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作品:《三嫁新室

    所以许二郎更加是莫名其妙的心理满足了……
    听说许二郎升了小管事,许三郎三兄弟还一起喝了一场,一起悼念了一场死去的阿爹阿娘,行踪不明这辈子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的许四郎,感性了一把……
    可惜他们都不会写啥大赋,否则来篇《兄弟怀旧赋》,说不定后来的哪天也能火一把。现在就是三个大老粗,识点字的大老粗罢了,那些文人骚客的事情还是留给大娃他们以后做吧!
    许二郎做了管事,许三郎那颗心有蠢蠢欲动了。他详细的问了许二郎在商队的具体职位,做的是甚么,平时和甚么样的人打交道之类的。
    在炕上翻来覆去了几夜,等到许二郎都快要回长安城了,许三郎才小心翼翼的对霍香梅开口,“大娘,我想这次跟着二兄一起去长安,好歹也能从那进些便宜的好货。这段日子没新货进来,商肆的小买卖做得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红红火火了。”。
    这真的是怪哉!
    许三郎见霍香梅静静的望着他没有开口,他真想摸摸自己跳得越来越活泼的小心肝。自己怎么就那么怕这个婆娘?要知道一家之主一直都是自己,就像以前一样,自己做甚么事都不用担心她不高兴的。可是现在倒是扑通扑通的就怕她不悦……
    霍香梅看到许三郎那个神色不安的模样,噗嗤的一声笑了,“你想去就去啊!长安城又不是西域,再说二兄也在那里,我不用那么担心受怕的。”。
    其实这段时间许三郎的郁郁寡欢霍香梅都看在眼里,一直到了许二郎回来,他的眼里有兴奋,但是夜夜的翻身作为他的妇子哪能没有感觉。只不过霍香梅不问,等着看他是否会提出来罢了。好歹西域不是长安,这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许三郎用手抓了抓头发,嘿嘿的傻笑了两声,不大确定的重新问了一遍,“真的同意?”。
    霍香梅翻了翻白眼,朝许三郎的胳膊轻捶了一下,“真的啦!还能耍你不成?”。
    这下,许三郎总算是放下心,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许二郎商量一起去长安的事。
    ……
    接下来几年,许三郎总是隔一个月就跑一趟长安,许大牛一直跟着他干。许三郎对许大牛拍胸口,自己吃肉绝对不会让许大牛喝汤。
    说到许大牛,不得不提他的胡人妇子,拓跋清莲。
    这许大牛在西域一个卖笑的场所遇到拓跋清莲的时候,拓跋清莲正是李花半含蕊,似开还闭的年龄,真真是芙蓉面、冰雪肌。
    要问这样一个极品尤物怎么就落到许大牛的手里,这里还真的有一番曲折。只因为这拓跋清莲虽然不是拓跋智的直系亲属,可是也是姓拓跋的。
    晋大王刘东晨把拓跋智和刘库义这对翁婿瓮中捉鳖之后,建立了大晋王朝。可是为了自己的朝廷巩固,对于前朝可谓是能杀尽绝不留。当群臣提出多杀是为不义的时候,晋大王说了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于是群臣都闭嘴了。
    不过晋大王还是会顾及到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的,对于这些余孽他都是私下派人的,防止造成轮乱。
    拓跋清莲姓拓跋,长得出众,也被牵连。
    在义仆的帮忙下慌忙逃走,却没想到原以为忠心耿耿的义仆会把她卖到欢笑场去。
    这个娘子真的崩溃了,面对那黑脸的妇子、山一样高壮的壮丁,她完全没有私逃的机会。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逃一次又被捉回来一次,前前后后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逃了多少次。就像拓跋清莲养的那只肥硕的碧眼猫一样,把捉回来的老鼠,放了捉,捉了放,一直到玩死再一口吃掉。
    那时的拓跋清莲感觉自己就是这只被玩的老鼠,猫咪好歹不会打老鼠,她却每次被捉回来都是要挨打的。为了不打坏她那一身的皮子,黑脸妇子都是让那些粗壮的妇子用被子裹着打。里面疼,表面却是看不出来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rocksugar的地雷,么么哒!谢谢帮西西纠正错误的妹子^3^
    第126章 大牛初遇佳人心欢
    拓跋清莲不是没有想过自杀,那是多么容易的事啊!只要你脑子抽了或者是充满勇气,一刀下去或者是墙壁就在跟前……
    可是她答应过她阿家,无论甚么情况下都要珍惜天神给予的生命,不能自杀。那是不被饶恕的,就算死后见到天神。
    在眼看黑脸妇子就要耐心被消磨殆尽的时候,拓跋清莲做出一个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举动。她用簪子尖锐的那一端把自己的脸蛋儿从左上角往右下角划了一横,直接穿过嘴唇,深深见血。
