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作品:《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皇阿玛以八叔怀挟私心,遇事播弄是非,动摇百官意志,搅扰阻止施政方针等四十八条罪证为由,革其王爵,下宗人府大狱,以占百姓便宜,为自己谋取私利,心怀怨恨,不服圣训为由革九叔固山贝勒之位,下宗人府大狱,八福晋郭络罗氏以善妒不贤为名,革其福晋之位,现下已被休会娘家。”弘煦站在年若兰身前诉说着这一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你皇阿玛与你八叔他们素来心结甚深,动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得不说,年若兰实在是太了解胤禛了,那本就是个瑕疵必报之人,能忍到如今才爆发出来已经是很出乎年若兰的意料之外了。
“是不是觉得,你皇阿玛对八爷他们太过心狠?”
弘煦摇了摇头,淡声道:“成王败寇,自古以来莫不是如此,想来如果今日彼此位置对调,八叔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你说的不错,所谓落子无悔,既然入了棋局,自然也该承受失败的下场。”年若兰知道弘煦与胤禛父子之情一向不错,自然不希望二者间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留下什么心结:“当年你八叔、九叔他们几次三番的想要你阿玛的命,甚至有一次,连死士都派了出来,你应该也有记忆吧!”听到母亲提及那件至今依然令自己心有余悸之事,弘煦脸色的表情霎时就变了,只听其恨声道:“儿子怎么会不记得,那一次,连额娘都显些遭了他们的毒手。”
“没错!”年若兰大点其头,冷声道:“所以他们今日会有如此下场也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额娘放心,您说的这些儿子都晓得。”
“你明白就好。”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弘煦陪着她用了午膳,这才从景仁宫走了出来。
“四哥!”突然地,有人远远地喊了一声。
弘煦停住脚步,寻声望去,晒然道:“原来是六弟。”
向着弘煦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熹嫔钮祜禄氏的儿子,六阿哥弘历:“四哥这是刚从景仁宫过来?”
“不错,额娘留了我用膳。”弘煦笑的十分和善。
第202章 过继
大约是看出弘历有话要跟自个说了,弘煦挥退了身边伺候的奴才们,哥两个沿着朱红色的宫墙根往前走着。“前阵子听说你病了,现在可是好些了?”
“谢四哥关心。弟弟并不打紧,就是身上起一些红红的下疙瘩,痒地厉害,找了太医来看,说是荨麻疹。服两剂败火的汤要便全好了。”
“嗯,这春夏交替的时季,最容易犯这种小毛病,你自个也得注意着些。”弘煦点点头,而后又想起什么地问道:“对了,小七昨儿是怎么了?我去上书房的时候,前脚还没踏进门槛呢,他后脚就从里面冲出来了,眼眶还是红红的,是不是老五又讨厌,欺负他了?”
“不关五哥的事。”弘历摇摇头,脸上露出些微苦笑地表情:“其实是三哥,他昨儿心情不好,训斥了七弟一番,言语十分不中听,七弟脸上受不住,就哭了!”
“唉!你三哥最近发生的事挺多。咱们这些做弟弟的就多包涵一些吧!”其实不光是弘历、弘昼他们。自弘时养好了身上的伤势后,所有人都发现弘时的性子开始变了,变得十分尖刻,变得十分俱有攻击性,几下小的尚且不说,就是跟弘煦也开始明着上较上了劲儿,言语间也颇多的不逊。
“呵,咱么这些做弟弟的体谅他,可惜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不见得就能明白咱们的苦心。”提起弘时,弘历的脸上连连露出冷笑。
弘煦望了他一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实话与四哥说吧,咱们这些兄弟里头,就四哥您最宅心仁厚,无论是对五哥,还是对我和七弟都十分友善疼爱。这些弟弟都是铭记在心的。”相比于动不动就骂他聋子、残疾的弘时,显然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弘煦,更加使人心悦诚服。
弘煦闻得此言,微微笑了一下,摇头道:“咱们兄弟之间哪里用的着说这些。”他这个六弟着实是一个很聪名也很低调的人,在宫里从来不会轻易站队,即使平日里多与老七亲近,然而对皇后乌拉那拉氏却有些淡淡地,算不得一处去,而今日他却主动与自己说起了这些所谓“推心置腹”之语,想来是还有说呢么话要对自己说呢!
