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作品:《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

    莫誉毅掀开她的触碰,双手放在口袋里,公式化的笑了笑,“陈小姐这句话可就说错了,我们好像不是几年没见,应该是十几年没见了吧。”
    陈瑾言嘴角轻扬,自然而然般的挽住他的手臂,“我还真以为你把我忘了。”
    莫誉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陈三小姐?”
    陈瑾言料到了他的反应,自我介绍道:“虽说咱们有几年没有见面了,但二少这一幅打量陌生人的表情甚是让我觉得自己出现的太轻浮了。”
    莫誉毅见到来人,首先是回忆了一番这张脸对应的是谁的身份,只是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
    陈瑾言穿着一件浅白色的晚礼服,胸前镶嵌着耀眼的碎钻,一颗一颗在阳光的折射下,甚是灼目。
    秦苏身体本能的一僵,她记得这个声音。
    “莫二少。”女人柔柔弱弱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秦苏忍不住的捏了捏自己早已圆润的脸蛋,半年前还是消瘦到人人见到她都疼惜的说着太瘦了,半年时光一晃而过,她吃出了两个莫誉毅的重量。
    莫誉毅温柔的伸手揽在她的腰间,莞尔一笑:“今天你最漂亮。”
    秦苏侧眸凝视上他的眼睛,不明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莫誉毅全程戒备着身边的女人,生怕她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又溜到了餐区。
    池宛心虚的移开眼睛,尴尬的瞄了瞄四周合掌而鸣的宾客。
    莫誉泽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扭头对视上她的双瞳。
    如果被他知晓了自己的目的,只怕以这个男人的刚正不阿秉性会当场离婚!
    只是在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自始至终都一副表情看不出喜怒的男人过后,她还是收敛起了那份小心思。
    在池宛的认知里,今天这场婚礼就是结婚,她恨不得让牧师当场改口,顺便移花接木般将订婚证词换成气派的结婚誓言。
    订婚典礼不同于结婚的隆重,一条红毯,双方各自交换订婚钻戒,在牧师的祝福中缔结婚讯。
    ☆、第154章 宝宝出世(继续潮)
    莫老一把扣住车窗,趴在窗口上,失去镇定的望着那节封闭的车厢,不停的询问者:“怎么了?小苏怎么了?”
    “啊!”又一声放佛带着痉挛的疼痛声从里面传来。
    司机不敢停车,他闻到了整个车厢里弥漫开的血腥味,只得保持着车子的平衡。
    后车上,听见声音的所有医生本能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怎么回事?”主任仓皇的问道。
    “秦小姐应该是要生了。”另一名医者回答。
    “那辆车上好像没有产科医生。”主任放下手里的手术刀,正准备掏出手机拨打号码时,一声不容忽视的警报声惊吓住所有人的东西。
    烧伤科主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血压降低,心脏骤停。”
    莫誉毅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声音,他晃了晃脑袋,头有些晕,好像视线有些模糊,他试着睁开眼睛,蓦然一惊,他好像看见了他的苏苏。
    秦苏正躺在轮床上,她的身下弥漫开一滩红艳的血迹,有人不停的在她身下弄着什么,几乎随着她动作一下,秦苏便是失去控制仰头嘶吼一声。
    她的嘴唇破了,有血从上面渗透,莫誉毅下意识的想去替她抹去,可是手穿透了她的身体,他触碰不到?
