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作品:《王爷是个夫管严[重生]》 ☆、第85章 旧事重提,皇后中毒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骗人的。”
吴曦月趴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摇着头,眼中神采暗淡,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刚才看到司马诚落败,听见司马诚的精兵良将都已被擒获,她就被打击了一次,这时又得知景文钊也不是她为司马诚生的孩子,她就更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之所以协助司马诚从景无痕手中抢夺皇位,一方面是因为爱他,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权势,只要司马诚逼宫成功,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她为司马诚生的儿子则是太子,未来的皇帝陛下。
她以前不是没有暗示过景无痕废掉妾不得扶正这一条祖训,可是景无痕这么多年来都无动于衷,她便对景无痕一再失望,知道从史骏飞手中夺得皇后之位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便另辟蹊径,坚定了协助司马诚夺回江山的信念。
如果一开始她就是知道景文钊是景无痕的血脉,她定然不会把他培养成一个德才兼备的将军,而是像景文昊那样把他养废。
司马诚同样不能接受这个惊天噩耗,不仅多年来培养的继承人是别人的种,就连如今逼宫篡位也再度失败,他看着吴曦月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厌恶,要不是她说景文钊是自己的种,他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娶妻纳妾,要不是她,自己就不可能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想着这些,司马诚的眼神顿时变了,看着吴曦月的眼神竟没有了先前的爱恋,而是带着一丝隐晦的憎恶。
景无痕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因被人背叛而产生的恼怒也稍稍被压制下来,原来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他抬手一挥,对压制住司马诚的暗十吩咐道:“给朕把司马诚压去天牢关押,并听候处置。”
司马诚立马挣扎不休,咬牙切齿地大喊道:“景无痕,你一定会遭报应的,这江山本就该是我司马家的东西,你们景家无情无义,不过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乱臣贼子,我才是这景国的真命天子,我才是景国的九五之尊,而你,什么也不是!”
暗十一言不发,见他对自家主上大不敬,便给了他两拳,打得他晕头转向,然后便拿出一根绳索把他全身上下都捆了个结实,一手握着他的脚就往门外拖。
景无痕居高临下,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被拖着出去,开口道:“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当初司马恒登基之后,不仅把自己的叔伯弟兄都杀光殆尽,还任用奸佞小人,坑害无数忠臣良将,搞得景国战事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妻离子散,我景家推翻司马恒的暴.政不过是顺应民意而已。”
司马恒是大宇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也是让大宇王朝走向覆灭的罪魁祸首,一百多年前,在司马恒在位之时,景家只是一个显赫的大家族,组中子弟出了很多有名的忠臣良将,那时的景家虽然权倾朝野,但丝毫没有反叛之心,做的大多是忠君利国之事。
不过高处不胜寒,权势太大总要遭人忌惮的。
那时的景国天灾连连,贪官横行,加上司马恒荒废朝政,整日饮酒作乐,听信谗言,杀害了不少朝中忠臣,提拔了许多谄媚的奸臣,搞得朝野上下是乌烟瘴气。
于是,很快,景家就因手中权势威胁到皇权而被司马恒忌惮,景家无数子弟受到无缘无故的迫害,并且最终丧命。
当时的天下早已大乱,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为了生存,他们便不得不揭竿起义,景家众人在经过很久的心里挣扎之后,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揭竿而起,自立为王,推翻了司马恒的暴.政。
司马诚暴喝:“景无痕,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司马诚诅咒你不得好死!”
