应了一声,看着他的睡衣和内裤,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毛,紧接着又传来他的声音,“帮我拿过来。”
    “好啊!”我提着他的衣服走过去,斜斜的倚靠在墙上,伸手轻叩了一下门板,很快梁景就开了门,伸出了一只湿哒哒的手。我将衣服放在了他手的正下方,见着他的手往下,我就跟着往下,再往下,我也跟着往下。
    “顾清城,你闹够了吗?”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从里面传出来。
    我笑了一下,轻哼了一声,说:“是谁说的家规不能同房,你是不是骗我!老实说,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你们家里的佣人个个都长得那么水灵,是不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梁景忽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只见眼前卫生间的门大开,我几乎来不及挣扎就被他一下拖了进去,卫生间里雾气弥漫,浴霸的灯很亮,照在身上暖暖的,久了就有点热。梁景此刻光着身子,浑身湿透,我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衣服很快就沾染上了他身上的水珠。
    我不由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看着眼前白嫩嫩的身体,身上还滚着水珠,本来被着浴灯照的整个人有点热热的,这会加上一点别的什么,心里顿时燃起了一阵燥热。我手里还抓着他的衣服,十分艰难的抬起了手,举到了他的眼前,吞了口口水,说;“给……给你啦,我跟你闹着玩的,谁让你昨天骗我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略略凑过来,闻了闻我的头,非常嫌弃的‘嗯’了一声之后,就忽然一把将我抱到了莲蓬下面,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热的水一下子就浇灌了下来,很快我身上的衣服就全湿了。
    我正想要骂人的时候,他却歪了头,低了下来,混着热水,忽的就吻住了我的唇。我起初还有些躲避,慢慢的也就不躲了,在温水的冲刷中,慢慢踮起脚尖同他亲吻。我明明之前就已经洗过澡了,这会又被他强拖着,再次洗了一遍。
    这天晚上,梁景留在了我的房间里,我问他:“家规怎么办?要是被长辈知道了,他们会打死你吗?说你玷污了清白小姑娘。”
    他抱着我,低眸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浅笑,说:“不会知道的。”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们这里没有清白小姑娘,25岁以上是老姑娘。”
    我闻声抬手就去掐他的脖子,他也不反抗任由我掐。
    过了一会我又忍不住问:“梁景,你介意你爸和我妈妈的事情吗?”
    这一次,他安静了好一会,才说:“那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无关。”
    之后我又将梁译权跟我说的骨灰的事情跟他说了说,他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说;“这个我知道,到时候我会安排好。”
    我闻声轻轻点了点头,就往他的身上靠了靠,闭上了眼睛,睡了。大抵是有他在身边的缘故,这天晚上我睡的很好,原来之前不是因为睡的太多,时差等问题而睡不着,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在,所以不安而已。
    之后两天,我统共去看了梁译权一次,他的精神已经越来越差了,说不上几句话就累了。大约是最后一根支柱倒了,他如今也没有什么再可以支撑的了,最后让他放不下心的大概就是梁氏财团了吧。
    这天,我同于嘉茹在院子里喝茶吃点心,忽然有个佣人过来叫我,说苏孟在内厅正叫我过去。我看了看那佣人,对方那眼神不像是骗人的。想来也是,我来这里已经三四天了。她一直都没有单独跟我说过话,这会来找我是应该的。我想了一下,就同于嘉茹说了一声,便跟着对方过去了。
    但她只带着我走了一半,只给我指了个方向,就匆匆忙忙的走开了。我皱了一下眉头,看她跑的急急忙忙,然后跟另一个人走了,倒也没有多少疑心。按着刚刚她给我指过的方向,走了过去。
    内厅在大厅左侧的位置,过一条短短的走廊,这厅不大,由一扇门隔着,感觉像是找人单独聊天的好地方。我走过去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看进去,正好就看到了苏孟的脸。
    随即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她说:“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想梁译权一定会将位置给你,昨天顾清城过来看他,我听到他问了顾清城许多你们之间的事情,好像还问了她看法。”
    她笑了笑,道:“之前我还误会你了,还以为你真对那顾清城有意思呢,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会那么糊涂,也不会做一些让我伤心的事情,不过你这个戏演的太逼真了,幸好这边的医生说了,只要按时复健,能好起来,当时在国内说的那么眼中,吓死我了。”
    “你啊!做什么事情,也不提前跟我说一说,害我瞎担心!既然现在位置稳当,就跟顾清城断了吧,s市,你也不要再回去了。你应该明白我又多恨他们,梁译权说的越是明白,我就越恨!该有的报应,他们一个都不会少!你就好好的留在这里,管好梁氏财团,别让其他人趁虚而入,特别是梁宸,这里的地位我们来之不易。”
    “我忍着一口气,就是为了今天,你明白吗?梁景,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嘛?”
    我站在门口,看着苏孟脸上的笑容,我觉得十分刺眼,手心凉的厉害,随即我将目光落在来那个背对着我的脑袋上,多么聪明的一颗脑袋啊,我知道我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肚子都是冰冰凉的。忽然想起了当初李妍跟梁景在办公室里说的话,成为他们母子的瓮中之鳖!
