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节
作品:《与虎谋婚》 “这是我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冯宝宝定睛瞧了瞧已被淋成落汤鸡的苏小沫,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精光,“哟……你脸上的伤好了呀?上次是不是还摔得不够厉害啊?”
经她这么一吓,苏小沫联想到以前那次,心里不禁发寒。
可是她怕她什么,如果得不到祁铭的青睐,再好看的容貌又有什么用?
她掩嘴轻笑了一声,豁出去了一般,“是吗?我看你这丑事都扬名天下了,只要是江城的男人哪个不嫌你,哪个还敢娶你?冯宝宝啊,我看你呐,这辈子要当姑子去了。”
“苏小沫,你给我滚!”
祁铭厉声一喝,让苏小沫当场愣在原地。
不知是不是被苏小沫刺激到了,冯宝宝朝苏小沫翻了一个大白眼,主动牵住祁铭的手。
“祁铭,我现在就答应你做你女朋友,但是,你要答应娶我。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给我一个安稳的家,你能做到吗?”
此刻的她,的确是要一个能替她遮风挡雨的家。
祁铭吃惊不小,他是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
他还没在这花花世界玩够呢,这可是一辈子的承诺,他能给得起她吗?若是万一,他以后出轨了,那不是伤害冯宝宝一辈子吗,就像他花心的老爸一样,伤得他母亲那么深,那么重。
苏小沫得瑟地一笑,流连花丛的祁铭会娶她?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冯宝宝在做白日梦呢?
祁铭眼里的犹豫,尽数落入冯宝宝眸中。
“祁铭,你根本就是只想跟我玩玩而已,像玩弄你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样。”
说罢,冯宝宝一点点退离那把伞,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祁铭心头不禁泛起丝丝疼痛,他只能妥协地再次走上前去,抓牢她的肩膀,企图使她平静下来。
“宝宝,我们都还太小,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又说的这么突然,我真的难以一下子就接受。”
额角的雨水滑入冯宝宝的眼睛里,微微的刺痛。
她飞快闭了闭眼睛,用手抹了两下,可是里面却涌出更多热忱忱的水来。
她死死地咬了咬唇,唇沿上渗出星星点点的血丝,混着雨水流到口里,腥腥甜甜的味道。
一开嗓,喉间沙哑。
“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愿为了我放弃整片森林,重要的是,我在你的心里还没那么重要!”
祁铭一怔,用惊愕的眼神望着她,想要掩盖那份惊慌,然而,他握住她肩膀的手已在变松,他的喉咙愈发的干涩。
祁铭的无言以对,已经出卖了他。
猛的,她的眸光一横,断然打掉他为她撑着的伞,豪不犹疑地转身。
那一霎,祁铭恍觉要失去些什么了。
那时他还小,并不懂,有时候,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祁铭痴痴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与雨雾的尽头。
苏小沫心底嗤笑,轻轻地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他肌理分明的腰。
她将自己全身贴在他的背上,轻轻蹭擦着。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我们进屋去吧。”
祁铭眉头一沉,毫不留情地拉开她的手臂,将她甩在泥水里。
“苏小沫,我说过让你滚,你听不懂么?”
……
两天后,所有的人都急疯了,没有人找得到冯宝宝。
冯宝宝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难得碰头的冯百川与陆曼如在这一个月之内却见了两次面,上一次是陆曼如再婚,而这一次却是为的冯宝宝。
“你怎么可以打她?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哪怕她再怎么胡闹,我连她半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冯百川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责怪着立在窗边的清冷女人。
陆曼如并未应声,目光投射在窗外,视线也模糊起来。
也许就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冯百川才会着急,才会担心,才会心疼,就如她此刻一样。
自离婚这几年来,一直都过的很平静。
其实这大半得归功于冯宝宝,她从没惹过什么大事,没给他们添麻烦。
她只是比较贪玩罢了,闯的祸也大多是小事,就跟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也会犯错。
只是,作为她的父母,一向对她苛刻惯了。
其实,如潘晨辉所说,冯宝宝确实是个好孩子。
作为她的母亲,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女儿,她乐观懂事,只是她对这个女儿存在深深的偏见罢了。
突然地,陆曼如喉咙一哽,想要哭出来。
潘晨辉见状,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做的不只有后悔,更多的是,要想着如何去补救。”
陆曼如望了望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默默地感激。
“我想,我这么多年来,我错了。”
☆、第429章 番外 只爱你
潘晨辉认同地点点头,“这句话,等冯宝宝回来,你该亲自跟她说,”
“我会的。”
陆曼如此刻只希望,女儿能原谅她。
见他们恩爱的模样,冯百川心里沉沉的,不是滋味。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晋原打来的。
“有冯宝宝的消息了?她在哪儿?”
“在中心公园。我会去接她回来,你们在家里等着。”
冯百川思索片刻,说道:“这样也好,她应该也不太愿意看到我们。”
……
中心公园。
夜风徐徐,带着夏日的炎热。
公园的一张长凳上,冯宝宝蜷缩成一团,只觉一阵阵发寒。
她没有半分气力,头晕眼眩,又饿又渴又疼,甚至连呼吸就觉得勉强。
这两天来,她就吃过一顿,昨天雨停后,一个捡垃圾的大叔施舍了给她一个馒头,那是她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
她想,她这是在慢性自杀。
也好,她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所有的人都不在乎她。
迷迷糊糊地,她听到有急促地脚步声靠近。
她想,会不会又是那个刚刚赶她的城管?
那个城管似乎良心不错,看她那么可怜,只说了几句粗鲁的话,也没真赶走她,会不会现在他觉得后悔了,要来把她赶走?
除了这个开放性的公园,她还可以去哪里睡觉?
正值她担心之际,“哗啦”一声,脸上的报纸被猛的掀开。
她吃力地缓缓睁开眼,用余光轻轻一扫,来人根本不是城管,而是陆晋原。
他的眉峰紧拧着,就快要拧断了。
她躲闪着不敢去看着他,将头低低地向椅背那处埋去。
他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她不想理睬他,更何况,她也没有多少气力去理睬他。
“冯宝宝……”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她全当是没听到,闭着眼,佯装睡觉。
“冯宝宝……”
她却仍是倔犟地不吱声。
这两天来,没有她的消息,他不敢合眼。
一个城管发现了她,去公安局报了案,他马不停蹄赶到这里来,她却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他将盖在她身上的废报纸统统掀掉,撕碎,看她还怎么睡?
冯宝宝沉不住气,回头瞄了一眼陆晋原。
“你干嘛要毁了我的被子?你知不知道我是好不容易问捡破烂的大叔要来的。”
募得,他心里一抽,练了敛眸光,口气中噙着一丝怒意。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他这一句呛人的话,又让冯宝宝咬了咬唇,决心不再开口。
他便在她头那边坐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于是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根烟。
一支又一支,冯宝宝委实无法继续忍受下去,干涸的喉头被烟熏得发痛,难受地咳了几声。
然而,他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静静地抽着香烟,浑然不觉他有多恶劣。
“你走,我不要你待在这里。”
“你走,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