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郝千帆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伸长脖子瞧了瞧周围,不解的问,“所以,这又是啥阵仗呢?”
    和他们几个一样,许多人都知道,v国皇室的准继承人结婚,会举办举国欢庆的盛大婚礼。
    举国大婚是shwan家族展示风貌,稳固地位的重要仪式。通常只有准备继位的成员,才有资格举办。
    而在家族内部,还有一项同样盛大,而且人人都有资格举办的仪式——
    家徽刻名。
    这个姓氏的孩子,每个人出生时候,就会得到特别定制的两枚家徽,一枚属于自己,另外一枚送给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
    在他们十二岁时,会进行第一次刻名,亲手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属于自己的家徽背面,表示自己已经长大,未来会延续家族的荣耀和气节。
    第二次刻名,则是找到伴侣,决定跟他共度一生时,两个人共同把名字刻上去。
    他们家族在漫长的历史中,经历过无数兴衰,甚至有一段因为战火和经济萧条,所有人都没办法举办婚礼的黑色时光。
    于是,刻名成了比婚礼更加神圣的仪式,一直流传至今。
    按照正常的礼仪流程,刻名环节,需要父母双方共同见证。
    蒲乔北和xaviera换上礼服,一起坐在小宴会厅内,跟见证人一起确定流程。
    xaviera倒还好,他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环节。可蒲乔北却是第一次接触,身体有些紧绷,眉头一直死死皱着。
    “放松,你这个样子,根本不像祝福他们的样子。”xaviera目视前方,平静的说着。
    “我已经在放松了,”蒲乔北眉头越皱越深,“但是,这种情况,总让我想起那个时候。”
    当初,蒲乔北跟xaviera刻名的时候,比现在更加紧绷,搞得见证人连续问了好几次,他是不是真的想跟xaviera共度余生。
    结果在正式刻名字之前,蒲乔北又问‘家徽刻坏了,还有备用的吗’。搞得那些本来就不支持他的人,差点把未来蒲总当场赶出去。
    “这次不一样,你只需要说些祝福的话就够了。”xaviera四平八稳的说,“你瞧,amaris一点都不紧张。”
    “他跟我很不一样。”蒲乔北望着坐在那儿,跟男朋友一起把玩家徽的儿子,眉头又皱得深一些。
    “也跟我不一样,他比较勇敢。”xaviera语气居然带了点羡慕,“你知道吗?他拒绝了最高的位置,因为想和自己的恋人相处的久一点,生活的普通一点。”
    “是吗?”蒲乔北一愣,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决定。
    短暂的震惊之后,他把视线挪到自己的妻子脸上,突然问,“你也希望跟我多相处吗?”
    xaviera沉默了几秒,很轻的‘嗯’了一声。
    “哦,那我明年把国内业务交给蒲筝,来这边长期出差。”蒲乔北说完,又抱歉的安慰道,“不过工作还是会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看电影。”
    xaviera惊讶的盯着他瞧了会,笑了,“没关系。我也很忙,偶尔一次就好。”
    大家族特别讲究流程,提前给他们安排了仪式开始的时间。
    等待刻名字的空档,蒲笙和邢清持拿着两枚家徽,仔仔细细的研究。
    “这个是什么花?有点像玫瑰,但是又不是。”邢清持指着上面的花纹,询问道。
    蒲笙:“是合欢花,我祖上那位奶奶种的。留下家徽的爷爷说,她种的合欢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原来如此。”邢清持点点头,把家徽翻过来,“所以,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刻的?”
    蒲笙:“嗯,因为大家觉得,这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事情。所以等每个人成长到12岁,会自己亲手刻名。”
    “你的字真好看,我等会写不好怎么办?”邢清持有些担忧,慌张的问,“而且,我没有英文名,跟你的名字写在一起,好像不太般配。”
    “没关系,我可以刻汉字。”
    “用什么字体呢?楷书?宋体?”邢清持抽出一张纸,练习了好几次,纠结的说,“我都写不好。”
    他习惯签艺术签,普通的横平竖直,看起来倒很奇怪。
    “你可以用平常的签名。”
    “不行!”邢清持立刻拒绝,“那样,很多人看不清楚,果然还是宋体吧,我再试一遍。”
    邢清持字其实不丑,奈何他怎么写都不满意。练了好几百遍,还没练好呢,已经到时间了。
    偌大的宴会厅聚集了很多人,包括两个人的家人,朋友,还有这场仪式的见证者。
    大厅中央摆了一张金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份契约书,和刻名字的工具。
    桌子正前方,双方家长坐在那里。xaviera和蒲乔北像往常那样,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还有些严肃。
    相比较之下,邢家父母简直像走错片场的,特别接地气的嘱咐。
    “啊呀,阿持你好歹拉住阿笙的手啊,瞧瞧你们,一点都不浪漫!”
    “刻名字手别抖,听说人家只有一个,刻坏了只能刮一层,怪难看的。”
    “哎,亲家啊,咱们是不是应该说点啥?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好像生不出来。”
    “老邢,我咋有种看儿子结婚的紧张。”
    拜他们所赐,这一段相声说完,其他人都不紧张了。
    邢清持刚才练习时,虽然怎么都不满意,可到了正式刻字这会儿,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极其专注,一笔一划写的格外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