    可是我不信,那些都是假的!肯定是苏孟故意让我听到这些,以此来破坏我们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无解
    我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他们两人在这里聊事情,想必事先就已经把佣人都给支开了,所以就算我站在这里,也没有人发现我,甚至也没有人往这边走过来。我又往前走了一步,提起一口气,将目光落在那颗脑袋上。
    不但是我在等,看苏孟那张充满了期待的脸,我知道她也在等。
    也许当时只过了一秒,或者是一分钟,可我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种安静,简直让我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偷听他们母子两秘密杀人一样。恐怖,恐怖到心寒。
    过了好一会,我才终于等到他开口说话,他说:“这个,我自有分寸。”话不多,统共加起来也才七个字,可却涵盖了所有。
    “梁景,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对那个顾清城,不会真的有情吧?”苏孟的脸上满是愁容,由着此时梁景是背着着我这边的,我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然而,梁景的回答,依旧是,“我自有分寸。”
    我只是稍稍愣了愣,随后就笑了,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梁景同我说过的话,那时候我还没有跟于嘉禾离婚呢。
    他告诉我说,女人玩感情游戏,最后受伤最深的那个往往就是自己,所以不要试图去尝试,他倒是好心,老早就提醒过我了。我抬眸看了一眼苏孟,她正在笑,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这边扫过来。
    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不由往后退了退,脑袋一下就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了一丝响动,里面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并响起了脚步声。其实我也没有想要跑开,正面相对也没什么不好的,正好我也想看看梁景当着我的面该怎么说。
    不过,眼前的门还没有打开,我就被人拽走了,那人用极快的速度将我往大门口拖去,等走出内厅的走廊,这人就猛地将我往前一拉,大手一伸,拦住了我的肩膀,道:“来了这么几天了,小景都把你关在屋子里,今个难得小叔有空。走,小叔带你出去转转。”
    当时我整个人还有些愣怔,脑子也还没有恢复镇定,只侧头看了小叔一眼,冲着他笑了笑,在出去之前,我还是忍不住往刚刚的方向瞅了一眼,我看到苏孟依旧是一副十分得体的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身后跟着梁景。
    双手垂在两侧,走路的时候轻微摆动,脸上的表情还是惯常的淡然,见着我与小叔的时候,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出声问了一句,“小叔,你们要去哪儿?”
    小叔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道,然后笑了笑,说:“清城丫头闷坏了,想出去逛逛,所以我带她去市区转转,好歹也第一次来伦敦。”
    随即,梁景将目光移向了我,眼中带着一丝询问,我只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他倒是没有阻止,大抵是觉得小叔还算靠得住,或者小叔算不得什么竞争对手。
    之后,小叔便带着我出去了,他本不愿意让保镖跟着,但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所以最后只是从两队人,减少到了一队,并只能远远的跟着,不能靠的太近。小叔自己开车,我原本还以为小叔不会开车呢,这么一看,车技纯熟,坐在驾驶室里,看起来一下子就镀上了一层金。
    许是收敛锋芒太久了,少了商人身上的势利,看起来就容易亲近许多。整个家族里,大抵就小叔身上还算有人情味了。
    我原本还想着,小叔一定会问我点什么,还在心里想了半天的台词,可一路上他只是专注的开车,我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侧着头看着窗外,看着万物复苏的景象,我知道的,冬天快要过去了。
    从刚刚苏孟微笑着抬眸看向我的一刹那,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的用意其实很明显,她这么做是因为害怕,也许是梁景告诉她,一切不过是一场戏,但在她眼里我跟梁景之间的感情发展的太好,梁景的戏太过于逼真,所以她在害怕梁景假戏真做,真的对我产生一丝情愫。
    害怕梁景会感情用事,不但毁掉他自己的前程,也会导致她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她恨梁译权,恨方琴,也恨我妈!她沉默了那么多年,忍了那么多年,大概也是凭着心中的那种恨意,才能支撑到如今,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慢慢的把仇一个个报回来。
    这一招,她不但从梁景那里得到明确的答案,让她放心,还能够彻彻底底的打碎我对梁景的心。就像我外公的死,她刻意让人引导我去误会那是梁景做的一样。
    就算梁景真对我有情,听到这种话,我也不可能再同他在一块,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一起了。
    他利用了我,这是事实。
    我不由抬起了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就觉得十分可笑,整颗心扭成了一团,我咬着牙,盯着它看了很久,手指不停的揉捏着指上的戒指,直到我手指根部变得通红一片,才猛地将戒指取了下来,摁下车窗,就想把戒指丢出去。
    可我才刚刚一抬手,手腕就被小叔死死的扣住,并强行摁了下来,我稍稍挣扎了一下,完全不管用。我侧头看了小叔一眼,发现他此刻的表情也有些严肃,很难得才看到他那么严肃的表情,并且这手上的力道确实很重,简直一改小叔平时那种温柔的风格。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略略叹了一口气,说:“你要想清楚,丢了就没了,这可是小景的心意。”
    戒指被我握在掌心之中,膈着手掌微微发疼,我笑了一下,只说:“人心难测,什么时候是演戏,什么时候是真心,真真假假我分不清!既然分不清了,那就眼见为实!”
