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作品:《[综]女主难为

    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劝说的话白飞飞也没能说出口。于凛凛也不让白飞飞跟她一起出去找,白飞飞只得每天准备一些点心、茶水,坐在房里等着于凛凛回来。于凛凛知道飞飞在等,也不会在外逗留到太晚,每日卯时就一定会回来,与白飞飞一起用晚膳,两人再聊聊天吃吃点心什么的,晚上是绝不会出门的。
    而昨天,凛凛直到酉时都没回来,白飞飞晚膳也吃不下,等的心神不宁的,得到这消息时,整个人都惊慌失措了。
    拒绝了所有人让她留下的主意,王怜花一句“若是留白姑娘一人在房里,只怕更危险”的话一出,沈浪熊猫儿两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便分成了两组,沈浪熊猫儿一组,王怜花白飞飞一组。后来沈浪与熊猫儿又分头去找,熊猫儿一个人找到湖边看见了于凛凛,而沈浪莫名的遇见了王怜花与白飞飞。
    之后王夫人忽然出手,带着他们三人进了家妓院,而真正的王家就是以这家妓院为掩护开在后院的。
    王夫人的目标其实是沈浪,白飞飞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顺利进了王府,她本就是为了和王家结盟而来,见到了王夫人,便与王夫人提出了合作灭快活王的主意。其实和王怜花搭上线之后,这段时间白飞飞都有的是机会和王怜花套近乎,不过王怜花生性谨慎,不轻易暴露王家的位置,再加上白飞飞顾忌着于凛凛,生怕凛凛知道,所以一直按捺着。这次王家做了展英松那件事,也是想以此来控制沈浪,毕竟王怜花这段时间和沈浪的接触,倒是知道了沈浪的功夫之强,确实值得他嫉妒。更何况,以王夫人之美貌,她从未想过会有不上当的小伙子,而她本来以为,沈浪也是这样的小伙子。却没想到,还有白飞飞这个意外收获。
    在得知白飞飞是幽灵宫白静的女儿时,王云梦的脸色微有动容,她深知白静的手段狠辣,当初与柴玉关在一起时,也知这女人不可信。如今白静的女儿来,到底可不可信任呢,但既然大家目标一致,又未尝不可以联手试试。
    两帮人再加一个沈浪摊开讲了个清楚,王怜花手中折扇一合,一个滑步就近了白飞飞的身,手中折扇凌厉似毒蛇,往白飞飞的肩膀上点去。白飞飞一个侧身,在毫厘之间躲过了王怜花的折扇,手腕抬起,几个简单却暗含奥秘的掌法推了回去。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个三十回合后,王怜花才往后一跳,与白飞飞拉开了距离。
    在两人拉开了距离之后,白飞飞还警惕地摆着方才打斗的姿势,王怜花却是“唰”地一声展开了扇子,颇有些讥嘲地勾起唇角,摇头道:“可怜她还以为你没武功,一直如珠如玉地将你护在身后。其实芮茵……是你做的吧。”
    这话里的“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得很。而王怜花提到“芮茵”这名字时,白飞飞方才还淡然的表情顿时一变,脸色猛地沉了下去,眼眸也是一阵震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观察的王夫人却是觉得眼前一亮。她之所以找着沈浪,她就有想过可以用于凛凛作为要挟的人质,再一看白飞飞这表情,心中又是一喜。她本也觉得白静此人打起交道来棘手得很,而这女儿恐怕也只会更毒。如果有这于凛凛,那就是沈浪和白飞飞都能要挟……
    “……和你无关!”最后白飞飞也只是说出这么句话,望着王怜花的眼睛里已有了杀气。
    王怜花眸光有如锐箭一般,似笑非笑地勾唇一笑:“我不会再让她受你所骗。”他已经受够了于凛凛对谁都疏离有礼,淡漠地游离在外,却偏偏对白飞飞一人疼爱温柔的模样。明明不过是个骗子,却得到了她的信任和认可,明明杀掉了芮茵,还在那儿装无辜,偏偏凛凛还这么信任她。
    王怜花绝不承认自己竟会是在嫉妒。嫉妒的不是沈浪,却偏偏是白飞飞。
    沈浪望着两人这模样,聪慧如他,自然猜到了些许。他心中已生出了怀疑,只怕他们所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朱七七”。但如若那女子不是朱七七,那她会是谁呢?莫非是王怜花给易容的一个别的女子吗?但……这又不合逻辑。但若她是朱七七,和以前的朱七七也相差太远了。
    不缠着他不黏着他,却引得王怜花与白飞飞都向她倒戈。这绝不是朱七七能做到的,那那个女子究竟是……
    沈浪想不明白,想试探一下王怜花,却见白飞飞与王怜花两人又动起手来,只得叹了口气上前分开两人。