果不过是如此,只听弘历杂七杂八的扯了几句它事之后,微微上前几步,凑到弘煦耳边,主动提起一件事情来:“四哥可知,这段时间里三哥与八叔走的极近?”弘煦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可没有胤禛无处不在的粘杆子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弘历接着说道:“其实弟弟也是无意之间发现此事的。这一次,八叔被皇阿玛贬斥,下宗人府大狱,四哥,你说他会不会到皇阿玛面前去为八叔求情?”
弘煦闻言,心中一动。他心中深知,皇阿玛除胤禩之心甚深,这个时候,谁去求情都觉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况且皇阿玛因那温贵人之事已是对弘时极其失望,若这个时候,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那么弘时他……
眼看弘煦沉默不语,弘历知道对方已然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四哥放心,此事便交给弟弟来做便是。”弘历拱了拱双手,微笑着如此说道。
弘煦扯了扯唇角,捏着弘历的肩膀越发用了两分力气。
“主子,咱们这就投靠四阿哥了?”与弘煦分手后,弘历的贴身太监不由凑到自家主子身前,轻声说道:“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那么……”
“知道又如何?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还能兴风作浪?”提起乌拉那拉氏弘时的双眼中不禁浮上一层阴霾。
“再说,我这也算不上投靠,无非就是卖了个好给四哥罢了。额娘的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但皇后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众阿哥之中,除了老八就属老七最小,况且他又不得皇阿玛喜欢,怎么比得上羽翼渐丰的四哥,这下一任皇位是谁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后不过是心中不服,是以作垂死挣扎罢了!都是无用之功。”提起此事,弘历心中不由一叹,其实谁都比他好,不管怎么说,人家日后都还有一争的份,而他这个有耳疾的,却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一个出局的命运了。
次日,众皇子照常的到上书房点某读书。午间,寻了个空当,弘历走到了弘时的面前,低声细语起来也不知道弘历说了些什么,但见弘时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些,到最后,竟是透出了几丝喜意。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弘时惊喜连连的问道。
“千真万确!”弘历点头:“皇阿玛自觉对八皇叔的处置上有失偏颇,心下颇有悔意,可惜他被小人蒙骗,如今已是有些骑虎难下。若是三哥此时为皇阿玛递上一步台阶,为八叔求情。一来可保皇上与八叔、九叔之间的兄弟之情,使皇阿玛不至招到残害手足的恶名,二来,也可卖八叔他们一个人情,使自己威望大涨,如此行径,岂不是两全齐美?”
弘时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愁意尽散,他本就在心里打鼓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为胤禩求情,弘时的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就压到了其他的担忧。
“你的情,三哥领了,日后若有所得,必忘不了六弟!”
弘历回以微微一笑,算是应了。
于是,弘时他连下午的课都没上,直接就跑去了乾清宫。
到了地方,苏培盛告诉他,皇帝正在里面接见大臣。
弘时说自己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告皇阿玛,让苏培盛速去通传,片刻之后,苏培盛回来告诉他,皇上让他进去。
乾清宫中的气氛冰的已经掉成渣滓了。十三爷胤祥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胸腔窒闷,想要咳嗽一声,然而却硬生生地又让他给咽了回去,其余重臣,无论是年羹尧还是张廷玉等人皆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即使是这样,底下的弘时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出来一样,还在那里侃侃而谈着:“……八叔乃皇阿玛至亲手足,况且为人一向慈蔼大方,于朝野上也是颇得人心,众臣皆有赞誉,此次弹劾八叔的那些人纯属是污蔑、诬告、嫉贤妒能,其中蹦跶的最欢的御史台王立,经儿臣所查,与八王叔私怨甚深,还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为手足计;为国家计;还八叔一个清白!”
胤禛坐在那里耳中听着弘时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早已如同寒冬腊月般坚冷似冰。此时此刻,他真想撬开弘时的脑袋,看一看那里面究竟都装了什么,也想要问一问他,在他的心里到底谁才是他的皇阿玛?
“够了,给朕住嘴!”胤禛不想也不愿在听弘时在继续说下去,只见此时他连连露出冷笑,指着弘时连道:“孽子。”
“既然你那么喜欢你八叔,就去给他当儿子好了!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即日起把皇三子弘时过继给胤禩,从此,他再也不是朕的儿子!”
胤禛一语话落,不说弘时愣住,就是其他人等也是吓了好大一跳。连叫道:“皇上三思啊!”
