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作品:《重生之扛起攻就跑》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仅仅是听到这句话,他的心脏便已狂跳不已,何况沈旬还犯规地用一双深情的眸子盯着他。
那时,他十分惶恐,有几分察觉到内心的感情,又有几分逃避。
后来唱这首《宝石》时,声音都微微变了调,不过他强装镇定,也不知道沈旬听出来没有。
谢拾一边唱,一边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粉丝捕捉到他这一抹笑容,又兴奋地立刻抓拍,发上微博并配以文字:最是那低头的一抹温柔。
……
歌声间隙,后台侧边挡板清晰地被敲了三下,“笃笃笃。”
谢拾一怔,微微侧过头,黑暗中,沈旬站立那里,高大修长的身影尽数被挡板掩藏。
尽管看不清面容,谢拾也能分辨出来。
居然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谢拾一愣,随即对他一笑。
黑暗中,沈旬两指一并,霸气侧漏地给了谢拾一个飞吻。
☆、72|七十二章
演唱会结束,谢拾悄悄从后台通道离开,灯光大亮,整个会场都混乱了,工作人员忙着组织粉丝离开,舞台上涌上一大片粉丝试图冲过保安的阻拦。
沈旬靠在过道里,手里捏着一本演唱会的专辑宣传册,翻了几页道:“唔,画报上的没有真人好看。”
谢拾哭笑不得道:“也只有你会这样想。”
沈旬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扯了扯他耳垂,道:“我们回家吧。”
“小郭呢?”谢拾问。
“非常识趣地不来做电灯泡了,你的助理就这点品质还行。”沈旬挑挑眉。
谢拾:“…………”
两人坐上车,沈旬侧过身来替谢拾绑上安全带。
谢拾忍不住问:“怎么突然回来了?拍摄完了?没听说杀青啊。”
沈旬不做声,转动方向盘,直视前方。
谢拾又道:“几点的飞机,事先也没告诉我一声,你怎么进现场的?还直接进后台了,保安让进吗?”
沈旬没说话,耳根有些红。
谢拾莫名其妙地伸手摸了摸,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胖了?”
谢拾:“……什么意思?”
沈旬一只手腾过来捏了捏谢拾的腰,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道:“肯定是肉太多了。”
谢拾拍开他的手,挪动一下,这才感觉到座位上有个十分硌人的东西,他摸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戒指盒。
谢拾:“……!!!”
沈旬瞥了他一眼,神色不自然道:“打开看看。”
盒子里,两枚简约大方的银质戒指,内环凹进去刻痕,一个sx,一个xs。两个字母倒过来就是一模一样,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他们两个。
谢拾看着前方的夜幕,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停下,车前灯将扎在家门口的几只气球照亮,沈旬下了车,替谢拾拉开门,道:“下飞机时几个粉丝绕在李哥脖子上的,差点没把他勒死。”沈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道:“他顺手就留在这儿了。”
谢拾打开门,一个气球马上就爆炸了,“砰”地一声炸谢拾一脸,幸好沈旬眼疾手快将他拉过来。
谢拾哭笑不得地揭穿道:“气球上面的名字也是粉丝写的?为什么要在我和你的名字中间加爱心,还是这么丑的颜色?”
“……”沈旬拉下脸:“我好不容易浪漫一回。”
谢拾呵呵道:“我谢谢你了,简直受宠若惊。”
沈旬:“…………”
谢拾将灯打开,脚下的灯从玄关处一路亮起,沈旬抱着一个纸箱子过来,像一个英俊的魔术师,在灯光尽头,将箱子摊在地板上。
谢拾蹲过去。
沈旬拣出几十张cd,全是谢拾的专辑。
谢拾惊讶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你出第一张专辑的时候,买了几万张,让李哥见到人就送,这些是剩下下来的。”
第一张专辑……那时候他们好像仍处于僵持中……
谢拾脑补了一下沈旬冷着一张脸向路人派发专辑的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什么?”沈旬拿专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挑眉道:“现在你是不是很感动?”