    “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对付快活王,哦不,柴玉关的同盟了。”沈浪这句话让白飞飞先停下了动作。毕竟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合王云梦对付快活王,如今就算想杀了王怜花,也得是在合作之后,只能忍着。
    但是……但是,如果他告诉七七……白飞飞忍不住抱着肩膀颤抖起来。不要!绝对不要!唯独是七七,她绝不想要让她知道,她人生中所有的温暖,她遇见的第一个对她好对她笑,买下她说会待如亲妹,又向她伸出了手的女孩……绝不要……她绝不要失去这些! 白飞飞痛心地想着。
    当夜王夫人留宿三人,三人都一夜无眠,白飞飞辗转反侧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比起让王怜花说,她要先将自己的目的向七七和盘托出,只是那芮茵的事情……她若有武功,又怎么会任由那黑衣人将芮茵掳走,这事情说不过去,就……编吧。
    于凛凛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白飞飞不由愕然:“你知道?”她目光茫然,受惊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和于凛凛肩膀上的松鼠倒是有些相映得彰。
    于凛凛伸手摸了摸松鼠蓬松的尾巴,安抚了一下,微笑道:“恩。这世上谁都有秘密,我没全部坦言我自己的,又怎么会追问你的。”
    白飞飞放在桌下的手不由握紧,她心情复杂,又是欢喜又是失落,高高低低的没个着落,一会儿因为她的宽容豁达而欣喜,一会儿又以为她对自己不够在意而沮丧。这个人一直都这样牵动着自己的心思,白飞飞贝齿咬了咬下唇,眉宇间忧色更重了一分:“那……那若是我这秘密危害到你呢?”
    “飞飞你不是说过吗,一辈子待我好,一辈子站在我这边。既然如此,我信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白飞飞只觉得心中一定,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人,竟生出了万千心思。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复仇成功,快活王一死,我便同你一起走。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在你后面。
    一辈子跟着,即使你喜欢别人,即使你只是待我如妹妹,我也要一辈子跟着你。
    白飞飞心中涌起的热烈情感冲击着她的心,于凛凛仍只是微笑,温和地凝视着她,那双黝黑的平静的眼眸,仿佛能包容下一切黑暗的,不容于世的东西。
    白飞飞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在这双眼睛下是无所遁形的。她一直犹豫了又犹豫,没能说出口的事情,于凛凛却温柔地包容了,任由她隐瞒着,从未显露半分。
    白飞飞觉得自己想哭,想在这个人怀里大哭一场,将自己童年的痛苦,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有多么留恋有多么害怕都一一哭诉给这个人听,只有这个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是的,她值得。即便会为她而死,白飞飞觉得自己也是愿意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些她都应该告诉她。
    于凛凛轻轻摇了摇头:“谁都会有一两个秘密,飞飞,若是为难你大可不必说。”
    白飞飞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眸里闪着泪光,一颗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柔弱又坚强,这样的她仿佛闪耀着光芒一般。
    她忽然从桌下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于凛凛的,定定道:“不,只有你,我不想再隐瞒。”
    “对不起,我有武功却眼睁睁地看着芮茵被拐走,因为我不想……不想她也在这里。我和王怜花一样,父亲都是柴玉关那个败类,也就是快活王。这次我入关找了王家,就是想和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杀了快活王……我是为报仇而来!”
