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作品:《丧尸遇见白莲花

    ☆、第7章 遇见丧尸
    “我天,来个人告诉我一声这儿是哪里好么?”
    幽深的树林里,宋楚一身简单利落的长衣长裤,将长长的头发扎了起来,正满脸迷茫的看着四周。太阳被茂密的树木几乎遮了个精光,在地下留下斑驳的光斑,宋楚一边往四周警惕的张望,一边自己安慰自己。
    “没事的,我不会那么倒霉遇见丧尸的……”
    就在自己的心理建设才刚刚做了一半的时候,宋楚眼睛瞥见了前方的场景,嘴巴一下子张大。她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露了一丝一毫的尖叫。
    前面一片空地上,大约站立着五六个丧尸,正围着中间那个倒霉的人大啃特啃,从宋楚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那人还剩下的半张脸和红白混杂的脑浆。
    宋楚死死地咬住了唇,这才算是微微镇定了下来。那些丧尸正吃得兴奋,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宋楚。这是宋楚离开基地的第五天,那天宋楚将*oss送走之后,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回到了房间。
    许是苏素和萧凌两个人玩的实在是很开心,竟然没有一个人去追究*oss丢了。但是宋楚做贼心虚,在床上翻腾了半天都没有睡着。顶着一双熊猫眼,宋楚爬了起来,利用镯子里有限的空间,偷偷塞了点东西进去,然后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又偷摸着跑了出去。
    就这样,靠着那镯子里私藏的少量的面包方便面压缩饼干,宋楚竟然幸运的活了五天。宋楚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再加上害怕遇见丧尸,也就没准备跑远,便就在基地旁不远的小树林周边晃悠。
    本来宋楚都打算好了,反正自己是准备随着剧情走的,到时候被找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昨天晚上突然想起了奖励的事,便悄悄将镯子君召唤了出来,向他讨要奖励。谁知道这不问还好,一问就问出了事来。
    镯子君支支吾吾了半响,才在宋楚的审视语气里说出了实话。那就是,她们跟马航一样——失联了!宋楚几乎一下子炸毛,但是镯子君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一股脑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大约在一个星期之前,镯子君就和人妖大爷失去了联系。这么多天,镯子君想尽了办法,就是没能找到跟人妖大爷的联系方式。所以直到现在,它才敢跟宋楚承认,他们好像是……被抛弃了。
    也就是说,其实在一个星期之前,宋楚就不用苦逼的扮作白莲花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但是换一个方向来看,也有可能是,从今以后,她都回不了家了。宋楚狠狠地咬着牙,几乎像□□一样将自己气爆了。
    她焦躁的在原地转悠了一个小时,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人妖变态,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你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我还干嘛要管你的剧情啊。就让这一篇肉文见鬼去吧,老娘不干了!
    她还就不相信了,即使这是一篇肉文,也只是那些主角有点不正常,那没被影响到的其他人应该没事吧。宋楚坚信,疯了的只是那几个主角,绝不是这个世界。所以宋楚决定,依据着那本书里的指示,找了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
    在全文里,作者曾经说到的幸存者基地也就那么几个,至于没说到的,宋楚也没有那个胆量再去找寻路线。于是宋楚千挑万选,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男女主角最后才会到达的地方。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幸存者基地,人妖大爷称它为‘曙光’,全文就是在这里结束的,这也是宋楚能想到的最能避开众人的地方了。
    就这样,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宋楚带着镯子君和那本小黄、书,开始了逃亡之路。没想到这才刚开始逃亡,便遇到了丧尸。宋楚捂着自己的嘴,眼睛却是直勾勾的望着那群吃的happy的丧尸,一步一步谨慎的往后面退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碰的一下,宋楚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撞得坐倒在了地下。她抬头一看,简直被吓出了白毛汗,一只高大的丧尸满身污血,身子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只眼珠子挂在了眼眶外面,此时正有些不解的望着宋楚。
    宋楚大声尖叫一下,狠狠地从地上随意捡起个什么东西就直接扔向了那丧尸,接着爬起来就跑。一看见宋楚跑了,那丧尸才反应过来,迈开步子,歪歪斜斜的追着宋楚。这边的声响一出来,刚刚还吃得高兴的那群丧尸也是望了过来。
    他们一见这边有新鲜的,立马就抛弃了地下被啃得七七八八的尸体,争先恐后的向着宋楚追了过来。宋楚百忙之中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自己随手捡起来攻击丧尸的是什么东西,那竟然是半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手臂。
    宋楚忍下惊恐的情绪和想要赶紧去洗干净自己碰过丧尸那只手的*,牟足了全力往前奔跑逃命。这些丧尸跑的倒不算多快,但是也不是多慢,就比平常人慢了一点。但是坑爹的地方就在,丧尸不会累,但是宋楚会累啊……
    宋楚欲哭无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若是一直跑,总会有一刻被抓到的。一想到可能会被抓到,宋楚身子一哆嗦,立马不敢再想下去。呕,就算自己咬舌自尽,也不要成为丧尸的食物!
