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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九垓龙吟

    “那你跟我一起走。”
    “去哪??”江翰墨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了。
    江翰墨:????
    *
    荒郊外的一条小道上,一辆马车车轮滚滚。
    江翰墨坐在马车外面,面无表情地控马。
    艹!他堂堂丹圣还没受过这委屈呢!
    他把马缰扔了,负气抱臂。真是捡了个大爷。
    修仙界多的是人巴结他,保护他,就为了换他在自己命垂一线时的救治,以至于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努力,修为到现在还只是金丹......
    坐在车里的“大爷”虚弱地咳嗽起来。魔尊皱眉看了一眼手上的血,看来确实余毒未清。
    艹!江翰墨听见了那咳嗽声,又捡起了缰绳。
    御剑飞行过于招摇,只能用江翰墨停在古越镇的马车赶路了。
    江翰墨问陈延昭要去哪,他也不清楚,且四处逛逛,躲过天魔宫众人,待恢复了再回去。
    既然他说不知道,江翰墨就更不知道了,驾着马车围着古越城打转转。
    陈延昭:“......”
    “我们能离这里远些吗?”陈延昭觉得头也开始疼了。
    果然河豚一碰就炸,“废话忒多!要不你来控马??”
    陈延昭:“.......”
    于是,直到晚上,这辆晃悠悠的马车伴随着完全不在调上的哼唱才驶出了古越城的边际。
    “这位公子,”一个手持扇子,风度翩翩的男人拦在了马车的前面,“夜深人静了还要赶路吗?”
    江翰墨一拉缰绳,白马长嘶一声,抬起了前蹄堪堪停住。
    江翰墨看了那文绉绉的人一眼,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文人墨客在这里玩月下幽会。来者不善。
    当即开口:“是啊,我也不想啊,可我家娘子快生了,我这不着急着找大夫吗?阁下可行个方便让让吗?”
    “快生了”的陈延昭:“......”
    “哦?”那人收起了扇子,“好巧,在下最擅歧黄之术,可否让我为令夫人接生呢?”
    “不好吧,你一个男的,我可不同意。”
    那人却是置若罔闻,一晃眼就闪到了江翰墨的面前,猩红的眼睛像毒蛇猛兽锁定着他,分岔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还娘子呢,我都闻到魔尊的味道了,我先吃了你提升修为再去对付他。”
    魔尊?
    魔尊陈延昭。原来他救的不仅是魔修,还是魔修的老大!
    江翰墨脑子转得飞快,身体却顿时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一口獠牙要落到自己脖子上了,马车的帘子里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那人的头顶上,一瞬间,脑浆四溅!!
    江翰墨的脸上全是血,半天回不过来神。如此近的距离,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眼睛凸了出来,紧接着整个头爆裂开来!
    他还在晃神,突然被人揽住腰飞掠了出去,他们的马车炸得粉碎!
    “我艹!”江翰墨魂回来了,他看着自己的马车要气死了,扯住陈延昭的领子,“你赔我马车!”
    “好。”陈延昭看了他一眼,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
    江翰墨看着他,心脏莫名漏了一拍,却也没记忘讨价还价,“要金丝楠木的!”
    “......好。”
    “要软垫子!”
    “好。”
    “要白马!”
    ?陈延昭看了一眼还活得好好的马,“......好。”
    “要有翅膀的白马!”
    陈延昭:???
    一咬牙,“好......”
    江翰墨满意地松开了手,拍拍他的肩膀,“随便砸,砸得再碎一点都没问题。”
    他话音刚落又被揽着腰带走了,强大的灵力在身后炸响。
    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黑衣人站在树下看着他们。方才那两击皆出自他之手。
    鬼面人的背后隐隐约约站满了人,目光幽深如鬼。
    亡人客!
    居然被他找到了,真是倒霉。
    第69章 我寄人间雪满头。(番外)
    江翰墨被拉着一路疾驰, 他要被晃吐了, “已......已经甩掉他们老远了,停下歇会儿吧。”
    “恩。”陈延昭一身血气带着他钻进了一处洞窟里, 一进去就脱力地坐在地上。
    “你不杀他们?”江翰墨看得分明, 要是陈延昭出杀招绝不会这么狼狈。
    陈延昭一手扶在自己脑勺上吊着眼珠子看他,笑道:“听说医者父母心。我看你方才已经吓成那样了,怕我在你面前太残忍你就扔下给我跑了。”
    父母心啊, 江翰墨听得莫名想笑, “来, 乖儿子, 让爹看看伤哪儿了。”
    陈延昭:“......”
    江翰墨说着,就去扒拉他染血的衣服。
    陈延昭一把抓住他的手, 一双猎鹰似的眸子含笑看着他, “扒我衣服就不怕我吃了你?”
    江翰墨闻言抽回手,不去看他,“不乱.伦。”
    陈延昭笑笑,他伤得确实不轻,便把衣服褪去了。
    魔尊本就生得高大, 脱.下衣服精壮结实的身姿一览无余, 并不夸张, 恰到好处。
    借着月光,江翰墨先看到那腹肌,再看到那宽阔的背,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而牵动着。
    江翰墨心头莫名有些乱, 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惊叹过了,现在看得却有些头昏。
    他背上斜斜地绽开一道极大的口子,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血水直往下淌。伤口边缘还粘着些衣服的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