    白飞飞紧紧地握着于凛凛的手指,眼眸里射出了刻骨的冰冷仇恨。
    ☆、第116章 壹〇捌比武之邀
    若不是于凛凛掌心的温暖稍微让白飞飞清醒了些许,只怕她还沉浸在冰冷的仇恨里无法自拔。于凛凛也是第一次看见白飞飞露出这个模样,一开始愣了愣,之后却是觉得心疼。这姑娘,从没见过柴玉关,却被灌输了这么深的仇恨。她继承了朱七七的记忆,自然知道这柴玉关有过抛妻弃子的恶劣事迹。如今王怜花与白飞飞为异母姐弟,看来这柴玉关还先后勾搭和抛弃了两个,也是罪大恶极了。
    回过神来的白飞飞一时有些慌乱。糟糕,在七七面前露出了这么不堪的一面,她……她会不会厌恶自己,这么想着,白飞飞差点有点不敢看于凛凛,于凛凛却对她露出了宽和的笑容,一如既往,仿佛从未改变过。
    白飞飞的心这才安了下来,两厢对视着,白飞飞只觉得方才因为仇恨而无比冰冷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因为于凛凛的目光而复苏温暖起来。
    飞飞这一生能遇见你,何其有幸。
    两人出去之后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相处模式,王怜花冷眼瞧着,心中很是不悦。他倒是不想做那长舌的妇人,一开始也只不过是提醒她白飞飞有问题,没想到这家伙压根不听劝告,和白飞飞还那么亲近。如今……看着却是更亲近了。
    连白飞飞都能这么信任,为何独独就是对他,离得这么远?这多不公平!王怜花遥遥地望着于凛凛,脸上的神情有些哀伤。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凝视着她,仿佛已变成一具雕像。
    于凛凛敏锐地察觉到这道目光,下意识地抬头,正好撞见王怜花看过来的视线。见于凛凛转过了头,王怜花佯作冷淡地侧脸别开了眼睛。
    但是于凛凛却是主动走了过去,王怜花抑制不住地有些心跳如擂,于凛凛走到他面前,认真地鞠躬,道谢道:“麻烦大家找我了。”
    金无望却是一个箭步冲出来:“是我。”他丢下这句话,看见众人的眼光扫向自己,他难得补充道:“那些人是为了杀我。沈浪,展英松他们死了。”
    这话王夫人他们还没告诉过沈浪,沈浪的脸色登时就有些凝重了,霍地转过头望向王怜花,眉尖微蹙。
    王怜花倒是一脸淡然,轻轻一笑,慢吞吞道:“哦,那这人命他们岂不是算在了沈兄头上。”
    “你!”金无望皱着眉头上前一步,蹙着眉头瞪王怜花。他面容本就可怖,如今瞪起人来愈发显得凶狠,王怜花轻轻一笑,摇着手里的扇子装可怜:“哎哟,金兄你可别这样瞪我,可怕可怕真可怕。”
    于凛凛打断两人的对峙,道:“你们要联合起来与柴玉关一决胜负?可有了主意?”
    沈浪苦笑:“我本就是会与夫人联合一同对抗快活王,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白飞飞犹豫了下,轻轻揪了揪于凛凛的衣角。
    “我去。”白飞飞轻柔而坚定地道。
    闻言,于凛凛蹙了蹙眉,她想说“不行”,但白飞飞露出了那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她几乎说不出口,叹了口气,一时间垂下了眼细细思索起来。
    还真是装上瘾了。王怜花冷笑地划开唇一笑,见于凛凛柔和下来的脸,颇为郁结地蹙了蹙眉。白飞飞昨日在他们家的时候可和在于凛凛面前不一样,在他们面前冷着一张脸,变脸技术实在夸张,当着于凛凛的面就露出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想必芮茵的事情她还没说吧。
    白飞飞感受到王怜花嘲弄的眼神,抬起眼与王怜花视线相对,她隐隐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别来妨碍我们”。
    沈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自有思索,微有疑惑地看向于凛凛,打量了半天,也实在没看出任何易容的痕迹。以及,如是易容,王怜花也在,怎的会看不出来。那……莫非是七七变了个性子?
