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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猎妖

    片刻后发出一声喟叹:“还是你的味道好。”
    燕其一动不动,面色愈发惨白,语气讥讽:“我以为......辑妖司的牢房就足够用了,没想到还有这样残忍的地方。”
    燕息白笑得温和,看在燕其的眼里,却只觉得阴郁:“牢狱是明面儿上的,有明,自然就有暗,这种道理我不是早就教过你吗?”
    “那这个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
    燕其抬眼看他,那双惑人的眼眸在夜明珠的柔光里,像是一汪月色下荡起涟漪的湖水,水汽上扬,睫羽轻颤,脆弱到了极致,便很易让人生出一股凌虐的戾气。
    燕息白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靠得越来越近,身体相贴,嘴唇在燕其的眼角若即若离,轻轻触碰,哑着嗓子轻佻开口:“你猜猜。”
    燕其攥紧拳头,身子僵直,咬牙道:“是碎妖草的味道,你在用他们......为碎妖草做测试!”
    “好聪明。”燕息白轻笑一声,双唇贴着燕其眼角那抹殷红,猝不及防地用力吮吸下去。
    浑身剧烈地抗拒着,可燕其现在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无力的推搡倒像是欲拒还迎,激起人心底的暴戾,拥住的力道加大,被勒得瘫软在燕息白的怀里。
    “味道变了,”燕息白在燕其眉眼间流连的双唇突然停住,语气变得阴冷,“......我的好弟弟还真不愧是个妖精,是不是引诱得陆小公子欲罢不能?”
    “他吻过你哪里?是这里——”燕息白倏地咬住燕其的下唇,鲜甜的血丝融在口中,而后又吮吸上燕其雪白的脖颈,牙齿嘶磨着:“还是这里?”
    “你......住手!”
    燕其急促地喘息着,胸口的伤因为用力而渗出了血,却被燕息白紧紧地缠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听到燕息白在耳边阴恻恻地笑着:“还为他剜了心头血......两情相悦啊,真是甚合我意......”
    燕其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你什么意思?”
    燕息白笑得他心里发慌,没听到回答,后颈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捏住,燕息白箍住他的身子,强迫着他微抬脑袋,紧贴上来轻轻咬住燕其的嘴角,细细啃噬,再温柔地、不容反抗地撬开了他的双唇。
    燕其一阵反胃,袖中的天罗蛛丝蠢蠢欲动,但下一秒,却感觉一颗苦涩的药丸被渡进了嘴巴里。
    药丸滑入喉咙后化开,冰凉的药力瞬间渗入五脏六腑。
    作者有话说:
    啊哦哦~好惨!
    第36章 好惨好惨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潮水般袭来,燕其拼命地挣扎,可那药丸就像是水滴落入了湖泊,霎时间便消失无踪,五脏六腑传来冰寒的剧痛,他双唇轻颤,口中冒出一点寒气,脱力地瘫倒在燕息白怀里。
    “你......”燕其被他顺势抱着坐下,手指攥紧燕息白的衣袖,死死地盯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燕息白目光沉沉,指腹在燕其惨白的双唇上面用力摩擦,堪堪揉出一点粉红的色泽才放缓了动作,心情不爽地蹙了眉,语气像是在谈论今日的饭菜一般随意。
    “碎妖草的汁液融炼出的一种毒药,还没取名字呢,不如你来取?”
    “......”
    脑袋‘嗡’的一声响,燕其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颤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温度开始变低,一呼一吸间的气流都像是夹杂了冰渣的寒霜,肺腑又冷又疼。
    “你要......杀了我?”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呢?”燕息白似乎对他肌肤上如玉般的凉意触感特别满意,掌心摩挲在上面不停地游走着,轻柔地滑过便带起底下肌肤一片不受控的颤栗,让他乐此不疲。
    “你现在濒死的感受大抵是因为剜了心头血、身体太虚的缘故,这药其实含碎妖草的浓度很低,也有其他的妖试过,只会让你痛苦,却不足以致命。”
    燕息白一边解释着,手掌一边伸进燕其胸前的衣襟里,摸到心口处的绑带,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手指用力地摁了下去。
    “唔——!”燕其疼得眼前一阵发黑,耳边都是嘈杂的嗡鸣声,连喘息都没有力气,片刻后才勉强听清燕息白的话。
    “当然了,身上有伤的时候,这种痛苦会加倍,不服解药的话,这种类似于寒毒的痛,便一辈子如影随形。”
    燕息白的声音如同一条阴冷的蛇,从燕其的耳廓缓缓滑过,他瞪大了眼睛,眼角洇着殷红,冷汗沿着额头从眼尾落下,像极了涌出的眼泪。
    他想起了年幼时在御花园中不慎落水,燕息白从荷花池里把他救起来,给他裹上外袍,为他解围的温润模样,和那双含着担忧的墨玉眸子......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走得这样远了。
    还是说,只要坐上了那个位子,人都是会变的吗?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怨鬼,嘶哑凶戾却又不甘绝望。
    燕息白吻着他的手指,又在燕其的额角落下一个吻,轻柔地开口:“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力气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燕其偏过头躲避他,觉得有些讽刺:“你以前让我做的事,我哪样没有完成?还需要用毒药要挟?”
    “这次的事当然是更不能失手一些,也更困难一些,”燕息白漫不经心把玩着燕其的发丝,落在他脸上的眼神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