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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金牌扮演师

    好梦由来最易醒。醒来的时候,李长安还在回味着昨晚的美梦。梦里,小太傅含羞带怯,欲语还休。他连忙握紧了小太傅的手,小太傅也深情地凝视着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梦醒了。
    没事儿。李长安想着,马上就要上朝,上朝就能看见小太傅了。
    今天上朝,也是动力满满。
    怀揣着美好的盼望,李长安早早地来到了金銮殿。
    昨天回家缓了一天的朝臣们,大多数今天已经缓过神了。但他们并不准备放弃,他们觉得,还是可以再争取争取的。陆落好是好,如果陆落是女子,他们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赞成的。可是,陆落他是男子啊。立男子为后,闻所未闻!
    李长安也知道,今天是重头戏,但他毫无畏惧。
    他今天来得特别早,在朝臣来之前,他就已经坐在了龙椅上。大臣一进来,就看见坐在上端的李长安,便是猛地一惊。这一下子,便就已经失了气势。身为臣子,居然让主上等着?这算什么礼?这么一来,就不由得气短。
    让人不得不暗暗赞叹,李长安玩得一把好心机。
    事实不是如此,李长安今天来得特别早,只是因为他想要早点儿见到小太傅。至于其他心机什么的,李长安表示他不知道。
    平常,陆落是最早来到金銮殿的一批人。可是今天,李长安面色不善地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一群,却始终看不见自家小太傅的身影。
    李长安心慌了。
    小太傅呢?陆落到哪儿去了?李长安危险地眯起眼,别想跑!
    他站起身,广袖一挥:给朕找!
    第28章 奸佞与忠臣15
    这一找就是三天。全京城, 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李长安找。几乎是把京城翻了个底儿朝天,却还是没有找到陆落。
    各方势力, 瞠目于李长安所掌控的力量。围观百姓, 则是纷纷在猜测, 皇帝陛下究竟是在找什么人。而大臣们,心塞到绝望了。依着李长安现在所展现出来的疯狂, 他们觉得, 即便全体撞死在柱子上也无法改变陛下的心思了。
    且不论这多方人马究竟如何想,在第四天的早上,终于把陆落给找到了。
    不是搜寻的人没用, 他们原以为陆落跑不出京城, 就几乎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了城里面。却万万没有想到,陆落顺着护城河, 飘出了城外。
    是的,陆落死了。他泡在护城河里,泡了三天四夜,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
    根据仵作推断,陆落是在那天晚上, 大约子时时分,溺水身亡。
    京城内最有名的捕头, 经过一番走访、分析之后,认为陆落的死不是他杀,只是偶然死亡。
    那天,陆落在京城的天香楼里, 喝得烂醉如泥。他想不通啊,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出来答案。呵,朝臣变妃子?男人变女人?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啊!陆落仰起头,又灌了一口酒。嗯?怎的没酒了?
    “小二,再来一坛!”陆落已经醉得双眼朦胧。
    “客官,咱们酒楼马上就要打烊了。”店小二打了个呵欠,“您明早上再过来吧。”
    “打烊了?”陆落喝得迷迷瞪瞪的,废了老半天劲儿,才想起来打烊是什么意思。“那我该走了。”
    陆落站起来,打了个趔趄。小二急忙跑过来想要扶住他,他立刻摆摆手,皱起眉,“你当我是弱女子?”他站得不稳,左右摇晃,嘴里却还一直喃喃着。
    小二也不敢扶,就怕他等下突然打他一拳。来来往往的,这样的醉鬼他可见多了。情场失意,职场失意的,几乎占了全部。不知道这位俊俏的客官是哪一个?
    这个点儿,除了青楼,其他店铺也都早早关门歇业了。一般人家,早在夕阳西下时,围着桌子吃了饭,摸着黑就上了床。连灯油钱,都节省了。白天喧闹的一整条街,到了晚上,安静得跟没有人似的。
    陆落深一脚浅一脚地摇来晃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夜风凉凉,吹过来,也没能让他清醒几分。
    “陛下,您这是逼死我。”陆落不停地念叨着。
    忽然,他停住了。
    没有月光的夜,一片漆黑。树叶是黑色的,房屋是黑色的,就连河水,也都是黑色的。护城河边上,栽种了等人高的小树。在一片黑黢黢的鬼影绰绰中,那个小树,好歹有个人模样。
    “陛下,您怎来了?”陆落像失了神智般,他笑了起来,像个傻子,“您看臣这般模样如何?这般奴颜媚骨如何?”
    他的傲骨啊。想他年少成名,意气风发,冠盖满京华。这天下读书人的终极目标,都被他实现了。
    都说十年河西,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他是富得太早了。十年前的神采飞扬,原来是以十年后的落魄为代价换取的。
    “陛下,臣毁了。”陆落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了。乱了,都乱了。他放声道,“毁了,都毁了!”
    忽的,他向着‘皇帝’冲了过去,一顿不顿地冲了过去。
    陆落,在夜里落到了水中。他没有挣扎,河水温润地包裹着他的躯体。远处,更夫长长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耳蜗里,水在荡漾。打更声,听不真切了。
    缓缓地,陆落闭上了眼。
    李长安满眼赤红,他安静地听完捕快的推断,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其他人就不敢说话。他佝偻着背,坐在那张孤独地椅子上。他没有去看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他闭上眼,他看到小太傅害羞带怯,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