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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劝君莫惜金缕衣

    萧珞搜了一下随身物品,翻到一板巧克力,塞给了荣宜。
    荣宜拿着巧克力心里不是滋味,骂了一句荣元姜重男轻女,回书房一气呵成写了封信给萧珂。
    开头就写了这样的八个字:狐狸精撒娇怪亲启。
    小时候荣元姜就对荣四和二宫主比她好。
    四妹喜欢哭。
    二宫主身体不好。
    最后她是可怜兮兮时常遭到无视外加鸡毛掸子揍的小透明。
    荣宜越想越郁闷,先去长春宫找荣宪,不料扑了个空。
    白露告诉说荣宪在养心殿议事。
    玉箫是贵妃,三夫人之首,有册封礼,暂时还没进宫。
    她就去翊坤宫找谢希。
    一路上她就很颓。
    元姜和二宫主走得近她还偏偏不能说什么。
    人家是过了明路的,她当妹妹的也不好干涉元姜的私事。
    她到的时候谢希在画画。
    谢希匆忙作揖请安。
    荣宜瞥了一眼。
    红梅琉璃世界,佳丽卧雪持箜篌。
    她皱起眉。
    谢希这是有心上人?
    荣宜坐下。
    她想起她送谢希首饰和衣料时他并不开心。
    谢希坐在她对面。
    两人隔着一张几,仿佛隔了悬崖峭壁。
    “陪我打双陆?”荣宜先挑起了话题。
    她没问那女子是谁。
    是谁不重要。
    人在她手里,时间长了心就是她的了。
    情份就是日积月累攒出来的。
    谢希卡壳,纠结是胡乱玩一通还是坦白自己压根不会打双陆,是以半天后说了实话,“臣不会玩双陆。”
    他原地崩溃了。
    双陆是女孩子玩的。
    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玩这种东西。
    谁知荣宜一脸震惊,片刻后她说,“我们推/牌/九吧。”
    谢希更抓狂,“我也不会。”
    荣宜心道你到底是不会还是不想理我。
    她扫了谢希一眼,这是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吗?连玩都不肯陪她玩。
    此时她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你不是为了心上女人誓死不屈吗?
    你又不是荣元姜,有资格拿鸡毛掸子打人。
    你是我的妃嫔。
    朕今晚办了你,看你三贞九烈到什么地步。
    你身子都是不干净的,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去找你心上人。
    荣宜起身,走到谢希面前,用手抬起谢希下颌。
    事到临头谢希有些恐慌,他之前也没碰过女人,北朝驸马都要求初婚是处子身,与南朝不同,没有试婚那一步。
    他身子克制不住的开始抖。
    因为他想到他表哥说男人/第一次/是/经不住的,能挺几分钟都是厉害的。
    这可怎么办。
    荣宜俯身,两人离得很近时她闻到谢希身上的熏香。
    谢希用的不是女孩子常用的蜜合、沉水、零陵或伽南,而是甘松。
    甘松味道泠冽。
    荣宜瞬间联想到她看过的图册,又想到成婚后一些闺中密友和她讲的八卦。
    会很痛。
    会出血。
    男人是傻逼。
    那玩意有味道,洗了再多次也很难闻。
    水平差的要死。
    一点也不开心,还得假装他很厉害。
    要装自己很享受。
    什么/污/言/秽/语/都会说。
    荣宜开始犯恶心。
    她猛的想起萧珂说那个会生病。
    她回忆起很多年前卫行首叫她们几人看的那一幕。
    荣宜顿时反胃,又站直身,丢开谢希。
    她坐在几案后,盯着谢希看。
    谢希已经慌的不行,他意识到因为过于紧张他那玩意/起不来,还好荣宜这个女皇真的心思难揣,又放弃了。
    谢希强装镇静,理了下很整齐的衣服,“陛下。”
    “怎么了?”荣宜柔声说。
    “是不是应该将凤印从梁王后手里要回来?”谢希和荣宜商量,“如今您已有妃嫔,不日也将立后,凤印在王后手里不妥。”
    谁知荣宜说,“以前什么样,以后也会什么样。”
    她笑,毫不避讳,“我是傀儡皇帝,真正掌有实权的是四妹和我姐夫。”随即一摊手,“我还想多活几年享享荣华富贵呢。”
    其实元姜很讨厌拿凤印,这意味着她要除夕大清早起来受人朝拜。
    元姜更愿意在家睡懒觉。
    只是她想把凤印给元姜,当然荣元姜姑娘毫不在乎,当年丢印。
    以前中宫笺表上盖她弟的印,现在盖四妹的印,就看哪天牺牲沈节的风和日丽。
    谢希对这话无言以对。
    荣宜太他妈的不上道了。
    都做了皇位,有了正名,连挣扎都不挣扎就将权利拱手让人。
    平王未婚,梁王九成是女儿身,那他和荣宜的孩子日后可以当真正的天子。
    荣宜这个母亲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孩子去争取他应得的权利?
    荣宜懒得琢磨谢希在想什么,“你不开心。”她只是这般评价,“你如果实在觉得无聊,找你朋友或亲戚进宫聊聊,吟诗作对兴赋。”
    她失眠了,睁眼到天亮,最后起床拆了发琥珀宫的信,补了几行字进去,终于酝酿出睡意,才躺下,大狐狸精脸色铁青的进来,“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