    不行,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据宋楚这么些天听到的消息来说,丧尸是没有智力的。这样的话,只要是躲起来,不让他们发现就行了。宋楚正想着,却一眼看见了前面一大片茂密的灌木丛。来不及多想,宋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下子越了进去。
    横七竖八的灌木噼里啪啦的戳到了宋楚身上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的红印。宋楚被疼的几乎嚎叫了起来,却还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关,生怕自己真的喊了出来。还好、还好,只是划了红痕,并没有出血。要知道,丧尸就像兽类一样,对血的味道那叫一个敏感。
    宋楚紧张的蹲在灌木丛里,甚至闭上了呼吸,脸憋得通红。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丧尸,又不是僵尸,自己屏住呼吸有什么用啊!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目不转睛的望着离自己不远、由于找不到自己突然停下来的丧尸。
    宋楚虽然不信神灵,但是现在也是忍不住在心里祈祷,不管哪路神仙也好,就让那些丧尸赶紧离开自己吧。那些丧尸机械的左右转动了一下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四周,企图能找到宋楚的身影。
    有好几次,宋楚都觉得,那些丧尸已经看到她了,但是他们又慢慢地将头转向了其他地方。那些丧尸浑身破破烂烂,甚至有些身上还带着不知名的粘液,十分的恶心。那些丧尸观察了一会,见找不到宋楚,便迈开了腿,想要往其他地方走去。
    宋楚见状,身子一松,几乎摊软了下来。但是就是她这么一松身子,倒还真松出了事,她感觉大腿一痛,心重重的一沉。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发现自己大腿地方裤子破开了一个洞,一株带刺的灌木枝狠狠地划出了一道血痕,此时正向外冒着血迹。
    宋楚抬头,正好和一个弯下身子的丧尸脸对上了脸,那丧尸耸了耸鼻子,已经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发出一阵绿光。宋楚赶忙手慌脚乱的往后面爬去,更多的灌木枝划破了她的手,血腥味浓重起来。
    那群丧尸焦躁起来,一个个向着宋楚围了过来。宋楚这时候才真是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赌气了,要不然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萧凌找回去了。肉文又怎么样,白莲花女主又如何,最起码,自己不会死吧。可是现在呢,难道真的要成为丧尸的口中餐,变成肥料滋养大地么?
    那些丧尸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无视那些划破他们身体的灌木丛,一步一步僵硬的向着宋楚走去。他们经过的地方,灌木丛上留下了一些碎肉和难闻的不知名液体。宋楚看见这种情景,更加坚定了不想成为他们食物的心。
    这tmd真是太恶心了,真是宁愿自尽也不愿意被他们咬上一口啊。宋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已经决定了,只要一被丧尸抓到,自己立马咬舌自尽。话说回来,真切的祈祷,咬舌自尽真的是能死的,别自己辛辛苦苦的咬了半天的舌,结果还是要被吃啊。
    就在丧尸逐渐把宋楚包围、宋楚已经做好了咬舌准备的时候,突然从远方传来了一阵高亢的嘶叫。宋楚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难受的想要捂住耳朵,脑子里嗡嗡直响。那些丧尸却是一下子停下了动作,竟然有些惊恐,愣了一下,竟然缓缓地向后面退了过去。
    ☆、第8章 丧尸先生
    看到这种情况,宋楚先是一喜,但是随即脸色就难看了下来。卧了个大槽,这东西什么来路,连连丧尸都害怕,不会是传说中的丧尸王神马的吧?!
