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作品:《烂泥糊上墙

    郝添颂为这次,打九分,留一分的空间,是觉得,下次会更好。
    许细温很累了,她趴在郝添颂身上,被他按摩着后背。
    “重不重啊?”许细温问他。
    郝添颂摇头,“刚刚好。”
    许细温就笑,趴着不说话了。
    郝添颂又帮她摁了会儿,放她下来,两个人面对面的躺着,不时轻吻,只是情感的交流。郝添颂捏着她的手臂,在她身上摸摸寻寻的,遇到肉多的地方就捏捏,许细温怕痒就笑,缩在他怀里。
    后来,郝添颂摸到她的腹部,想起郑驰文的话,他的手很久没有拿开。
    许细温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了,她的手压在他手背上。
    “对不起。”很久后,郝添颂说。
    许细温摇头,“和你没关系,你又不知道,更何况,宫外孕你也帮不了忙。”
    “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了。
    “手术很及时,很顺利。”许细温摸着他的眼角,“郝添颂,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好。”其他字,郝添颂说不出来了。
    许细温抱着他,“我们会很幸福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许细温是跟着郝添颂一起出现在早餐厅的,张扬和林小雨带着轻轻已经在那里。许细温再见到林小雨有些尴尬,郝添颂倒是自然得很,揽着她过去打招呼,顺便坐了同桌。
    轻轻用手语问许细温,“我醒来找不到你。”
    许细温心虚地看眼林小雨,告诉轻轻,她喝多了睡在了别的地方。
    轻轻又用手语告诉许细温,“他说要做我爸爸。”
    许细温吃惊不是一点半点的,她懂轻轻的手语,林小雨应该更清楚,可轻轻说的时候,林小雨平静得很。
    张扬不懂手语,他比划给轻轻的那几个手势,还是林小雨教了他很久的。
    郝添颂懂一些,见许细温惊讶的模样,他能猜到大概意思,问张扬,“你决定了?”
    “早就决定了。”张扬无所谓地笑,“不就是一大笔赔偿金吗?前些年赚了不少,应该够赔了。”
    “决定就好。”郝添颂说。
    张扬笑,“我以为你会劝劝我。”
    郝添颂摇头,“如果细细没有回来,我可能会劝你权衡利弊。”郝添颂淡淡地笑,肯定地说,“跟她想比,其他的,都变得不重要了。”
    “敬知己。”
    张扬把林小雨和轻轻保护得很好,他是在拍完手头上已经接下来的工作后,提出和峥嵘解约的,要不他可能真的赔不起违约金的。张扬算是新一代里人气绝对的代表人物,他的突然解约自然引起轩然大波,外界纷纷猜测,他应该是找好下家了。
    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宣布退出娱乐圈,说是要去上学。
    张扬消失得很迅速,没有被人捉到任何的痕迹,他已经和入圈子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后来有人说在国外的街头见过张扬,他不再花美男变得男人起来,他一手牵一个孩子,抱一个。圈子里,关于林小雨的传说,随着她的消失,也消失了。
    许细温在三年后,自创品牌成功,不再接广告专心做她爱的设计。有人说她在年轻时候专注于事业,又在合适的年龄在最高位置毅然转行,是少有的成功人物。还有人说,最难得的是她和先生的感情,是从中学时候就开始的,真是得一人心白首。
    外人不会太关心故事的内容有多曲折,留给他们的,只要是好的结局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会有几章番外,有求婚、有生子等……
    第71章 番外
    郝添颂和许细温虽然认识很多年, 但是好好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 别的普通情侣做过的事情,他们大多没有经历过, 心里好奇想要试试,可到底年龄在那里放着,他们不可能再和小年轻一样, 做那些疯狂热烈的事情, 反而有种老夫老妻的稳稳的感觉。
    郝添颂尽可能的让许细温每样都尝试过,他会带她去人流量最大的商场里逛街,只看不买, 在楼上的电影院里看上一部电影,出来后在同层的美食街里吃饭。和别的年轻人一样,普通的存在着,只感受着对方的爱。
    了解峥嵘的, 就没几个不知道郝添颂,还有他这个姓氏及其家族庞大的产业链,可对于普通人来说, 郝添颂不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在这一方面,许细温算是知名度较高的, 尤其是前段时间,和张扬一起参加的综艺节目播出, 让她算是名声大噪,在路上时不时的会被人认出来打招呼要签名,郝添颂尽可能的护着她, 只是结果往往是,他被不明真相的人挤出人群里,隔着热情的粉丝,和许细温哭笑不得地对望着。
    郝添颂往往就站在最边缘外,等着许细温和粉丝打招呼,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她。
    许细温,她很优秀,她值得现在拥有的一切。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许细温就觉得困扰起来,郝添颂反而调侃她,“我的女朋友原来是这样有名气的人,是我的荣幸。”
    后来再出来的时候,许细温会戴着口罩,可她显眼的身高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就算别人认不出来她是谁,也会因为身高问题,看她几眼。甚至有个热心的大妈,上下打量她之后真诚的建议,“姑娘你长这么高,不当模特浪费了。”弄得许细温哭笑不得的,末了还要感谢人家的真诚提议。
    后来,郝添颂和许细温就改成晚上出来,效果还不错,真的没有人认出她。
    郝添颂的心意,许细温是知道的,她在心里也是认定郝添颂的。两个人关系稳定,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了,结婚的事情很自然要被提上日程。郝添颂觉得这是每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该做的事情,所以在一个阳光铺满床的早上,在许细温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时,他手捧着戒指,单膝下跪,因为酝酿许久,感情就越发真挚,“细细,嫁给我。”
    他们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兜兜转转终于在一起了。如果是别的女人,是不是应该喜极而泣,然后愉快的接受呢。