便是怡亲王胤祥也拖着病弱的身子,噗通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三阿哥是您的亲子,乃是大清的皇子,哪有过继给别人的道理,再说这也不符合祖宗规矩啊!”
“怎么不符合祖宗规矩了?当年十六也是过继给果亲王,才得了他的爵位。弘时不过是一并的道理而已。”胤禛冷声道。
胤祥心想这哪里是一样,十六过继不过是那果亲王断了子嗣,十六一过去就能承个亲王爵,这对双方来讲都是好事。可胤禩现在不要说是亲王了,连他本人都被下了大狱,弘时一旦变成他的儿子,这辈子不就等于毁了吗?然而,无论众人怎样相劝,胤禛都执意要过继弘时。甚至,在众人的目光中,亲自在那过继诏书上,压下了自己的御印。跪在底下的弘时,此时却已经完全傻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为八叔求情几句罢了,怎么皇阿玛就要把自己过继出去?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绝不能这样,他是皇阿玛的儿子,皇阿玛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不过可惜的是,事实证明,胤禛这个人那是铁石做的心肠,说狠起来真是比谁都狠的,他就是这么做了。于是,等年若兰在景仁宫中得闻,皇上下旨把三阿哥过继给胤禩后,此事便已是板上钉钉,再无回转之余地。
“娘娘,三阿哥一旦过继,那咱们四阿哥就是皇上的长子了!”那边的司棋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整个人高兴的几乎快要跳起来了。
年若兰淡淡地嗯了一声,心里面却产生了一个念头。胤禛之所以直到现在还让那个温氏活着,莫不是早就对三阿哥之事有所预料,那么如此说来,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倒还真有几分活下来的可能……
弘时被过继给胤禩一事,可谓是震动朝野。
胤禛下手也是真快,旨意出来的第二天,就把弘时以及他的众多妻妾赶出了皇宫,无论弘时在乾清宫外磕了多少个头,胤禛也一概不见,最后无法,只能怀着满腔怨恨,愤怒,带着一干人等住进了廉亲王府。
第203章 弘时之死
弘赐最近新得了一只鹩哥,亲自取名为小豆豆,是近段时间内他的心头爱宠,每日里都要逗弄一会儿方才满足,今日也不列外,他新教了小鹩哥一句古诗,这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额娘面前显摆来了。“白日依山尽——”弘赐说了上半句,然后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豆豆。
豆豆果然是一只非常聪明的鹩哥,张口就道:“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一层楼————”
“额娘,你听见了吗?豆豆会背诗了!”弘煦眼睛亮晶晶,看着年若兰的目光充满了兴奋。
“听见了,听见了。小豆豆果然很聪明。”年若兰也不吝赞美,面上带着笑容,亲自切了一小半新鲜杨桃放到了豆豆的小鼓杯中。
“谢谢、谢谢、娘娘您真漂亮!”小豆豆的小嘴果然很甜,得了好处也不忘感谢别人。
年若兰闻言哈哈一笑,伸出手指,摸了摸小豆豆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真是个小机灵。”
那边的弘赐听了立刻露出美滋滋地表情,仰着小脑袋道:“额娘,小豆豆会说的可多了呢,他一定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小鸟。”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养的!”年若兰看着弘赐乐呵呵的小脸,心下也觉得给孩子养这么个宠物倒是蛮好的。弘赐与弘煦他们年龄差的较大,哥哥们虽疼他,但难免玩不到一起去,弘赐也应该也寂寞的吧!
就在这母子两个逗鹩哥逗的开心时,突然地,外面响起一阵匆匆忙忙地脚步声,年若兰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了满头大汗,火急火燎往里面冲着的苏培盛,不由一愣,扬声道:“苏公公这是怎了?”
“娘娘先别问了,快跟老奴走一趟吧。”苏培盛竟连安都没来得及请,张嘴便道:“娘娘快些,皇上、皇上那边出事了。”
年若兰闻言勃然变色:“司棋照顾好八阿哥,本宫出去一趟。”
“是!娘娘多加小心。”
年若兰与苏培盛一起出了景仁宫,上了轿子后,年若兰发现这不是往乾清宫又或是养心殿去的方向,看起来竟是要出宫的意思。
“苏公公,皇上不在宫里?”
