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啊，”简恒也笑了，靠在沙发上，神情几分慵懒，“到底吃什么？”
    做饭的最烦的就是吃饭的说随便，这点秦城深知，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和他男朋友闹。
    反正他男朋友宠着他啊。
    “你现在打我属于家暴，”秦城把毯子往他身上盖了盖，俩人挤在一张小毯子里，说不清的亲昵，“我可以告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了和简恒一起挤在小空间里的感觉，只有他们俩的空间，交颈依偎时像两只餍足的大猫，窝在一块儿晒太阳。
    “去吧，”简恒手放在他腰侧，捂得热热的，“抓走我你晚上喝风么。”
    “那还是别抓了，”秦城忍不住乐，“我舍不得。”
    窗外叽叽喳喳好像有麻雀，北风打在玻璃上，一阵阵细碎的小声音。
    他们俩窝在暖烘烘的小毯子里，外面的风雪与他们无关。
    “吃蛋糕吗？”秦城手撑着他腿坐起来，看着沙发忍不住拍了拍靠背感慨，“看看咱们俩在这张沙发上都干了些什么。”
    第一次易感期是在沙发上，简恒告白那天他俩倒在沙发上，现在他告白，又是在沙发上。
    真是一张战功显赫的沙发。
    “咬了，亲了，撸——”简恒刚说一个字，秦城反手捂住他的嘴。
    “三好学生，不要这么粗俗，”秦城一脸严肃，“请说‘互相帮助’。”
    简恒拿下他的手，淡定说完：“互|撸了。”
    “靠，”秦城老脸一热，热到一半又觉得他完全没必要热，除了还没分清上下该干的都干了，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破罐破摔地说：“撸就撸吧。”
    秦城捡起上衣套上，刚要下地，被一地卫生纸海洋吓了一跳，浑身是戏地捂着肾回头看他，虚弱地倒在他身上：“我操，我觉得……咱俩……啊……可能……吃枣药丸……”
    简恒虽然自己没戏，但每次都能接住他的，手盖到他眼睛上，说：“你不行了，没事，我行。”
    “你不用行！”秦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瞅准空隙站到地上，长腿一迈逃出白色地雷区域，跑到厨房拿了扫帚过来，动作迅速地打扫了战场。
    只要我速度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简恒穿上衣服，走到桌子上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花，放到鼻子边轻轻闻了闻。
    尴尬到一半的秦城忍不住凑过去也闻了闻，皱眉：“怎么没什么味道。”
    “挺香的，”简恒碰了碰中间的两朵小向日葵，动作间有难以发现的小心翼翼，“怎么想起买这个了。”
    “我觉得向日葵好看，亮堂堂的，”秦城还是没闻出香味儿，忍不住乐了，“七儿说不好看，还说就你受得了我。”
    “好看，拿个瓶插起来吧。”简恒说。
    秦城去厨房拿了几个矿泉水瓶，两个人用剪刀剪开灌了水，简恒小心地把花放进去，摆在了客厅。
    “蛋糕我没买大的，听你的不吃太多甜的，哎，我可真是个妻管严，”秦城拿出蜡烛，递给他一半，俩人一起插，“几根好？”
    “九根吧。”简恒从左往右，依次摆成‘一根’‘三根’‘一根’‘四根’的顺序。
    “这是什么阵法？”秦城看懵了。
    “1314阵法，”简恒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点吧。”
    “不愧是学霸，插个蜡烛都这么浪漫，”秦城边点边说，“我们是不是还得许个愿，不对，又不是过生日许什么愿。我为什么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想许愿就许，”简恒帮他把剩下的一个点着了，抬头看着他，眼底有火光跳动的影子，声音低沉：“我替你实现。”
    秦城心里一跳，被什么甜了一下。
    “希望我和我男朋友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希望我男朋友身体健康吃嘛嘛香，希望生活看在我俩这么帅的份上对我们俩好点。”
    秦城说完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其实也不是准备好的，想到哪说到哪，但心底就是舒坦。
    没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着搞点浪漫的，正式的，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对方什么样自己都喜欢，简恒每天对他笑一下他就知足了。
    俩人切了蛋糕一人吃了一小块，然后秦城收拾了下去，简恒去写作业了。
    秦城站在他身后，有点舍不得走。
    看啊，这就是早恋的下场，男朋友是学霸得学习，他是学渣但是得赚钱直播。
    真是咫尺天涯！
    “男朋友，”秦城低下头，“赶紧亲一个，不然我这腿迈不动了。”
    简恒搂着他脖子亲了一下，俩人腻腻乎乎地你亲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地搂了半天，好不容易分开，都有点喘。
    “我去对面写。”简恒说。
    秦城摆手，用尽全身力气拒绝，一脸的忍辱负重，咬牙道：“不用，我说话影响你写作业，”
    简恒看笑了，摸了摸他脑袋：“我写完过去。”
    秦城叹气：“嗯，那你快点写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城为了彰显男友力主动提出抱着简恒睡：“总你搂着我，我也想搂着你，让不让。”
    简恒随手脱了睡衣，看了他一眼：“随便。”
    秦城满意，从后面搂住他，脑袋放在他后颈边，轻闻着焚香。
    今天的月亮很大，屋里拉了窗帘也挡不住笼着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