“阿诚!”吴曦月见司马诚被暗影拖了出去,便连忙往外爬,等司马诚的身影消失在养心殿外,她便转过头来,用充满恨意的双眼看着景无痕,片刻后,她又阖上双目,深吸了口气,等再次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势又弱了一大截,眸中带泪,神情可怜地看着景无痕,连忙爬回景无痕的身前,双手紧紧的攥着景无痕的衣角,哀求道:“皇上,你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求你放过阿诚,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你就算杀了我也毫无怨言,但求饶了阿诚一命。”
景无痕对身后九名暗影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守着,记住,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暗一隐晦地看了一眼屏风后面,正好看到史骏飞对他摇头,迟疑了片刻,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带着其余八人走了出去。
景无痕回过头来,对吴曦月冷笑道:“你倒真是情深意切,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脸都不要了,本来朕还想留他一个全尸,既然你都为他如此求情,我便再也饶不得他,车裂、凌迟、腰斩、剥皮或者是棍刑,你看哪个比较好,我就把哪种刑法用在司马诚的身上,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死得非常痛苦。”
他循循善诱地在吴曦月说出这些刑法,每说出一种,吴曦月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直到最后,她再也无法保持刚才那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她惊恐地看着景无痕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到自己的爱人若是被如此对待,那将是何等的残忍,于是,她眼中的厌恶感更深了几分,口不择言地骂道:“景无痕,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怎会如此残忍,原来我从头到尾都看错你了,你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你简直不得好死。”
看着吴曦月被气得扭曲的那张脸,景无痕失望地摇摇头,他还以为吴曦月多沉得住气,结果只是稍微吓唬一下,她就忍不住露出了如此丑陋不堪的一面。
“呵呵,我是畜生?吴曦月你胆子倒挺大的,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想想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之所以把昊儿宠上了天去,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你看他不顺眼,便想溺杀他,让他成为一个废物,好给你钊儿铺路,可是你始终没想到,就连钊儿也是我的血脉,而昊儿也长成了一个德才兼备的王爷。”
“真是让你失望了。”景无痕蹲下身,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仰视着自己,看着她眼中不堪受辱的神情,心中更加不悦,他就从来没见过如此狠心的女人,居然对自己的亲身儿子如此狠心,简直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吴曦月也不打算再装,便冷笑道:“对,我就是要把景文昊养废,看着一直作死下去,谁让他是你儿子呢,我没把他一把掐死就算对得起他了,如果我知道景文钊也是你儿子,我绝不会把他培养成如今这般模样。
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宫中都做了些什么吗?恐怕你到如今都不知道,皇后在你出宫巡游之时被我害得小产,失去了他人生中第二个孩子,不仅如此,我还给景文轩下了毒,要不是他命大,我早就把那个小孽障毒死了,十五年前,映月宫中的凌妃一尸两命,也是我干的,目的则是为了栽赃皇后,想必这些你也不知道吧,现在听到这些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吃惊,很痛心呐?啊哈哈哈哈......”
史骏飞小产一事,景无痕从头到尾都未听说过,而且因为吴曦月和司马诚的刻意运作,加上史骏飞不忍提起此事,他便从来都不知道史骏飞怀过第二个孩子,至于景文轩中毒一事,那时他命人彻查过这件事,只是抓到的凶手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随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凌妃一尸两命这件事,当时所有的矛头都对准史骏飞,景无痕自然彻查过此事,得到的‘真相’则是史骏飞指使燕太医做的这件事,为了稳定朝堂局势,安抚史家人心,也加上他对史骏飞还有一丝情意,便只惩罚史骏飞禁足一年,并且在此一年间把宫中事物都交给皇贵妃打理。
只是从此以后,景无痕对史骏飞便彻底失望,对他失去了期待。
景无痕被吴曦月说的这些话给惊呆了,正在他怔愣之时,屏风后面的燕随风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他站在吴曦月的面前,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这个毒妇栽赃陷害了我的父亲,都说最毒妇人心,原以为是妄言,没想到世人说得一点都没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留!不!得!真是可恶至极。”
恰在此时,史骏飞也带着手下走了出来,冷眼瞧着这一出闹剧。
景无痕听到燕随风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他,却一眼瞧见了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史骏飞,他眼里带着一丝茫然,等回过神来,立马放开吴曦月,往史骏飞那边走去,伸手想要抓住他。
史骏飞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景无痕,果断避开他伸来的手,侧身从他旁边穿过,站在吴曦月的面前,从剑鞘中拔出那把带着银光的宝剑,指着她的脖子,冷声道:“善恶终有报,吴曦月,今日便是你偿命的时候,你杀死了我的孩子,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看在你如此愚蠢的份上,本宫就给你个机会,若有什么遗言就赶快交代吧。”
只要想到他十多年前的那碗堕胎药,让他失去了第二个孩子,他就心痛难当,那种痛苦不堪的记忆被再次提起,却是又往他伤口上洒了一把盐,到如今,他都不知自己当初是如何熬过去的。
吴曦月掩面而笑:“呵呵,原来皇后你也在这儿啊,说起来,我们有很久没有好生聊聊了,想必你一定恨我恨得牙咬切齿吧,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我让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你自然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既然你要杀我,我也不多说,等我死了之后,只求你把景文钊和景文昊也带下去陪我,不然我会想他们的。”
“吴曦月,你真真是无耻至极。”
景无痕再次被他恶心到了,从史骏飞带来的那名忠将手中抽出一把佩刀,上前几步,刀尖一指,打算就此了结吴曦月。
却不料,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吴曦月在这时却突然暴起,从地上坐了起来,双手一抬,从袖子里发出无数细小如丝线,肉眼难辨的银针。
景无痕虽然余毒一清,但功力尚未恢复,眼看就要被那些银针刺中,旁边的史骏飞却立马身形一晃,挡在景无痕身前,举剑把那些银针都纷纷劈开,然后手中一使力,剑柄从他手中脱离,长剑飞梭,整个没入吴曦月的胸前。
吴曦月怒目圆睁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地面。
景无痕看着史骏飞挡在自己身前,保护着自己,心中复杂莫名,感动和愧疚交织,不知该如何形容,甚至有点不敢面对他,他踌躇着用双手慢慢地从他背后抱住史骏飞,见史骏飞没有拒绝自己,便大胆地把他搂在怀中,心中一阵欢喜,口中叫道:“乐临。”
刚叫完,他便察觉到一丝不对,他低头一瞧,正好看见史骏飞双眼紧闭,嘴唇发紫,心中一阵惊慌失措,便连忙转头对燕随风吩咐道:“燕随风,你快来看看乐临,他这是怎么了?”