“是!皇上现正在廉亲王府呢!”苏培盛一脸急切地如此说道。
自一个月前,三阿哥弘时被过继给廉亲王后,就被胤禛从宫里面赶了出去,现如今就居住在廉亲王上。这么说,胤禛是在弘时那,但苏培盛又如此焦急地前面接自己莫不是……
“今日未时左右廉亲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三阿哥得了急症,人看着是要不好,皇上听闻后,立即亲自赶往了廉亲王府,父子两个关上门在屋子里面说话,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与三阿哥竟然吵了起来,奴才们在外面守着,就听见里面传来皇上与三阿哥的争执声,还有瓷器碎裂的霹雳啪啦之声,再然后奴才就听见里面先是响起一阵怒吼,再然后是一声惨叫,奴才心里焦急,顾不上皇命,就冲了进去,结果发现……”
年若兰神情一变,连声道:“发现什么了?”
“发现、发现、三阿哥他、他死了!”
年若兰啊地一声,显些叫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惊呼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把三阿哥给、给杀了?”
“不、不是……”苏培盛满面苍白,下意识的酒摇了摇头,不过那内里面的情形,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怕只有胤禛与已经死去的弘时才知道。
“皇上、皇上他也受伤了,就在右边的臂膀上,奴才瞧着是被刀子划伤的。”
年若兰闻言神情又是一变。
这次在惊骇之余多出的是许许多多的担忧,不过整件事情也越发显的扑朔迷离了。正想着时呢,那边的苏培盛又接着说道:“皇上斥退了奴才们,但他自己却不出来啊,也不让奴才帮他包扎伤口,就这么、这么和三阿哥的尸首呆在一处,如今已是有大半日了,眼看着宫中就快要落匙了,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寻娘娘您来了!”苏培盛满脸的惊惧之色,连说话都有些发着抖。
年若兰心里也着实是有些惊骇之处,她了解胤禛,那虽然是心肠似铁的男人,但要说他想要弘时的命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啊,小时候也是抱过疼过的,更何况在弘时的身上,胤禛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可三阿哥又的确是死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不解与浓浓地担忧,年若兰他们一路出了皇宫,直奔廉亲王府而去。大约两刻钟左右,轿子一停,苏培盛撩开轿帘,连声道:“娘娘,到地方了。”
年若兰一听立马走了出去,这廉亲王府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竟有种风雨欲来的紧张之感。苏培盛一路领着她朝着正房的方向走去,却在门口处的台阶底下看见了跪着的几个女人。
打头前的不是栋鄂氏又是何人?
只见她满脸清白,神情慌张又无措,见了年若兰过来,就像是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踉跄的站起身扑到了她的身前,拉着年若兰的衣袖便道:“娘娘、娘娘、您可算来了,求求您进去看看吧!我们家三爷纵是有千错万错也是万岁爷的亲生儿子啊,况且。况且他又生了病……娘娘……”
栋鄂氏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她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净是恐惧的表情。年若兰见其这副样子,知道弘时的死讯应该还没有传出,心下不禁一叹,弘时死了,栋鄂氏又没个孩子,这以后的日子怕要难熬了。
不过当务之急,她却是管不得其它,只命令道:“苏培盛送你三福晋先回去,本宫进去看看!”说罢,推开栋鄂氏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气,抬脚上了阶梯,嘎吱一声,推开了那扇紧紧封闭着的大门。
“朕不是说了谁都不准进来,滚出去!”年若兰一只脚刚踏进门槛,迎面面摔过来一只盏茶,要不是她的闪的快,一准会被砸在脑袋上。“呀!”情不自禁的她发出一声惊呼。一直藏在在阴影处的男人神情一动,急走了出来,见是年若兰站在那里,一脸后怕的样子,脸色不禁一变,阴声道:“谁让你来的!”
年若兰却不回答他的话,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全都被横在地中间的那道身影上了,弘时就那么面朝下的趴在地上,脑袋旁有簇已经干掉的血迹,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没了活气。
似是注意到了年若兰的视线,胤禛那本来欲往这边而来的脚步,猛然就是一停,整个人的脸色又变得阴沉可怖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胤禛的声音方才响了起来:“如你所见,弘时已经死了……是不是觉得朕心狠手辣,连亲身儿子都要逼迫至死……”想起几个时辰前,与弘时剧烈的争吵,以及他说的那些个不孝不悌的忤逆之言,以及一句句的诛心之语,胤禛只感觉到心口剧痛,猴头一甜,竟是吐出口鲜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