    郝添颂以为许细温会是这样,所以他所有的准备,都是在她接受之后。
    可许细温没有,她显得很意外,惊讶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比较喜悦,显然,她是惊吓更多,然后是慌张。
    昨晚郝添颂格外的勤劳耕田,两个人很晚才睡。许细温自己是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毫无形象可言,郝添颂却是精心收拾过的,他笔挺的西装在身,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期待。
    “我……”许细温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郝添颂不要生气。
    她的不知所措,就是她给的未说出口的答案。
    后来那天,是郝添颂自己站起来的,他没把戒指给许细温,合上盖子放进了口袋里。他不确定许细温什么时候会醒来,为了给她惊喜,他应该是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有段时间了,他站起来时候有些不稳。
    许细温要去搀扶他。
    郝添颂摆了摆手,手撑着床,他自己坐在床尾,低着头揉着膝盖,他腿里还有钢板。
    许细温看他这样心疼不已,又为自己不恰当的反应自责不已,她想郝添颂肯定生气了。是啊,应该没有男人在精心准备后,遇到冷场后还能嬉皮笑脸的吧,他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郝添颂休息了一会儿,没那么难受了,他没看许细温的脸,知道一定会是愧疚的表情,他很平静地说,“睡醒了吗?要不起来吧,我做好饭了。”
    “郝添颂。”许细温见他要出去,她着急着出来,就跪在了床上,“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被吓着了。”
    郝添颂反倒安慰她,“是我冒失了。”
    没有一场求婚,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就算是一时兴起,也是把长久以来的想法,付诸行动了罢了。
    许细温下床,除了戒指,郝添颂还准备了花,就放在地板上,都没来得及送给她,就被她扫了兴。
    许细温抱着花,心里难受极了,她明明是爱郝添颂的,当时为什么会没有立刻答应他呢。
    郝添颂真的做了早饭,他正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
    许细温知道他生气了,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毕竟撒娇不是她的专长。
    有一次郝添颂回身,撞着她了,许细温后腰磕在了料理台的边缘上。
    郝添颂听到声音,紧张得不行,“磕着哪里了?”要撩开她的衣服检查。
    “不疼。”许细温拦着他的手,她看他的眼睛,赖皮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郝添颂还是看了她的后腰,有些红,还好没有破皮。
    “你就是生气了。”许细温确定,“你都不搭理我了。”
    郝添颂带着她走出厨房,省得再撞到她,“对你,我不会真的生气。”
    “我没准备好,我刚睡醒。”许细温揪着他的衣服,撒娇,“下次,我肯定不这样了。”
    “嗯,是我考虑不周全。”郝添颂催她,“快去洗漱吧,你上午还有工作。”
    郝添颂说他没有生气,可许细温觉得他还是生气了,早饭还是一样的吃,和平时一样两个人面对面的,可郝添颂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许细温想活跃气氛,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早知道这样,她就先答应了。
    现在,她十分的后悔。
    郝添颂送许细温去工作场地后,他没下车就走了。许细温和郝添颂在交往不是什么新鲜的新闻事儿了,外界对他们的破镜重圆众说纷纭,郝添颂为了给许细温省麻烦,在圈子里一向低调,省得招惹不必要的事情。
    前段时间,他也有好几次是把她送到地方就走的,许细温都没觉得怎么样,可今天偏偏就察觉出来些异样,郝添颂应该是很生气了。一整天,许细温都在想怎么哄哄郝添颂,要不她也向他求婚吧,算是补偿给他了。
    郝添颂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说实话,许细温的反应的确是刺伤了他。她刚睡醒,善解人意的许细温还没到位,所以她的反应是那么的真实。
    他是谁呢?他在做什么呢?我真的要和他过完一辈子吗?真的是他了吗?
    不确定,是许细温脸上和眼睛里唯一的情绪。
    她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郝添颂。
    她清醒后,后悔又表现的那么明显。她自责的不是自己对两个人未来关系的犹豫,只是因为她拒绝了郝添颂。
    他不开心了,所以她就后悔。
    恐怕为了让他开心起来,他再求婚的话,她肯定会同意的。
    只是,她心里真的答应了吗?
    郝添慨下班经过郝添颂办公室时候,见里面还亮着灯,觉得意外不已。自从郝添颂和许细温重新在一起后,郝添颂能正常上班时间出现,已经实属不易,更别说是下班后的加班了。
    郝添慨没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里面烟雾缭绕的,郝添颂坐在椅子里,面朝着窗外。
    “怎么不走?”郝添慨敲桌子。
    明明郝添慨走路没有刻意的减轻脚步声,可他还是明显把郝添颂吓着了,郝添颂呛着烟了,咳得狼狈不堪的。
    郝添慨递水杯给他,“在想什么呢?连我进来都没听到。”
    “没什么。”顺了喉咙,没那么难受了,郝添颂才说。
    “怎么不回家?”郝添慨多人精啊,“和许细温吵架了?”
    “没有。”郝添颂不承认。
    郝添慨就笑啊,也不戳破了,“你陪我喝两杯吧,我们兄弟两个,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郝添颂的确很久没有喝酒了,郝添慨今晚又是打定主意要灌他,高酒精度的酒一个劲的上,郝添颂没多久就喝多了。
    人已经灌醉了,郝添慨还担心套不出来话吗,“你和许细温到底怎么了?”
    “今天我求婚了。”郝添颂晃晃悠悠地说。
    “好事儿啊。”郝添慨说,“那戒指你不是买了很久吗?终于送出去了。”
    “她没接。”郝添颂情绪低落地说。
    郝添慨一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