这时,燕随风也察觉到了不对,等景无痕把史骏飞抱起来放在龙床上,便伸手为他把了一下脉,发现他手上有一道发黑的血痕,拿起来检查了一下,便心下了然,对景无痕道:
“回圣上,皇后中了腐骨散。”
☆、第86章 悔不当初,渣攻作死
燕随风对景无痕说完话,就转身从怀中摸出一把银针,往史骏飞身上各大穴位扎去,并且输入内力为他护住心脉,以免毒素侵入五脏六腑。
听到‘腐骨散’三个字,景无痕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想到吴曦月如此心狠手辣,竟在暗器上抹了这种阴狠的毒.药,他颤抖着捏紧拳头,体内一阵血气上涌,他忽然口中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将士立马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问道:“圣上,您没事吧?”
景无痕捂着胸口,一阵头晕眼花,过了很久,才感觉好一点,他推开那名将士,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燕随风问道:“燕神医,朕知道你有办法治好乐临,只要你能保住他的性命,无论是何条件,朕都会答应你。”就算让他死,他也在所不惜。
“神医不敢当,草民尽力而为便是。”
其实燕随风心里并不太待见景无痕,毕竟他的父亲就是被这个皇帝亲口下旨处死的,而且还是因为皇后的原因,虽然罪魁祸首是吴曦月,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他父亲的死和皇帝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为了给父亲洗清冤屈,他也只好忍气吞声,按照景无痕的吩咐给皇后治疗。
为了不打扰燕随风抢救皇后,景无痕便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站在燕随风的身后,视线片刻不离史骏飞左右,心中感到一种无以言表的痛心和绝望,危急关头,却是乐临不计前嫌,挺身而出为他挡了暗器,如果不是他糊涂几十年,养虎为患,乐临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命悬一线的样子。
他从未像如今这般后悔过,若不是他信错了人,爱错了人,就不会冷落这人二十几年,就因为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这几十年来踏进凤阳宫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都还是因为吴曦月的关系。
他这些年来因为那女人的挑拨离间,认定乐临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连带着也对太子不喜起来,甚至每次对乐临和轩儿都没有过好脸色。
想到如今乐临和轩儿对他极其冷淡的态度,他在心中自嘲一笑,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不仅一直以来都在误会乐临,甚至害得他小产。
想到吴曦月刚才说的话,他心中更加自责内疚,若不是他对乐临不闻不问,冷落至极,乐临就不会失去那个孩子,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想来,乐临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
景无痕看着燕随风站起身来,急忙问道:“如何?乐临身上的毒可有解?”
“草民已为皇后压制住腐骨散的毒性,目前尚无大碍,只是……”燕随风迟疑道。
“只是什么?难道没有可解之法?”景无痕心中一紧,急忙追问道。
“有倒是有,草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个方子,正好可以解了此毒,不过其中有一味草药,却是世间难寻,就连草民也只是在书中见过。”说罢,燕随风又闭口不语。
景无痕:“燕神医但说无妨,究竟是何种草药?”