    金无望看了沈浪一眼,心中知道真相的他望着沈浪出神的表情,有些莫名的苦涩,伸手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只有熊猫儿一脸爽朗地笑笑,毫不掩饰地盯着于凛凛瞧。在他看来,现在于凛凛并没有对谁表达好感,所以他还是很有机会的,当即就想着什么时候求爱比较好了。
    他与金无望实在不同。金无望的感情并不像是爱慕,而像是一种忠诚心。他深深地自负又深深地自卑,他自己毁去了自己的脸,却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是配不上于凛凛的,但是沈浪也配不上。沈浪喜欢的是朱七七,并不是她,她适合一个真正喜欢她的人,如果真遇到了那天,他会一直默默守候在她身后,决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只有她需要他,他才会出现。当然,即便她喜欢的和喜欢她的那个人一直都没出现,他也绝不会成为那个人。
    看这在座各位都没有任何默契吧。于凛凛将这几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而其中的金无望是快活王的财使,见众人这神色,他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背影有如一匹孤独的狼,走得义无反顾。因为快活王对他有恩,他不能忘记这恩情,所以绝不会参与,但他将沈浪认作朋友,想要守护于凛凛,但这些都无法两全,他最多只能做到不插手,但即使这样也已经让他足够痛苦。毕竟立场不同,即使他想,也做不到。他无法违背这些,他能忍受众人的唾骂亲弟弟的追杀也要成为快活王的财使,也就是说快活王给他的恩情之巨,让他无法摆脱这一身份。
    他唯一的,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不去听也不去想,好像从未听见一般。
    于凛凛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很轻,金无望应当是听不见的,但他离去的身影却顿了一顿,仿佛那声叹息就在他耳边响起似的。他义无反顾的身影忽而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回头地走远了。
    有时候于凛凛都觉得,金无望的活着,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被痛苦煎熬,毕竟他从来都是这样有恩必报,比起自己想到的更多都是别人的男人,有时候她真觉得沈浪当初救他,待他如朋友,究竟是对他好是不好。因为快活王当初的恩义,让金无望选择成为了财使,那么为了沈浪,他又要如何呢。
    “还请详细谈谈这件事吧。”于凛凛朝着众人一点头之后,先一步进了屋子,与金无望两人背向而驰。立场不同所带来的矛盾,有如一条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好像,那一个夜晚不曾存在似的。金无望痛苦地闭了闭眼,睫毛颤抖。
    即使如果真不曾存在他还不会这么痛苦,但他还是在心里留恋着那个夜晚,渴求着那个夜晚,也从不曾后悔过有那个夜晚。
    而且,这世上也没有如果。
    再睁开眼,金无望又是以前那个金无望,冰冷漠然,犹如一块捂不热的冰,但谁又知道,他的内心因为炙热正在融化。
    只有金无望之前送给于凛凛的那只松鼠,见金无望离开,它好奇地眨了眨圆乎乎的眼睛,立起小短腿,抱着双手一直目送着他的离去。对于小松鼠来说,这个男人凶残冷血,他对待兔子时的冷酷无情还在眼前,令它不由打了个寒颤。如果不是于凛凛,它对人类的印象就是冷漠的无情的,但是……
    毕竟是它所认识的第一个人类,而这个人类对主人就像是小蜜蜂对待花朵似的,小心翼翼又呵护怜惜,即使取蜜也生怕伤到花蕊一点点。而这个人类,都没取过主人的蜜,从未从主人这里得到什么,但他也能这么怜惜柔软。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为了主人……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百炼钢成绕指柔。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它不由想道,他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就像蜜蜂看见死掉的花朵一样伤心。
    如果小松鼠学过一个词的话,就知道这个词完全可以用来形容金无望了。
    绝望。如海般深的绝望。他孤单而绝望的背影,有如一道闪电,没入了这天地间,最后也只消散成一个灰扑扑的影子。
    于凛凛蹙眉道:“所以,你们的计划是,飞飞你当诱饵被色使抓去,然后送给快活王,然后众人被抓进去,想办法逃离,飞飞假意投诚快活王,假意发现众人的逃跑,将消息卖给快活王得到他的信任,实则发动攻击,再加上王夫人和白夫人两人集结的力量,在外攻城联合里外同时进行?”
    她思索了一下,众人这主意倒是靠谱的,如今快活城严防死守,再加上快活王武功之高,手下门客众多,恐怕即便是白静和王云梦两人的力量也敌不过他,但若是用这方法的话……
    “那么。我去。”于凛凛道。
    “不行。”第一个提出异议的是飞飞,她猛地抓住于凛凛的手,冲她摇头:“和你没有关系,柴玉关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
