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一挑眉就介绍了起来：“这啊，是道具。您看我们这里还有几个箱子是不是, 每个箱子里藏着纸条。
    这个箱子里藏着的纸条是道具，抽一次奖一吊钱。那个箱子里藏的是衣裳款式，抽一次也是一吊钱。您要是抽到不满意的，第二次抽只要半吊。
    最那头的箱子抽一次需要五两银子，里面包含着您今晚的活动。您有可能抽到在大堂听曲吃点小菜, 也可能抽到我们的头牌。
    后续还会有其他的抽奖箱子，各位客官可以凭自己的喜好随意搭配。”
    焦规他们这座小倌馆包员工的底消是十两银子。
    五折的机会摆在面前难免让人有些动心。
    最后这位客户为了手中难得的五星道具，氪了五两，却只抽中了在大堂吃点心套餐的三星奖励。
    但是胜在形式新颖, 这位顾客也不生气，乐呵地就坐了下来一边吃点心一边看别人抽奖。
    有人运气爆棚连续抽中了好几个五星的纸条，搂着换上女装拎着皮鞭的小倌就往楼上走。要不是各个顾客之间有些都还熟悉, 都要以为这人是个托了。
    当然也有人连续好几个箱子都是三星。
    全新从未见过的形式也带来了新的客源, 算账的时候, 对比前几天的账单，焦规发现这几天的收益涨了将近1.2倍。
    陈小义则像是等着彩票开奖的人，满脸期待地看着焦规：“收入怎么样？”
    焦规点头：“有所增长, 但目前的增长仅仅依靠于形式上的新颖。”
    陈小义也同意，不过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只有客流量再大一点时才能取得最佳效果。
    “不如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小倌馆都是怎么经营的吧？”陈小义提议道。
    焦规立刻同意。
    在回荡楼中的或是热情似火或是隐忍小声的呻|吟中，焦规和陈小义满脸冷静地在顶楼的房间里制定考察路线。
    楼下是抽到鞭子的房间，扬动的鞭子打到房顶，啪嗒声打断了两人的思路，客人既爽又痛的呼喊突然间变得明显。
    突然间变得旖旎的氛围，配上房间里烛火微晃的红烛，一切似乎变得不可言说起来。
    陈小义与焦规对视一眼，眸光微闪，异口同声道：“我们还可以楼里做中介生意！”
    你还在为找不到心仪的M而烦恼吗？
    你还在为S找的蜡烛不专业烫伤自己而生气吗？
    你还在为找不到脚做舔狗而失落吗？
    你还担心因为自己独特的性癖受到歧视吗？
    寻找和谐的另一半，我们是专业的。
    觉得这是条妙计的两人开始写中介生意的计划书，写到一半，算了一夜账的焦规就把笔交给陈小义让他继续写，自己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送宵夜的访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大老板冷峻而立，只留下一个背影。任由隐约可闻的淫词秽语，无声侮辱着小义的人格。
    陈小义则羞愤难当地低着头，起初他还会质问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错。现在他认清了，他不该喜欢上不能妄想的人。
    整个小倌馆的人早就都隐约觉察到小义对大老板的心思了，但大家都识趣的没有点破而已。
    这种剧情光是想想，访琴心里就一阵酸爽。
    他甚至可以脑补他走后，大老板会带着恶意的笑，挑起小义的下巴，用不屑却又带着欲望的语气说：
    “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吗？来，让我试试看你会叫得和他们一样好听吗？”
    想到这里，访琴立刻就放下了端进来的东西：“打扰了，我这就走！”
    刚想拉住他问问他常见的客人的喜好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二人组：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人替我们把车开了出去。
    第70章 京城第一
    望着头也不回就离开的访琴，焦规满脸疑惑：“我们有这么吓人吗？”
    陈小义立刻把自己摘了出来：“只是你变态而已。你的角色人设原本就有些鬼畜, 别人怕你是正常的。”
    站着活动筋骨的焦规闻言露出了浮夸的笑容：“那就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听着楼下因为玩强制play而传来的欲拒还迎的不要声, 陈小义努力让自己别因为焦规脸上的表情笑出来，配合地做出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
    下一刻焦规把桌上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点心一口吞下, 成为了一个人独吞宵夜的魔鬼。
    焦规：“怎么样，是不是超级过分？”
    然后就连人带账本被陈小义关在了门外。
    焦规：？？？一份夜宵而已，至于吗？？？
    陈小义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他就是这么个人。
    而且万一分手了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对象了。
    只是一看到桌上空空荡荡的小碟子，他心里顿时又起了干掉焦规取而代之成为小倌馆老板的念头。
    最后，焦规又拿了一份夜宵过来赔罪。
    吃饱喝足，陈小义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在焦规的手朝他搂过来的时候，发出了虚伪的鼾声。
    这是一个注定没有性生活的夜晚。
    第二天，陈小义和焦规将看店的活托付给访琴，趁着夜色考察起了竞争对手的生意。
    他们首先去的是目前的京城第一小倌馆, 日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