    秦苏闭着眼睛,孩子推进的刹那,她没有觉得疼,可能是疼痛还不如原先的阵痛,只是,随着孩子越来越深入,那种痛无法言喻的在腹底爆发,不是凌迟,不是油煎,是绞刑,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不停的撕扯,那种痛,你无法捕捉,却是生不如死。
    她张着嘴,那一刻,她叫出了此生最为凄惨的吼叫,血瞬间喷了一床。
    护士的手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她惶恐的往后退缩着,“怎么办?血、血流了好多。”
    秦苏没有意识,只觉得痛,孩子被强行的推回去,那种痛岂止是凡人所能承受的疼痛,那一刻她放佛看见了莫誉毅的身影,他正站在她的身旁,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梢,一如既往的对她凝视一笑。
    莫誉毅再一次的触碰,竟隐隐中放佛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她的瞳孔里好似看到了自己的五官,她在笑,对着自己依旧那般从容温婉。
    有人说秦苏是冷漠的,在她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瞳里,任何人都觉得她是冰寒,一寸一寸的让人心惊胆战。
    有人说秦苏的心狠的,她待人处事做到了一种让人憎恨的面无表情,甚至是赶尽杀绝。
    也有人说秦苏是善妒的,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女人靠近莫誉毅,这种女人虽然爱,但如若发狠起来只怕是六亲不认。
    只是莫誉毅认为他的苏苏永远都是温暖的,她会笑,笑起来时眉角弯弯,让人痴迷。
    他的苏苏也是善良的,谁若对她好上一分,她必然全心全意的回报。
    他从来不觉得他的苏苏是善妒的卑劣泼妇,他只认为秦苏不喜欢的女人都是婊子没有为什么。
    她的爱,是山间清泉,清澈见底,没有波澜壮阔的海浪,也没有惊心动魄的风暴,清淡平静,却是滴水穿石,在沉默中将他这块顽石彻底穿透。
    护士惶恐的望着秦苏伸手指去的方向,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光返照,在临死前恍若看见了生前最想见到的人。
    秦苏微微一笑,声音低沉无力,“宝宝、宝宝要出、出来了。”
    莫誉毅这才发现她身下那止不住流出的红霜,手想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却再一次的从她的身体里穿透而过。
    秦苏闭上双眼,早已是精疲力竭浑身无力。
    护士不敢动弹,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想先止血,还是先救孩子?
    “苏苏,不要睡了,苏苏——”莫誉毅察觉到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恍惚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强行的拖离了这里。
    “嘀……嘀……”心电监测仪心跳重新开始波动,医生如释重负的大喘一口气。
    莫誉毅在昏睡中睁了睁眼,他看不清眼前有多少人,听不出他们闲言碎语的吵闹声,他愣愣的望着在自己眼瞳里杂乱无章的脚步,想要抬起手,可是手被固定住了,他想要起来,可是身体还没有动弹,一股灼痛从后背处传来,他意识飘离,再一次昏厥过去。
    “叮……”
    医院内,手术室门紧紧的合上,莫老坐在离着手术室最近的家属椅上,手里的手杖早已被他捏的已然裂开了一道道沟壑。
    护士将刚刚出世的莫家小少爷清理干净之后急忙放进保温箱内,孩子温度偏低,浑身上下呈现着不同程度的青紫,这是缺氧过后造成的后遗症,如果再晚上一分钟,只怕他已经溺毙在母亲体内。
    负责给宝宝检查的医生注意到孩子膝盖位置的红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从抱着孩子进来就一言未发的护士,轻声问道:“这孩子是你接生的?”
    护士仓皇的抬起手,她的手上身上遍身都是血,她不敢相信最后的一幕,恢复知觉的秦苏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孩子从体内推出去,随着孩子的出世,并发性的羊水栓塞,秦苏是当场休克。
    医生注射好药物,再道:“我听说了一点,是一条腿先出来的?”
    护士心有余悸般点头。
    医生再道:“这种情况,只怕是产科大夫都会为难,家属必须要签字保其一,就算孩子平安出世,也会造成很多不同程度的挫伤或者窒息缺氧过后的脑瘫,你很镇定,孩子现在情况很好。”
    “秦小姐会不会出事?”护士掩面,她这种行为算不算违规处理病患?
    “现在还在急救,按照莫家安排的医疗团队,应该不会出问题吧。”医生目光沉重的落在孩子身上,这个孩子该不该推出去让莫老爷子看一看呢?
