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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渣攻难为》 沈澈脸颊涨红,立刻反驳:“我没有。”
男人眼中得逞一闪而逝,“不承认?那就是总裁夫人喽。”
沈澈一滞,合着他怎么说都不对,进了对方的套!
“你!贺……”后话被贺子桓笑眼吃进嘴中,在爱人恼羞成怒前亲的对方大脑停摆,再记不住甜蜜的小纷争。
贺子桓从背后环住沈澈批阅文件,不时吻一吻爱人发鬓,在柔软美好的身体上吃一口豆腐。沈澈精明干练,适度给男人分析建议,贺子桓竟丝毫不比独自工作时效率低,而且更心满意足、浑身是劲。
沈澈病中嗜睡,又靠着温暖强大的胸膛,两个小时不到便在男人肩窝打起哈欠。贺子桓干脆将人整个抱进怀中,让沈澈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翻文件,一手在爱人腰间摩挲,“乖,睡吧。”
沈澈昏昏欲睡,觉得自己颇有“美色误事”的嫌疑,想劝一句。然而理智远去,他“嗯”一声,本能依偎进贺子桓怀中,环住男人的腰,在爱人颈边满足的轻蹭,很快陷入安眠。
沈澈可以说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推卸的沉重责任,他必须坚强。梦魇后沈澈更不愿展露软弱,让家人担心痛苦。他很懂事、总为别人着想,但心底其实和普通人一样,生病时希望有人陪在身边。
而贺子桓懂。
只有在男人面前沈澈能完全放松、做自己,甚至不觉骄纵,连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依赖男人。
贺子桓看一眼沈澈带笑的睡颜,不由自主勾起嘴角,加快处理公务,半个小时后合上最后一份报表,小心翼翼将怀中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贺子桓凝视着沈澈姣好的面容久久移不开眼,半晌绽开一个无奈又自嘲的微笑。放弃自欺欺人的固执,超乎想象的爱意涨满胸腔,欲汹涌而出,贺子桓自己都不知他竟如此喜欢沈澈。
喜欢到时时刻刻想亲他抱他,喜欢到可以为他打破工作原则,喜欢到毫无迟疑的叫他“夫人”……贺子桓黑眸深沉至极,俯身在爱人唇瓣轻轻映下一吻,悄无声息的走到客厅。
他眺望宏伟无边的影视基地几秒,似下定决心又似向老天妥协,拿出手机拨通江沛的电话。
江沛今天在香港录音,没有参加列会。
明亮整洁,设备乐器齐全的录音室中只有两人。玻璃窗里是现下最火的唱作小天王尤廷霖,玻璃窗外是一手发掘打造他的江沛。
尤廷霖年仅二十岁,身高一米八四,修长精壮、五官精致、帅气出众。一头银灰色碎发格外惹眼,非但不杀马特,反而将他衬得桀骜不羁、高贵难攀。
本是唱跳偶像的外貌,然而尤廷霖一开口,高亮中带一丝暗哑的独特音色瞬间抓住人心。他中气十足、音准极佳、美声和通俗唱法完美融合,达成不可思议的转调和高音。加之神情慵懒自如,仿佛现今娱乐圈中绝大多数歌手望其项背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尤廷霖因江沛再一次喊停不耐烦的扒下耳机,口气如同叛逆期的青少年,“到底还要录几遍?反正普通人根本听不出差别!”
江沛不为所动,沉声道:“最后一个音气息不够,调整呼吸再录一遍。”
尤廷霖因对方的死人脸,积压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习惯性张口就骂,“你大爷的我……”结果在江沛微微蹙眉的冷眼下咬牙收声,转而盯着乐谱恨不得嚼碎吞下。
江沛不过是挂着HZH娱乐总监的头衔,除不时挖掘素人签约外,已不插手后续工作。
尤廷霖是个例外。
江沛不仅从策划到推广一一参与,甚至亲自为他录音,原因无非两个。第一,尤廷霖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才音乐人,不仅音色、唱功万里挑一,而且作词作曲自己一手包办,满腹才华。第二,只有江沛震得住尤廷霖。
尤廷霖的父亲是中国最早在国际享有盛誉的钢琴家之一,母亲是著名女高音,第一个在百老汇音乐剧《歌剧魅影》和《猫》中担任主角的中国籍歌剧演员。
尤廷霖从小受家庭熏陶,精通各项乐器,音乐素养极佳,极具天赋。尤父尤母又怎会不知,欣喜的同时越发“用心”培养儿子,苛刻至极,一心想让他成为与帕瓦罗蒂比肩的歌唱家。
却从未问过尤廷霖想不想。
说来也怪,尤廷霖虽生在高贵的古典音乐之家,但似乎生来就流着叛逆和不羁的血液。越长大,他就越厌恶父母为他规划的人生,越厌恶音乐。
至少在遇到江沛前,尤廷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甘情愿、发自内心的唱一首歌。
即使尤廷霖从小到大不断抗争,还是一路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幼儿园、小学,上到附属初中、高中,并常由父母带领于世界各名师门下学习,在十六岁时就被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本科录取。
然而出国后尤廷霖摆脱了家庭束缚,长久积压的阴郁和骨子里的叛逆爆发,缺课缺考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打架斗殴,最终在十八岁被学院开除。
尤父尤母是又惊又恨又伤心,只能逼着儿子重新报考世界知名音乐学府。但尤廷霖打定主意不再受人摆布,回国后与父母闹翻,独自在外租房打工为生。
尤廷霖从小吃穿不愁,虽然学习音乐枯燥辛苦,过的却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他一没学历、二没经验、三脾气暴,本打定主意再不碰乐器,不开口唱歌,最后迫于生计还是在酒吧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