    宋楚抿了抿唇,赶忙爬起来就想往后面跑去。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宋楚撞到的那个丧尸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许是饿的受不了了吧,竟然猛地一跃,直直的向着宋楚的面门扑来。
    宋楚听到了声响,一抬头看见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向着自己扑来,脑子里翁的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就在那丧尸就要扑上宋楚的时候,宋楚才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往后面退去,期间又被灌木在身上划拉了不少血痕。但是即使这样,眼看着宋楚也是已经逃脱不了了,黑色锋利的爪子到了眼前,宋楚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那丧尸胸口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一双爪子一用力,生生将那个看上去就很强壮的丧尸撕成了两半。粘稠的、脏臭的液体喷了宋楚一头一脸,宋楚几乎没被那个味道熏晕过去。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比刚刚那个稍微矮一点的丧尸。
    刚刚就是他动手将攻击宋楚的丧尸撕成了两半,现在他身上、爪子上还有和宋楚身上一样的酸臭液体。宋楚屏住了呼吸,心跳的几乎抑制不住,宋楚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想到,幸亏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早就心脏过度负担死翘翘了。
    那丧尸看宋楚虽然是满脸惊恐,但是却是只受了轻伤,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才转过身,对着还在围观的丧尸嚎叫了一嗓子。这一嗓子,正好和刚刚宋楚听到的那嗓子一样,如今这么近距离的听到,宋楚心里一阵难受,嗓子里几乎能尝到血腥味。
    丫丫的,这什么招数,简直就是能让人受内伤啊,难道是超声波不成?宋楚忍住吐血的冲动,抿紧唇一动都不敢动,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眼神却不断地搜索着逃跑的路径。
    听到这一嗓子,旁边的丧尸又是惊恐的后退了几步,却还是不甘心的望着宋楚。被这么多赤、裸、裸饥饿的眼神注视着,宋楚的背后白毛汗就没干过,又瞪了周围的丧尸一眼,好像是确定了那些丧尸的确是不敢做什么了,那个丧尸这才转过身来,一爪子直接向着宋楚伸了过来。
    宋楚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眼睛本来就大,现在因为害怕,显得更加大了。那丧尸好像有些疑惑,微微停了一下,随后却是又继续了动作,一把抓住了宋楚的胳膊,一甩手将宋楚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阵天旋地转,宋楚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是头朝下的状态,肚子正好在那个丧尸的肩膀部分,被硌的几乎想吐。那丧尸的速度很快,几乎宋楚才转了几个念头,刚刚包围着自己的那一群丧尸就被甩在了身后。
    宋楚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尖,抑制住那股想要昏倒的冲动。不行,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智,不然一会肯定会被吃掉的。宋楚忍住难受的感觉,仔细思考着一会的脱身之法。看起来,现在这一个好像比那一群丧尸都要厉害的样子,那自己还有可能活下来么……
    宋楚几乎不想再想下去了,越想就有些越绝望,怎么想好像自己都没有活路的样子。就在宋楚快要昏倒的时候,那丧尸终于停了下来,一把将宋楚扔在了地上。宋楚失声尖叫,就在快要摔倒地上的时候,一只手拎住了她的腰带,将她定格在离地十厘米的地方。
    宋楚眨了眨眼睛,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宋楚立马转过了身子,赶忙蹭蹭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到了一棵树上才觉得有些安心。她盯着那丧尸,那丧尸皱了皱眉头,脏污的脸上有些疑惑。
    见宋楚往后面退了两步,他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紧跟着又往前进了两步。宋楚赶紧一摆手,阻止了他的前进,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赶紧连珠炮般冲口而出。
    “你不要过来,不然……不然我就撞死在这树上!……啊,你放开我!”
    宋楚话还没说完,已经是被那丧尸一把抓住了胳膊,拎到了身前。也不知道是刚刚那个丧尸身上液体的味道,还是现在这个丧尸身上的味道,宋楚现在只觉得自己周身都是酸臭的,几乎能将自己熏晕过去。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宋楚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活命上面了。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丧尸,生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被这东西也一把撕成了两半。
    对视了良久,那丧尸鼻子动了动,眉毛皱了一下。半响,它突然将头伸向了宋楚脖颈,又是动了两下鼻子,眉头才渐渐松了开来。宋楚不知道这丧尸什么特殊癖好,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半响,等那丧尸又离开了自己,才敢大口的呼吸了两口。
    那丧尸却是又一把将宋楚提溜了起来,往着另一个方向匆匆跑了过去。宋楚不知道这丧尸到底发什么疯,可是自己斗不过他,也只能闭上嘴,默默地不敢说话。
    就这样,又不知跑了多久,等到丧尸停下来的时候,宋楚已经是被颠地七荤八素,不知道西东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轮月亮挂在了天上,倒是照的四周一片洁白。宋楚清楚地看到,自己身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月光照在里面,一片波光粼粼。
    宋楚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那丧尸一爪子拍向自己,自己的身体直直的飞进了小河里。虽然这河里的水并不深,但是宋楚还是被吓了一跳,喝了两口水。等到宋楚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衣服已经是湿透了,黏在身上,凉风一吹,倒还有点冷。
    宋楚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这丧尸哪根筋不对劲了,无缘无故把自己抓来,却又不吃自己,现在一把把自己推进了河里,到底是想要闹哪样啊?!宋楚抿了抿唇,看着河旁边蹲着直勾勾望着自己的那只丧尸,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你说,我要是现在逃跑的话,生存率有几分?宋楚自己问自己,然后很快的,脑子里又给出了一个回答,零。于是乎,宋楚渐渐地绝望了,这真他妈的操蛋!