    若是如此,黑脸妇子大不了让她抹黑上场。可是拓跋清莲为了阻止黑脸妇子的这个想法,在自己的身子上也划了好几刀,尤其是那些诱人的部位,更加是毫不留情。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黑脸妇子让疾医给她灌了碗伤药,气急败坏的说,“就算你死了,也得把我的买资赚回来……”。
    等拓跋清莲的伤口结疤,黑脸妇子就安排她上场,伺候汉子。可是本来看到她那双碧眼起了兴致的嫖客,最后看到那张脸和身子,都无心无力了。
    对于这个情况,既不能赚钱,还天天消耗米粮的拓跋清莲成了黑脸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最后挫骨扬飞,只要能换回买资,那粮食和药费就当是喂了狗,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黑脸妇子天天对着拓跋清莲念叨,拓跋清莲一脸麻木的听着,只有那眼神时不时露出灵动的无奈来。心里叹息,这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直到许大牛这群外地的汉子来做掮客,来到这个场子,情况才发生了改变。既是黑脸妇子的幸运日,也是拓跋清莲的幸运日。
    许大牛真正开荤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跟许三郎来西域的路上。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的,去过了,尝过了滋味儿,这没家室的汉子啊,心里多少就惦记着,热乎着的。
    所以等其他汉子互相挤挤眼,贼笑着要出去的时候,许大牛也是赶紧的跟上的。
    当时拓跋清莲在屋子后洗那能淹没她身影的衣物,许大牛去后面放水,就一眼看中了拓跋清莲的背影,这心啊不知道为嘛的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跳动。
    许大牛不想吓到佳人,就踮起脚尖贼头贼脑的绕到拓跋清莲的前头,想看看这佳人长得啥样,别是个背儿靓的。
    这一看,许大牛是更加的满意的,要知道拓跋清莲正低着头敲打衣服。那一低头的温柔,不正是那一抹莲花的娇羞吗?可惜许大牛不知道这句话,无法准确的说出他心里的感受,但是这个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印进他的脑子里了。
    许大牛蹲下来,想看清楚点脸蛋是啥样的。可是对面的娘子的头低得实在是太低了,许大牛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喂,对面的娘子,抬起你的头来,我看看……”。总觉得如此说是唐突了佳人。
    ……
    等了好久,只见那娘子洗了一件又一件,那手在不停的敲打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加别说是抬起头了。许大牛蹲得有点脚累了,想到里面的伙伴要着急了,想了想还是先进去再说。
    许大牛进去的时候,大家正喝得兴起,见到他来了纷纷调侃他,“你这是掉进茅坑了?”,“估计是屋子后面有美娇娥吧!”。
    还有更加离谱的,居然说,“你是不是上茅厕忘记带厕筹了?喏,阿兄带了,借你用用……”。说完真的就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的竹片,磨得光溜溜的,颜色是酱色的,一看就知道用过不知多久的了,也不知道多少人共享过。
    许大牛一头黑线,尽管他不介意跟其他人共用一根厕所,用完洗洗干净就是了。可是这些阿兄说得特么的让人无语,尽管也有猜对的。
    等到黑脸妇子笑得一脸奇葩的进来,问各位掮客要不要现在准备小屋子时,许大牛身边的那个妇子一脸似真是假的笑容对着许大牛开花,搞得许大牛完全没有兴致,他的心早就被屋子后面的那个身影勾走了。
    黑脸妇子见许大牛一脸的不耐烦的推开旁边妇子的拉扯,知道他是不满意了。这种客人,黑脸妇子表示见得多了,她有的是主意,进来没掏出钱就想出去的,她做这行以来就没见到过,就算见到,她也有法子让它消息。
    “哎哟哟,我的小冤家!怎么就生气了呢?是这个阿姐不能让你满意?那我再给你找,肥的,瘦的,那活儿好的,还是雏的,只要你说出来,阿姐保证给你找到,绝不打狂言……”,黑脸妇子边说,还边拿手掐了一把许大牛的胸肌,“如果都不行,阿姐亲自上场,保证你下回还想来,怎样?”。
    许大牛听得直哆嗦,这阿姐的脸上白糊糊的粉涂着,都看不清脸了,大笑的时候眼睛嘴巴扯动,靠近都会觉得那粉在往下掉,就算是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可是许大牛还是表示接受无良,强作镇定的说,“哪敢劳烦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