“不。”谢拾面无表情道:“原来我专辑销量有水分啊,好难过。”
沈旬:“…………”
谢拾又在箱子里翻了翻,发现了一些旧物。
一只电动狗,两本旧课本,几张小时候去公园的照片,谢拾趴在高高的长颈鹿上,被太阳晒得恹恹的,沈旬恶作剧地站在后面,抬起脚踹他屁股。
还有一张小学毕业的班级合照,已经泛黄了。
谢拾从那些模糊不清的面孔上摸过,十分感慨,问:“你还记得这些人都叫什么名字吗?”
沈旬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谁记得?”
谢拾忍不住笑道:“难道你只记得我?”
“嗯哼,对,只记得你,你很骄傲吗?”沈旬撇撇嘴角。
谢拾抬眸看他。
沈旬对他勾勾嘴角。
里面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吸引了谢拾的注意,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黑色的硬质海绵,中间嵌着一块银色电子表,是当年十分新潮的样式。
年代已久,但是被保存得很好,一点灰尘也没沾上。
“这是什么?”谢拾拿起来仔细端详。
“生日礼物。”沈旬道。
谢拾不可思议地问:“生日礼物你就打算送这个……?”
“那一年的。”沈旬打断他,将箱子抱起,往楼梯上走,轻描淡写地说:“那时候这种表还挺贵的,你不是一直缠着我说想要吗,我花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买到,不过后来没有送出去。”
谢拾跟在他后面,有点感动,又有点难过,拉住他的手。
沈旬打开楼顶的门,电线穿过来,横跨天台,他打了个响指,一盏橘黄色的灯泡亮起,瞬间发出暖色的光。
沈旬蹲下身去,手中打火机冒出火光,谢拾这才注意到地上放着一箱烟花。
沈旬站起身,一连串的烟花在他身后升上天空,炸成流星状,红色、蓝色、紫色、绿色。静谧的天空被照亮。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谢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让我想想,做这些花了不到十分钟,但是准备的时间,大概很长。”
沈旬说着没头没脑的话,谢拾心里温暖一片。
沈旬拉着谢拾在旁边的吊椅上坐下,将他抱在怀里。
两个人静静看着,天上升起五颜六色的绚烂烟花,一枚又一枚在天边炸开,一共响起了二十二枚。
世界再次恢复寂静。
沈旬扭过头亲了亲谢拾的嘴角,光芒在他眼睛里流转。
他从谢拾手里拿过戒指盒,准确地从其中拿出谢拾的那一个,套在谢拾手指上,自己的那一枚则收了起来。
谢拾忍不住蜷起手指看了看。
“喂,你自己设计的?”谢拾撞了撞沈旬的胳膊。
“没有。”沈旬道:“就随便在路边摊上买的。”
谢拾:“…………”骗鬼呢。
沈旬脸红一片。
谢拾莫名其妙道:“你真是……你又在想什么?”
沈旬将谢拾推起来,拉他起来。
谢拾:“?”
沈旬将谢拾打横抱起,道:“我们抓紧时间吧。”
谢拾双脚突然悬空:“…………你要干什么?”
沈旬脚将天台门勾上,抱着谢拾一边往下走一边道:“我们做吧。”他顿了顿又说:“上次你左手受伤,不能剧烈……运动,我下飞机后去过医院了,医生说现在做床上运动完全没问题。”
他的声音十分淡定,一点听不出来害臊的意思。
“……”谢拾抬眼只能看见红得要滴血的耳根和脖子。
谢拾先洗完了澡,被沈旬赶到床上去,他心猿意马地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大脑简直一片空白。
沈旬洗完澡出来,氤氲出一片白雾,谢拾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扯过干净的浴巾,走到他旁边替他擦头发。
沈旬站在窗边低着头,任凭谢拾的手指在自己头上穿梭。
“我说,你有经验吗?”谢拾艰难地问出口。
沈旬从浴巾里露出半个头,以及半张通红的脸,气势仍不小,瞪了他一眼:“难道你有经验?”
“那要怎么做?”谢拾叫苦不迭。
沈旬将浴巾扯过,随手丢到旁边,抬手往谢拾耳边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