    那丧尸看宋楚不动,半响像是有些急了,淌着水花往宋楚走过来。这边的水才到宋楚胸部,看着那丧尸一步步走向自己,宋楚恨不得将头钻进水底下。但是事实情况却是,宋楚只能僵硬的看着那丧尸先生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那丧尸先生走到了宋楚身边,粗鲁的将宋楚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宋楚原本防备的表情蓦然一僵,在夏夜的凉风里,几乎石化了。等到宋楚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外衫已经是被那蛇精病丧尸撕了个干净,只剩下文胸和小内内了。
    还好大姨妈已经没了,不然现在这河里,岂不是早就一片血红了么。真没想到,宋楚现在还能想到这件事,对于自己的习惯性跑神,宋楚也只能呵呵了。
    这丧尸要干什么,难道这肉文里连丧尸都不放过,连他也是男主角?宋楚差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雷出了一脸血,宋楚开始觉得,这个世界的确是不正常的了。而就在宋楚想这些的时候,那丧尸先生已经将魔爪伸向了宋楚丰满的胸。宋楚就算是再想装死,现在也是不敢再被不管不顾了。
    宋楚忍住恶心,赶紧伸手阻止了丧尸先生的手,可怜兮兮道。“你要干嘛,丧尸先生?我怎么不知道丧尸也需要这种活动的,是我太孤陋寡闻了么?”
    那丧尸先生使劲的动了动手,想要继续撕碎宋楚的文胸,可是这种关系到节操的事,宋楚可是一点也不敢松懈的,使出了吃奶的劲阻止。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宋楚竟然真的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文胸。那丧尸情绪越来越烦躁,最后竟然重重将宋楚往水里一推。宋楚没有反应过来,又是喝了几口水,随后被丧尸先生一把捞了上来。宋楚咳了两声,呛出了几口水来,这才浑身虚软,再也没了力气。
    丧尸先生又将脑袋围了过来,鼻子动了动,竟然裂开了嘴。接着,趁宋楚没有力气,伸手剥光了宋楚,等宋楚反应过来,已经是无力回天,浑身被剥了个精光。
    宋楚浑身僵硬,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就发现丧尸先生伸手弄了些水,从头往下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凉。等到宋楚浑身脏污被冲干净的时候,丧尸先生这才满意,抱着赤、裸的宋楚缓缓走上了岸。
    然后,在宋楚惊诧的目光中,丧尸先生将宋楚抱在了怀里,竟然闭上了眼睛。宋楚同学表示,她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莫非,这位丧尸先生,刚刚是在嫌弃她身上脏?
    他竟然还有脸嫌弃她身上脏?!
    ☆、第9章 丧尸先生(二)
    宋楚僵直了身子大半夜才算是实在忍受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据宋楚估计,丧尸已经是死了的人,应该是没有温度才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抱着她的蛇精病丧尸先生身上竟然不是冰冷的,感觉还比宋楚要暖和点。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丧尸先生身上还隐隐约约有着难闻的味道,宋楚还是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毕竟,除了难闻一点之外,闭上了眼睛,这位丧尸先生倒还真像是个人。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宋楚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只能催眠自己:抱着自己的这东西是人、是人!