    “可你是我妹妹。”于凛凛也回握了白飞飞的手,她的目光一派坚定,望着白飞飞的眼眸像是闪着光一般:“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白飞飞快被说服,眸光愣愣地盯着于凛凛,一时间泪盈于睫,却是哽着说不出话来。
    “那么。”王怜花插进话来,手中折扇一开,看着于凛凛笑道:“与我打一场如何,若你功夫不如我,便还是留在这罢。”
    于凛凛微微一愣,抬头看向王怜花,对方摇扇浅笑,羽扇纶巾,翩翩浊公子,眸色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依旧是初见时那般,令人捉摸不定的莫测。
    于凛凛与他两人视线相接,睫毛忽闪,点了点头应道:“好。”
    ☆、第117章 壹〇玖早就输了
    一行人都退了下去,院中只剩下了于凛凛与王怜花两人。于凛凛侧头看向熊猫儿,他的武器是葫芦自然用不到,沈浪倒是用的剑,但是她不想找他借,白飞飞更是手中无武器,她微微一笑,看向王怜花:“王兄,还要劳烦你给我把剑了。”她喜欢入手沉重的武器,比如当初成为上官飞燕的时候,手中的武器是刀。不过,如今经历过之前的世界,她不仅有获得花满楼的【灵犀一指】,却还获得了西门吹雪的【剑术】,不过她毕竟与西门吹雪不同,西门吹雪是男子,天赋和多年苦练都在那里,而且他的剑招很少,基本都是源于一个“快”字,于凛凛多少只继承到一半的速度,就连花满楼的灵犀一指,她也不过是个半吊子。
    王怜花很快就给拿了一把剑过来,于凛凛抽出剑,剑身甚至发出了一声清冽的吟叫,于凛凛不由感慨:“好剑。王兄果然有不少好东西。”
    王怜花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着,唇角勾起笑容,暧昧隐晦:“你若应了我,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那还是免了。”于凛凛笑着摇了摇头。
    王怜花眼神一黯,手中摇扇的节奏一顿,忽的就飞身近了于凛凛的身。王怜花一开始只是想让于凛凛打消潜入到快活王的府邸里冒险的想法,但待到真的看见对面握着剑而立的于凛凛时,他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她手中持剑,剑尖垂在水平线以下,望着剑的眼眸里有一股独属于剑客的凌厉杀气,那一时间,王怜花忽然又想着摸清楚于凛凛的武功究竟如何了。
    他似乎从未摸到过这人的底。朱七七的功夫他在看过母亲与其一战之后,基本有了底。不过当初在地牢之中,于凛凛令人惊艳的那一手夹住武器的动作,实在十分高手,这让王怜花早就产生了好奇。
    见王怜花飞身靠近,于凛凛手中的剑极快地朝着王怜花手中的折扇刺去,眼看着那折扇就要被刺个窟窿,王怜花手中折扇一收,脚下步伐极为精妙,一个侧身,竟是巧妙地躲开了于凛凛手中的剑,而于凛凛这一刺,自然身形露了空当,王怜花岂会放过这等机会,手里的折扇登时就朝着于凛凛的肩膀刺了过来。
    于凛凛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叹气。这王怜花是小看了她还是怜香惜玉的本性?竟只朝她肩膀刺了过来?于凛凛心中叹着,另一只手却是鬼魅地伸过来,将他的折扇一夹,那折扇轻轻巧巧地夹在她指间,再也进不得半分,只怕也是抽不出去。
    于凛凛刚要一剑横过去横在王怜花脖颈上,却见王怜花被她夹住的折扇忽的展开,一个向上旋,竟有如刀锋般向她袭来。于凛凛大惊,原来王怜花之前用折扇刺向她肩膀本就是故意为之,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用灵犀一指,所以他故意露了破绽。也是如此,他故意等到他夹住他的武器,用出这一手来。
    如若不是于凛凛躲得快,手指也会被那折扇的气割出口子来。他手中武器虽是折扇,却有如剑一般锋利。
    于凛凛看向王怜花的视线不由闪过一丝锐利。这也被王怜花捕捉在眼里,他摇着折扇轻轻一笑:“至此,你可以认输。”
    于凛凛眯了眯眼,微笑:“王兄这话可说的早了些。”她心中有些愤怒,虽知道这是王怜花故意为之,想要扰乱她的心绪,却还是为他的不以为然有些怒火,她毕竟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啊。于凛凛苦笑地想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过于激烈的情绪,手里的剑被她握得稳稳的。这次是于凛凛先一步朝王怜花出击。
    第一剑自然被王怜花躲过,不过于凛凛不急不躁,手上一个挽花,身子轻盈如一片落叶,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返身就朝着王怜花的胸前刺去。而王怜花此时还在上一个防挡的动作,现在露出了空当却是没法收回,没想到王怜花直接仰身一个下腰,那一剑从他上方刺过,而他脚尖一点,整个人从于凛凛剑光范围急速退出,脚尖一点,正好朝于凛凛的手腕踢去。
    于凛凛本没想过王怜花能躲得过这一手,故而并未下杀手,还有余力。如今王怜花脚尖踢来,她自然飞速地收了回去。可是还没完,王怜花一个拧身,手中折扇有如暗器似的朝她飞了过来,于凛凛这下就有些狼狈地躲了开来,而那折扇又飞回到了王怜花的手中,两人的距离也在此之后忽的近了许多。王怜花伸手轻轻一点,颇有些狼狈地侧着身的于凛凛就被王怜花忽的近了身,她一回头,就见王怜花已抵上了她的鼻尖,两人呼吸交错,她甚至从他眼睛里看见了因为愕然而瞪大眼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