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猪的速度明显不及虎子，它凭着对地形的熟悉还能周旋一会，没过多久，就被虎子一爪子按在了地上。
    万源鹄倒是没有想过，虎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那只小白猪被按住之后，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见虎子低头，似乎想一口咬断小白猪的喉咙。
    “虎子！别咬！脏！”
    万源鹄情急之下，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推测出小白猪是导致猪群暴动原因的时候，脑内已经出现一个顺理成章的猜测。
    这只小白猪，极有可能就是叶问天的精神体。
    因此，万源鹄并没有阻止虎子的攻击行为。他又不是圣母，叶问天三番两次想把他发置于死地，万源鹄自然不会蠢到对敌人产生同情。
    他阻止虎子，只是想到叶问天特殊的精神力分化方向。如果虎子沾上这只小白猪的血或者是什么，会不会对秦逾明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万源鹄手一动，那支手一枪就落在的掌心。
    他举起手一枪，瞄准，随后对虎子说道：“让开！”
    虎子配合极其默契，它向一旁跳开，枪响。
    正中小白猪的头部。
    果然，没有血。
    那只小白猪的的身形，只是慢慢变成了一道虚影，在空中摇曳片刻之后就散开来了。
    万源鹄确认一切结束之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在四周转了转，除了树木和那群四散奔逃的黑猪以外，没有留下任何特别的东西。
    万源鹄在小白猪消失的地方蹲下，又摸了摸凑过来虎子的头，低声说道：“我觉得它还没有彻底离开。”
    “汪——”
    即使虎子的意识没有传导进来，万源鹄也能感受到它的赞同之意。
    叶问天的精神体，会出现在地球上，现在想来也不算太过出乎意料的事。如今他的势力渗透到各个方面，甚至连雷鸣上将叛国一事，或许也有叶问天运作的痕迹。
    如他没有强大的精神力等级作为底牌，是不可能做得到这么多事情的。
    叶问天精神体具象化到地球的时间绝对不短，只是或许是他是重生的缘故，自我意识比虎子它们觉醒得都要快得多。加上它一直躲在这偏远的森林之中，万源鹄才一直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如果不是串串的指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
    他低头看了一下始终老老实实地窝在衣服里的串串，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刚才爬树的时候，为了防止串串掉下去，万源鹄把它塞到了自己外套里面。反正现在的串串体型还小，塞进宽松的运动外套绰绰有余。
    “这次你立了大功。”
    万源鹄点了点串串的鼻头，笑着说了一句。
    虎子在一旁不干了，见串串窝在万源鹄的衣服里更是生气。
    它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往万源鹄的衣服里面钻。
    如今的虎子，体型已经接近一只成年狗子了，膘肥体壮的，力气也大。万源鹄哪里遭得住这么一下，一时不查，仰面就倒了下去。
    虎子已经不放弃，继续钻，把串串挤得“咩咩”乱叫。
    混乱终止在万源鹄拎着虎子后颈扯开的粗暴动作之上，他哭笑不得，看着虎子缩在一旁委屈巴巴。
    【你，偏心，你不疼我。】
    “……”
    这几个字出现的时候，万源鹄莫名又想起了秦逾明。
    一身军装，佩着军刀，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上述几个字。画面太美，万源鹄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揉了一把虎子的狗头，说道：“要是秦少将知道自己的精神体是你这副德行，不知道会不会大义……灭自己。”
    虎子的回应，是舔了舔万源鹄的手心，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天晚上，万源鹄就连接到了秦逾明的精神体。
    他依旧在看书，好在这次看的不再是地摊文学，而是关于精神力的专业书籍。
    【精神力最终分化方向的猜想和第四维度的推断】
    这是一篇论文，从旁边保密标识可以看出，是属于绝密级别的档案。
    万源鹄通过秦逾明的视线扫了几眼，心下惊讶。
    秦逾明这是？慢慢感觉到了不对？
    万源鹄继续看了下去，接下来的一切，让他更加震惊。
    下面的一些研究，是关于星网空间的起源。
    星网空间，并非是人类建设出来的。准确来说，不是完全人类建设出来的。
    星网空间，实际上是某个科考团队在宇宙中发现的一个约莫只有一个星球大小的星体。但无法靠近，无法接触。
    一次意外，科考队员发现精神力可以进入这个星体之中，其中的空间大小，远胜外在表现出来的大小。
    在一系列检测之后，推断此处是介于三维和四维之间的一个空间，可以以精神力为介质，进入人体无法进入的另一个维度。
    ……
    这份研究报告，除去一堆难以理解的数据之外，大多数都是推测，万源鹄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甚明白。
    秦逾明却在此时动了，他打开通讯录，联系了一个人。
    骆斯年。
    即便以万源鹄对于星际时代了解的匮乏程度，他也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