    第二天一大早,宋楚就醒来了,然后她发现自己又被丧尸先生甩在了肩膀上,向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奔了去。
    可是,令宋楚羞愧的是,丧尸先生没给她穿衣服,她就这么赤、裸、裸的,被丧尸先生扛在了肩膀上,暴露在光天白日之下。宋楚一直知道,林紫月的身材火辣,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深切的理解到了,林紫月的身材是有多么火辣。
    丰满的胸不断在丧尸先生身上撞来撞去,丧尸先生估计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是宋楚被撞得就纠结了。被撞得太疼能乱说么?那种地方……宋楚也就只能忍着不说了。
    幸好现在是末世,基本上遇见丧尸的几率比人大多了,所以即使没穿衣服,宋楚也没觉得有太多不好意思。反正背着自己的丧尸先生貌似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他走到哪里,别人……啊不,别丧尸都是要给他让路的。而且看起来,这位丧尸先生好像不急着吃自己的样子……
    而这些,都还能忍受,最让宋楚不能忍受的是,逐渐出了森林,到了貌似是城市的地方。大夏天的,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自己背上,宋楚觉得,自己一定被晒成了两种颜色了……
    所以等宋楚被再次放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嘴唇发干,两眼发黑了。就是丧尸先生,也能看出来宋楚好像是离死亡不远了。一下子,丧尸先生显然是慌了。
    怎么了,她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我还帮她洗了白白,还背着她跑的。没有让她累着苦着,她怎么会这个样子?鉴于丧尸先生不会说话,他只能是咕噜咕噜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再眼神急躁的望着宋楚。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并不知道,人类还有几种必须的活动。吃饭、睡觉、喝水、上厕所……自从遭遇了丧尸以来,以上各种活动,除了睡觉,宋楚一件都没有经历过……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被晒得脱了水……
    宋楚张着嘴,像要快□□死了的鱼一样,徒劳的张着嘴巴想要多呼吸两口。丧尸先生围着被放在地下的宋楚一遍一遍的转着圈,想要伸出手抱抱她,却又怕一出手宋楚就连这仅剩的一点呼吸也没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宋楚张着嘴,嘴唇轻轻开启,努力想把眼睛睁开。丧尸先生一看见了这种情况,立马俯下身子,想要好好听听宋楚想要说什么。
    “水……水……”
    微弱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宋楚凭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喊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丧尸先生的确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但是碍于语言不通,实在是不知道宋楚这孩子真正的意图是什么。由此可见,沟通果然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也侧面表明了多学一门外语是多么有用的一件事。
    就在丧尸先生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丧尸先生突然灵光一闪,像是顿悟一样,猛然间想起了人类好像跟自己是不一样的,她们是要喝水吃饭的。一想到这,丧尸先生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跳跃两下从窗口跳了出去。
    等到丧尸先生一出了屋子,原本倒在地上虚弱无力的宋楚姑娘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手指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瞥了一眼周围的状况。
    宋楚现在被丢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的门已经被破坏,还沾染着一些干涸发黑的血迹。宋楚努力撑起了绳子,向着衣柜缓缓走了过去。撑着身子打开了衣柜,忍住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宋楚想要找一件长袖衬衫什么的穿上。
    一打开衣柜,宋楚才发现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这里原本应当是一个男人的家,一打开衣柜,整个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的衬衫西装。
    宋楚抿了抿唇,透过被风刮起的窗帘望了眼外面。外面太阳毒辣,白晃晃的日光下是已经如死城一般的城市。宋楚咬了咬牙,一把拿出了一件衬衫,一边穿在身上一边跌跌撞撞的走向已经被破坏了一半的冰箱。
    整个城市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水电,冰箱也就是个摆设,宋楚艰难的打开了已经被压得变形的冰箱门,幸运的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不少的东西。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了一些能吃的东西,特别是宋楚竟然还找到了好几瓶矿泉水。
    也不管有没有过期,宋楚先是喝了一瓶,接着将剩下的一股脑的全都扔进了自己手上的镯子里。做完这一些,宋楚才又有些害怕的望了眼窗户的位置,这才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哆哆嗦嗦的一边扣扣子一边打开大门往楼梯走去。
    整个楼里面安静的诡异,但是宋楚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逃。这个蛇精病丧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像是不想要吃了自己,可是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呢。宋楚已经被晒得脱水,而且可能是有些发烧,这个时候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横冲直撞,是很不理智的做法。
    但是宋楚压根就没有想这么多,再让她跟那个丧尸呆在一起,她一定不得心脏病就得神经病的。宋楚好不容易扣好了扣子,又从楼梯间捡到了一双鞋子,虽然有点大,但还是凑合着先穿了。
    宋楚大概走了五分多钟才从三楼爬了下来,坐在楼梯口上,眼见着前面就是大门了,宋楚实在是走不动了。她只好先停下来,从镯子里拿出水喝了点,连东西都没敢吃,就再次站起了身子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