    车子里静默了好一会,小叔才慢慢的松开了手,笑道:“真亦假时假亦真,其实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演了一场戏吗?就算是天生的演戏家,戏到深处都难以自拔,将戏剧和真实的生活混为一谈。更何况是你们,演戏的人演的是别人的人生,而你们演的不过就是你们自己,你演的是顾清城,他演的是梁景,难道出了戏,他就不是他,你就不是你了?”
    小叔这是在给我绕弯子,说了那么多,我倒是也很明白他的意思,我抿着唇不说话,目光落在远处,心思几转。
    “清城,你要明白,在梁家,就算你不争不抢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进了这个圈子,就别想着自己能有多么干净。疑心病这种东西,大概也是会传染的,连我都有,更别说是他们了。像梁景这样聪明能干,又总是深藏不露的人,他们各个都防的很紧,他能顺利活到现在,并且在这个家庭中占有一定的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就算他愿意,苏孟也不会答应。有很多事情,他是本能,亦是无可奈何。清城,别试图逼迫他在你跟苏孟之间做出选择,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小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仅挂着一抹很淡的笑容,他是在试图说服我,梁景利用我,是无奈之举,情有可原,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人是她,不是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多少胜算。
    苏孟的微笑,是在告诉我,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但最后,我还是将戒指套了回去,让它继续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无名指上。
    ☆、第二百一十七章:他的委屈
    这天,小叔带我去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王室专属教堂,哥特式建筑风格,众多的尖顶和雉堞在浓厚的伦敦迷雾中隐现。教堂挺大,我们在里面转了许久,里面保留了许多历史的遗迹,年代感很厚重。
    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里,都显得十分肃穆,加之里面保留了很多历史遗迹,又显得神秘,庄重。
    我跟小叔比较闲,没什么时间限制,就在教堂里随处看看,小叔对我们的事情,也算是比较上心,其实我不太明白他的用意,那是我同梁景之间的事情,而他似乎很怕我们之间闹翻,我试图跟他转移话题,可他总是变着法子引导我。
    “小叔,你是不是有相同经历啊?怎么老这么喋喋不休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礼堂,皇室专属举行仪式和婚礼的地方,果然是皇家圣地,圆顶,交错有致的几何形状,金碧辉煌而又静谧肃穆,虽然我并不信奉任何教会,但站在这里,被这种庄严肃穆的建筑物感染着,也不由的肃静起来。
    我与小叔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叔哀叹了三声之后,才压低声音,说:“我哪有那么幸运遇上像你这样单纯的女人,就我的名字一出去,涌上来的女人,多半是为了钱。不知道的人以为嫁进梁家,那就飞上枝头了,可其中的苦滋味,只有进来的人才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小叔确实有这样的经历,他本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当时喜欢上了一个没有任何家室地位的女人,起初他一直都没有告诉那个女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仅用了一个普通身份跟她在一块。
    他们在一块的时候,小叔从来没有送过什么名贵的东西给她,也不做什么浪漫的事情,两个人这么平平淡淡的谈恋爱,小叔说自己没什么钱,给不了她好的,那女的一点也没有嫌弃他,甚至会把自己赚的钱,留下来的一些存款统统都给他,让他去创业。
    我想,小叔一定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所以当时他陷入了情网,深爱了这个女人,并动了娶她的念头。不久之后,他就把人带回了家,一方面对女人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变相对女人求婚了。
    但他生在这种家庭里,婚姻注定是跟生意,利益,甚至竞争绑在一块的,梁老爷子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在一起?小叔年轻又倔强,就试图反抗,拉着那个女人一起私奔等等都干了出来,但最后还是被抓回来。
    听到这里,一切都是正常的,并且听起来还挺美好。但如今看到小叔是一个人,也明白,这一段故事的结局,并不是那么好。
    小叔静默了一会,脸上笑容落了下来,然后慢慢转头看向了我,说:“后来,在我闹的最凶的时候,三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假的,他曾经在风月场所见过,虽然改头换面了,但模样还是有几分眼熟,三哥好奇,就去查了查,结果顺藤摸瓜,查到了四哥的身上。”
    他看着我,严肃了一会之后,又忽的扬唇笑了起来,打趣道:“所以么,我被骗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最好笑的是,我当时跟她的第一次,她还流血了!她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连处女膜都重新去补过,表现的也很羞涩。呵,这种才是高手!这种才叫做演戏!后来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去,再去找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她拥有了很大一笔钱。”
    我皱了皱眉,忍不住问:“所以,那个女人是四叔故意安排的?”
    他收回了视线,身子往后一靠,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那时候太露锋芒,只有等着挨打的份,主要是因为我太聪明了,他们都害怕。我告诉你啊,如果我一直留在梁氏,如今梁氏掌门人的位置,绝对不可能会落在三哥的手上。”
    小叔说的信心满满,狂妄自大的很,还冲着我挑动了一下眉头。我笑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默了一会之后,又问:“那你后来去找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