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作品:《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我并无要求正君之位。”商止微垂落了他的那双明澈眼眸。
    商靖侯府备受宠爱的世子比之左相府不受待见的庶子,论及身份,前者无论如何也是比后者强上数倍不等。他若要求正君之位,绝无任何人会为后者说个‘不’字……只除了眼前女子。
    仅侧君之位,这还是他好说歹说才说动商靖侯应允了他的要求,去请求景帝赐婚。
    “子昭也清楚,若娶了我,商靖侯府便会是你最好的助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商止也不介意更挑明一些。
    这也是苏衍之所以会肯帮他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子昭不满意我的哪一点,我也不是不能改的。”商止自认是已依着苏衍所说的‘她喜欢’的模样尽力去改了许多,其中便包括这着素浅衣衫的习惯。
    这一句话连苏衍听着都不禁暗点了点头,现在再看商止,她都不得不承认这人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几乎可当是其他世家公子的楷模。
    刚一点头,苏衍就顿觉背脊上似有一阵凉意,轮椅上那人方才是冷冷睨了她一眼。
    “妻主已说了,并无再娶君纳侍的想法。”祈晏把微生澜之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既是为否决对方,也是……为了让微生澜不因对方的言语而产生动摇。
    被自家夫郎注视着,微生澜以表达赞同的神色朝他轻颔下首。
    商止与轮椅上的面容清隽的男子对视了一番,最终他调整好表情语态直言问道:“设想一番,子昭若坐上那个位子……如何还能不‘娶君纳侍’?”
    行了冠礼的皇女目前只有三位,二皇女已排除,大皇女……即使朝堂上臣子甚众,那也寻不出几个头脑不清楚要站这一列队伍的人。
    剩下那几位未行冠礼的皇女尚无上朝参政的权力不说,除七皇女背后有左相府支撑,其余皆是无甚家族势力可倚靠的。
    太女之位尚是悬空,但商止明了这位该是离填上不远了,而眼前女子正是他所看中的……登临太女之位者。
    日后登临帝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趁着旁的人尚处犹豫未站明队伍之际,他已做出了选择。当然会让步至此,也存着相当一部分他确是心悦于这人的原因。
    “咳咳……”苏衍重咳了几声打断话题,这一话题实是挑明太过。现任帝王都还好好的在位,明着谈论此事也甚为不妥。
    言语如同尖刺,角度刁钻地在祈晏心上狠扎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早已思考过,只是遍寻不得答案。要独占心悦之人,谈何容易……他倒是希望旁侧女子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平民百姓也可。
    “此事不劳世子费心。天色已晚,请回吧。”微生澜的声音微冷了下来,自家夫郎都低下头不看她也不说话了。纵是失礼,她现也只想送客。
    商止没有继续纠缠,只再留了一句:“既是都已带回了这道圣旨,子昭不若再考虑一番。”
    语毕他便起了身,习惯性伸手抚平衣袖上实际并不存在的皱褶。
    本就是被强拉着来的,苏衍见他要走,自然也没有留的可能。
    在苏衍走近要说告别话语时,微生澜先开口与她说:“阿衍……我不需要。”
    商靖侯府的助力。
    苏衍微怔一刹,随即应承地点下了头。
    “先与晏儿回正院。”待沁阁只剩两人,微生澜便对轮椅上的人仍低着头的人温声道。
    或许是需好好细哄一番……?
    把人送回正院后,微生澜在书房没处理几份折子就被心底这想法扰得有些进行不下去。
    只不过当微生澜回到卧房时,见到的是她想要好好哄一番的那人睡颜安然的模样,只除了这清隽面容不知缘何染了薄红之色。
    沐浴后刚躺上床榻微生澜就被她以为已睡了的人翻身压在身下,那双好看的凤眸迷蒙而泛着潋潋水光。
    “妻主……”
    鼻尖相抵的距离,压在她身上的人这一开口,就让微生澜觉着唇上总被对方正张合着的那抹淡色温软所碰触。
    气息间弥漫着酒气。
    “……”这是谁让这人喝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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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下一章喝醉啦的男主……(*/w\*)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酷爱看我一眼!!quq
    第38章 醉醒
    这一开口就能让她清楚嗅到酒的气味,这人喝的怕是还不少。
    “妻主……”迟迟未得到回应,面染酡红的美人半敛起那双狭长凤眸,不肯罢休地重复低唤。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这低唤时的尾音总有一丝微妙的上挑。
    这人该不是把她当成床榻来压了,这般想着的微生澜却是弯起了眉眼,眸中柔色渐深。说压着就真是切切实实的那种压着,身上那人把身体重量全交给了她,以至于两人贴合得寻不出一丝空隙。
    自家夫郎容姿出众是早已知晓的事情,却未想醉酒之时……还别有一番风情。
    “书言也不拦着你。”本是想对这病弱却偏还饮酒的人说教一番,但微生澜听着这声声呓唤,出口时的言语一转……便转到无辜之人身上。
    醉酒的那人却似是未能听懂般的,或者说是没有在听。只待女子停了言语,就自顾自地顺着对方的下颌至唇上,落了一路的细密亲吻。
    “晏儿。”
    这一声是听懂了,微生澜就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努力睁了睁眼眸,然而下一刻就是把头埋在她脖颈旁的肩窝上,倒也是安顺地不再动作。
    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虽是不算什么,但难道自家夫郎是就打算这样压着她睡一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