※※※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苏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满脸凝重地在房间里来回徘徊,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是何人把他绑到这里来的,只知道他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门外有壮汉守卫,屋内四周全是土墙,窗户也让人用木板钉死了。
看这屋内朴素而陈旧的摆设,想必他正身处某个村庄里。
他心中猜测也许是尤诚让人把自己绑架到这里来的,虽然不知目的,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他要对景家人斩尽杀绝,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们首要的目标。
想到这个猜测,苏诺心中再也无法淡定,不过,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孩子。
就在他耐心将要耗尽之时,忽而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便连忙走上前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苏诺正好见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奴端着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侧身让老奴进屋,抬步往门口走去,却被门口的两个壮汉拦住,他们道:“王妃请留步,我们主人吩咐,您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苏诺眸中寒光四射,视线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冷声道:“你们主人是谁?我要见他。”
两人目不斜视,闭口不语,手中未出鞘的佩刀依旧挡在苏诺的正前方。
僵持片刻,苏诺无法,只得转回屋内,那名老奴把饭放在桌上,就低头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
苏诺沉默地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眉头微皱,默默无言,转身坐在床上,并不打算用饭,虽然他现在怀有身孕,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但万一饭中有毒,吃了下去,害得他小产就不妙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何人把他绑架来的,凡事都得多加小心,稍一不慎就会着了敌人的道。
他在床上坐了一炷香的功夫,耳朵一动,又听见外面有一个脚步声传来。
就在他猜测是何人之时,外面传来说话声,而听到这个声音,苏诺却觉得特别耳熟。
他立马站起来,等候着外面的人进来。
门打开之后,他就看到一个跛脚的青年男子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等他看清这名男子的容貌,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就是下辈子也不可能忘掉这张脸,这个人。
他本以为自己和邢乙沐自两年前,就形同陌路,永远不可能相见,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重逢,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翻身的机会。
见他穿着华丽,想必过得不错,原来绑架他的人就是邢乙沐,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不知这人想要干嘛。
心中思绪万千,各种猜测一闪而过,苏诺猜不到他的意图,只好把疑惑藏在心中,打算静观其变。
进了门,邢乙沐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碗放在桌上,才满脸笑意地看着站在床前的苏诺,开口道:“诺儿,你怎么不吃饭啊?你难道不饿吗?”
邢乙沐的模样依旧俊美如初,只是声音不再像先前那般动听,带着几分嘶哑,就像有什么东西掐着他的脖子一样,而他的脚也不大利索,虽已能够站立起来,但也成为了一个跛子。
苏诺目光平静地看着邢乙沐,淡然道:“邢乙沐,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
“对啊,诺儿,就是我把你接到这里来的,以后我们要永远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开不开心呀?”邢乙沐眼中温柔缱绻,一步步逼近苏诺,伸手想要搂主他。
苏诺闪身避开他的双手,顿时离了他一丈多远,面无表情道:“我可不记得自己和你有何关系,我只问你,这是何处,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究竟意欲何为?你背后的主人又是谁?”
纵然以前对邢乙沐爱过,也恨过,但两年后的今天,苏诺差不多对邢乙沐可以做到像对待陌生人一般的态度,对现在的他来说,邢乙沐早已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是一个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的人。
本来因为今生的邢乙沐还未做过对得起他的事,他就没有对他赶尽杀绝,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人却再次出现在他视线以内,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因此,对他的态度自然好不起来。
邢乙沐看着苏诺眼中的寒意,又见他避开自己,不愿和自己亲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脸上的笑容也扭曲了,他质问道:“诺儿,你以前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如今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我那么爱你,你却嫁给了那个窝囊废,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吗?我从未有一天忘过你,而你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为何要如此狠心?难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吗?是不是你看到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就开始嫌弃我了?”
邢乙沐当年被扔出尚书府之后,就在大街上乞讨为生,然而,几月之后,在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一个老大夫,这人不仅收留他,还费尽心思为他治好嗓子,接好手筋和脚筋,只不过因为伤势耽搁得久了,并不能恢复至从前的样子。
后来,他离开那位大夫,为了生计,便到尤府去当下人,又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因为献出一个计谋而被尤诚看重,随后就做了尤诚的贴身仆人,后来又晋级为府里的谋士。
今日尤诚叛变,邢乙沐也是参与其中的,不过他早已知晓尤诚的叛变会失败,因此,他心中并未对尤诚抱有希望,只在把苏诺偷出王府之后,就一个人带着几个手下,从一条密道逃出了帝都,藏在这乡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