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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他要去就让他去,多带些人便是。”黎一烨吩咐道。
    而没多久,就有人闯进他的殿内。
    黎珠这几个月里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之前尚有些婴儿肥的脸彻底消瘦了,五官明显变得更为立体而凌厉,唯独不变就是那双猫儿眼,不过此时里面的情绪也变了。
    “爹为什么不去?你就这样放弃了?”黎珠大步走到黎一烨的案桌前,他双手撑住案桌,眼里既有恨意又有难过。
    “你看到我现在这样子了,我怎么去?”黎一烨挑开衣袍给黎珠看了下自己胸口的伤势,都说满月伞能医活死人,可他服用满月伞后,胸口上的伤却迟迟未好,每到夜里更是疼痛不已。
    不仅仅是薛丹融刺的那道伤口在疼,连几年前方潮舟伤的那道疤痕也在隐隐作痛。
    黎珠看向刚换了药就渗出血的布带,眉头拧了又拧,他转过身,恨恨道:“那就这样让他们结道侣?我十万个不愿意,爹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去,我就算带不回方潮舟,我也要死在他身上。”
    黎一烨不置可否,只是待黎珠走出数步,他开了口,“等等。”
    黎珠回头,“爹,你不要劝我,我一定会去,你再去找个人生个孩子继承黯魂门吧。”
    “我不劝你,只是想问问你,你要不要跟宋涟衣一起去?”黎一烨问。
    黎珠先是一怔,随后大怒,“我为何要跟那个小娘皮一起去?”
    这些年他找人写他和方潮舟的同人话本,本来一切好好的,都是宋涟衣那个家伙多管闲事,他找一个,宋涟衣绑一个,绑到后面,无人敢帮他写,即使他把钱提到很高。
    这个世上要钱不要命的人没几个。
    黎一烨说:“你一个人去,有几成胜算带走方潮舟?”他用手中的毛笔在旁边的杯子里搅和两下,本来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极为浑浊,“你为何不让宋涟衣先动手,把那场结侣大会弄得乱七八糟,你再暗中劫人?”
    黎珠眼神慢慢变了,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半响,他又道:“万一宋涟衣不去呢?”
    “你觉得他会去吗?”黎一烨反问。
    黎珠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万一那小娘皮不敢得罪天水宗……”
    “他若不动手,你再动手,你可以先等等他那边的动静。”黎一烨放下毛笔,转而拿出一物放到桌子上,“这个东西能保住你魂魄,即使你死了,我还有办法让你转生。”
    黎珠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神情不由变差了些,他认识此物,是保魂珠,“爹,你就笃定我死定了?”
    黎一烨一脸平静地点头。
    黎珠磨了磨牙,他上前拿起桌子上的保魂珠,“死就死,不死在他身上,就死在他手下。”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珠子,“爹,但我先说好,如果我要是真把他带回来了,你不许碰他,他是我的。”
    黎一烨往后一靠,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伤口,又有些疼,他眉眼神情淡淡,仿佛少了不少戾气,“嗯。”
    黎珠听到这声“嗯”,神情却没有缓和,反而变得有些生气,“爹,我瞧不起你,你居然这样就放弃了,你不配跟方潮舟在一起。”
    他说完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可走到门外,他脚步变慢,方才还挺直的背泄了力气。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好累。
    若方潮舟也能喜欢喜欢他就好了,可方潮舟看他的眼神一次比一次不耐烦,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当年他们在鎏金窟外,方潮舟跟他说自己累了,如果他想玩,下次再玩。
    可什么时候才是方潮舟说的下次?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水宗。
    还有几日就是方潮舟和薛丹融的结道侣大会, 话说这个消息刚出来的时候,全宗上下几乎都震惊了,其中只有几个人还算平静。
    一是方潮舟和薛丹融二人的师父成鸿义, 再者是两人的大师兄, 最后一个是五师弟杜云息。
    杜云息从六年前地下妖境一事上就看出薛丹融对方潮舟感情不一般, 他也知道方潮舟在关键时刻把薛丹融推开的事情。
    他原来的确喜欢过小师弟薛丹融,但经过这件事, 他看开了, 那两人都经历过生死了, 他还是不去掺和了。
    话说最近二师兄越来越暴躁了。
    比如此时, 他脖子上的手正来自方潮舟。
    杜云息连咳两声, 拼命挣扎,“二师兄, 你再掐我就要死了, 那个丹药不是已经炼出来的吗?怎么又掐我的脖子?”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 一说这句话,方潮舟神情更狰狞, “你还问我为什么掐你, 那个味道是去掉了,可也把其他去掉了!”
    原著里杜云息明明是一代炼丹大师,现在简直是坑货大师。
    他服用杜云息新研制出来的去味丹药, 勉强把身上的奶味去掉了。
    为什么说勉强,因为如果仔细闻,还是能闻到, 只是没有原来明显。
    不提奶味这事,让他痛心疾首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本来就体毛少,自从服用了这个丹药,他发现他身上似乎越来越光溜溜,尤其是昨夜他沐浴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胸口的水珠一路往下滑,就像在坐滑滑梯,丝毫没有阻碍。
    他少得可怜的腿毛现在完全找不到了,一点小须须都没有。
    腿毛也罢了,另外一处好不容易有点毛的地方现在快秃了。就好像本来有只鸡待在自己的鸡窝好好的,现在鸡窝被人拿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鸡,赤裸而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