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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师妹总爱和我彻夜长谈

    她是想做一个手不染血的人,但,若是有人敢觊觎她心尖上的人,哪怕丢了她这条命,她也绝不会放过对方。
    蔡寅看见她这副模样,眼底划过一丝戏谑:“啧啧,看不出来师姐还这么护短,你以为你能打过一个元婴初期的桃夭夭你就不得了么?且不说我们这么多人,你双拳难敌四手,就单是我元婴中期的实力,你也依旧打不过。”
    “沈如初,侥幸不会有第二次,我可不是桃夭夭那个蠢货,因为自己的武器没了,就手足无措。”
    沈如初持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说够了么?”
    “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说完么?”
    直到这一刻,在看见她脸上的神情时,蔡寅才意识到,或许他真是触了沈如初的逆鳞,面对这样的沈如初,他竟然感受到一股骨子里的恐惧。
    但很快的,他又强压下这些恐惧。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怕沈如初这么一个菜鸟?况且,他们还有那么多人。
    沈如初手指微动,顿时蔡寅所站的地方四周便出现许多树木,仿佛一个牢笼一样将他禁锢在里面。
    蔡寅反应极快,腾身跃起,那些树木顿时又化为藤曼,速度极快地缠住了他的腿,沈如初手上燃起一股烈火,一掌击向蔡寅身上,而之前的藤曼又逐渐开始分化为无数根,遇火直燃,漫天火光熊熊不尽。
    这些日子,她呆在霄云山,可不只是单单等叶从一回来,她带着初一回妖之森林,每日都和大赤焰鸟过招,从最开始的一招倒,到现在能从善如流地过几十招,虽说她依旧没突破金丹期到达元婴。
    但那又怎样?
    她当初既然可以凭金丹期的实力打败桃夭夭,那她也可以打过蔡寅,打过——周围突然止住笑意,开始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沈如初一眼扫过他们,眼神里似乎带着锋利的剑刃般,直让人后背发凉。
    “来啊,不怕死,就一起上!”
    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女子柔弱气息的强硬,清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一位弟子双手握着剑,喉咙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对着另外的几位弟子道:“上!”
    沈如初闭上眼,周身忽然也燃起熊熊火焰,像是在烈火中接受洗礼的魔鬼一样,看起来既神圣,又令人惶恐。
    她在火光之中,以自己的灵气肉身与火焰融为一体,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初一忽然迎空长鸣了一声,紧接着俯身下冲,烈烈火羽带着猩红的艳,直接冲进人堆扰乱了他们的阵容。
    几位弟子所排列的伏魔术被打断,有些阵脚自乱,不得不单枪匹马地挨个和她打,但这些人的实力却比蔡寅差得多,虽然和沈如初一样都是金丹期,却绝不是一个层次。
    沈如初乘上初一,一人一鸟配合默契,这些人连初一的羽毛都没碰到,更别说碰到沈如初,个个如同下冰雹一样,冲上云霄,之后又落地,唉声连天。
    “妈的,这次是真的把石头当成柿子了。”一位弟子不甘心的躺在地上。
    “要是知道这姑娘这么强,别说嘲笑人了,我看见她我都得赶紧跑。”
    他们显然是还有精神起来再继续打的,但却没人敢动,没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必要去送死,主要是沈如初在伤了他们之后,并未继续下手,所以还不如保持现在这种安全状态。
    而另一端,缚住蔡寅的烈火正在逐渐熄灭,就在众人都以为蔡寅或许命丧黄泉之时,却听见火光之中传来一道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
    然后火光散去,露出一个外壳像黄土一样的球,球壳裂开,蔡寅被保护的完好无损。
    “沈如初,你确实变强了,可,你依旧会死在我的剑下。”
    沈如初乘着初一,在空中冷眼瞧着这一切。
    她当然知道他没死。
    元婴中期的人,若是这么容易就死,那这万人才有一人能上的元婴期,未免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既然蔡寅想挖了她的心,剁了她的手,那她当然也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
    而此刻,看见蔡寅还生还的弟子们个个大喜。
    “太好了,蔡寅师兄终于要为我们报仇了。”
    甚至还有一位弟子因为太过激动而大喊了起来:“蔡寅师兄,杀了这个妖女。”
    “对!杀了她,杀了她。”其余弟子也开始附和起来。
    一群人被同修为的沈如初以一人之力让他们团灭,甚至连沈如初的衣角都没碰到,这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奇耻大辱。
    两道身影在半空打的不可开交。
    那位先行喊“杀了她”的弟子突然又紧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实力就差那么一截,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和蔡兄打的旗鼓相当?”
    言语之间,御灵剑已在蔡寅身上刺出一道血迹。
    另一位附和的弟子也开始心虚起来,对着那喊话的弟子埋怨道:“都怪你,喊什么喊?蔡兄若是输了,咱们都得完,还不赶紧先跑?”
    “跑什么跑?万一蔡兄赢了,咱们要是跑了,那到时候怎么交代?”
    “可是你看,那妖女又伤到蔡兄了。”
    “她自己不也受伤了么?女儿家,并且还是一个金丹期的人,打不过蔡兄的。”话是这样说,但说这话的弟子还是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正常人确实是打不过,但关键这沈如初她不是正常人,因此说这话,他自己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