    未等医生左右为难的决定,莫夫人先行站在玻璃窗前,透过那扇窗子看着里面保温箱内安静熟睡的小身影,眸中水波荡漾,眼圈泛红。
    医生知晓她的用意,刻意的将保温箱推近些许,并解释道:“孩子很健康,除了有点缺氧以外,目前没有早产的发育不良情况,可能是二少夫人这段时间保养的很好,孩子比足月的孩子还重一些。”
    莫夫人单手掩嘴,轻轻的从玻璃窗上滑过,“这样小苏就放心了。”
    “咚咚咚。”走廊一头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莫誉泽身上还穿着婚礼现场的礼服,注意到低头不语,尽显憔悴的父亲时,脚步骤停,他有些恐惧着靠近。
    池宛跟在他身侧,从他的眉眼中已经看出了什么不详的预感。
    莫老听见声音抬起头,今早离开莫家时还是春光满面笑意盎然,如今竟是一夕之间白了头,老了容颜。
    莫誉泽站在一旁,刺眼的手术室灯光恍恍惚惚的刺进瞳孔里,他手中的拳头早已将指甲刺进了皮肉中,他问:“很严重吗?”
    莫老闭上双眼,手依旧保持着紧握手杖的动作,他怕一松懈,自己会忍不住的颤抖,道:“全身百分之七十重度烧伤,爆炸的碎片还在皮肉中,手术情况很不理想。小苏难产,大出血,已经下了两张病危通知单。”
    莫誉泽踉跄一步,手撑着墙,双目赤红,“怎么会这样?离开的时候不是——”
    “我们忽略了。”莫老重重的将头磕在墙上,“施虞还没有死,他处心积虑的藏了几个月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您的意思是他制造的这场车祸?”
    “皮卡车上发现了炸弹,他们是自杀性的报复。”莫老道。
    莫誉泽神色一凛,“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二弟会突然离场,又怎么会突然走哪里?”
    “这事还没有调查清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施虞从暗处里揪出来。”
    “我会亲自处理好。”莫誉泽道。
    莫老摆手,从椅子上缓慢的站起身,灯光自他的头顶上倾斜而下,他道:“这事我亲自处理。”
    莫誉泽愣了愣,片刻之后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把事情压下来,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不,整件事都不用压制,施虞想要看见的局面,我成全他。”莫老扭头看向身后的副官,慎重道:“用我的名义晚上八点召开会议,这时候就要看看我莫老的面子究竟值多少了。”
    莫誉泽自觉的退后到一侧,父亲亲自出面,从他召开的会议程度看来,只怕整个c国领导都会出席,连女皇都不得不给三分薄面。
    池宛忍不住的握了握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满手的汗水。
    莫誉泽低头看了她一眼,压低着声音,“你先回去吧。”
    池宛摇头,“我陪着你。”
    “我今天不想说话。”莫誉泽靠在墙上,就这么闭上双眼,不再吭声。
    池宛站在他的另一侧,手,依旧紧紧的攥着他的指尖,“我们不说话,我陪你守着。”
    莫誉泽瞥了她一眼,再一次闭上眼睛,轻咛道:“你父母还在医院外等你。”
    “我现在是你的媳妇儿,莫家出了这种事,我理应和你站在一起。”池宛强硬道。
    莫誉泽也不再阻止他,仰头望着那盏通红的灯光,心里想着熄灭,又怕熄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紧闭的空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推开。
    莫誉泽看见手术室敞开的瞬间,身体是不受控制的想要走上去,却因为站了太久,腿脚早已发麻发酸。
    莫老健步而上,满目的萦绕着渴望的神色。
    医生摘下口罩,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缓慢的松弛些许,他笑了笑,道:“手术成功了,二少夫人现在已经送去了监护室,观察24小时候,如果明天能够醒过来就可以化危为安。”
    “那如果醒不过来呢?”莫老心脏高悬。
    医生迟疑了一下,解释道:“如果醒不过来,恐怕还要再进行一场手术。”
    莫老双手紧紧的靠在手杖上,他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再道:“老二呢?誉毅呢?”
    医生看向身边的外科主任。
    主任道:“二少的手术进程很顺利,只是需要五次植皮才能恢复如初,这一个月都不能行走或者下床,经过三次植皮之后才能开始身体复建,唯一遗憾的就是二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执行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