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似懂非懂地点头。
    ……
    苏豫打算在会考前都窝在书肆里看书。
    苏豫看书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页看好久，她是一目十行, 翻完一本书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而且还能把书倒背如流。
    这天，苏豫照例来书肆看书。
    书肆的掌柜一般不会管她，让她免费看, 万一她日后能高中, 也算结个善缘。
    可这次书肆的大掌柜却神神秘秘地把苏豫叫到后院。
    苏豫好奇之下跟着去了, 大掌柜带她到墙角, 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从胸口掏出一张纸条来。
    他把纸条塞进苏豫手中，做贼似的道：“我看公子日日来书肆看书，是个勤奋的，所以才大着胆子想要给公子指条明路。”
    苏豫不解道：“何为明路？”
    “公子看了就知道了。”
    苏豫心中一动, 隐隐有了想法。
    只要有考试, 从古至今都会发生漏题事件。
    泄露试题之人若是没被官府发现还好, 若被发现, 可是砍头抄家的重罪。
    苏豫接过来，没有当着大掌柜的面打开, 而是问：“多少钱？我买了。”
    大掌柜兴奋地脸色通红，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三。“我看公子是识货之人，此物的价值可不止这个数啊。”
    苏豫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取钱。”
    苏豫把纸条还给大掌柜，面色如常往外走，回到云客来，叫碧环取出三百两银票。
    碧环惊讶道：“少爷，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钱？”
    他们此次出来只带了一千两纹银，因为苏豫花钱大手大脚，每天都要吃好喝好，眼下只剩五百两了。
    若是再拿出三百两，等苏豫考完试，他们连回乡的盘缠都买不起了。
    “别担心，”苏豫道：“少爷我很快就能挣一笔大钱了。”
    说罢拿了银票出去。
    却说书肆的大掌柜，站在柜台后面等苏豫，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苏豫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他立刻起身带她到后院，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豫道：“若是不中，我可要找补回来。”
    大掌柜很自信：“你放心，不准我哪能卖给你。”
    苏豫当着大掌柜的面把纸条仔仔细细叠好收起来，两个人走回书肆，像没事人一样，一个照常看书，一个照常迎客。
    下午，天色昏暗。书肆要关门时苏豫才离开。
    “掌柜的，和你说一声，明天我就不来了。”
    大掌柜笑着点头：“那我这里可是少了一道揽客的途径了。”
    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路过见苏豫长的清清秀秀，芝兰玉树，都会不由自主地走进来，离开时怎么也得买点宣纸。
    正巧一个时常来书肆看苏豫的小姑娘听见了，有些失望道：“苏公子明天不来，后天还来吗？”心里知道自己大概要失望，可还是忍不住问。
    苏豫摇头：“以后都不来了，我要专心备考。”
    小姑娘听罢失落而去。
    大掌柜笑：“大姑娘爱俏，苏公子读书好长的又俊俏，此次必定能进前三甲。”
    “多些大掌柜的吉言了。”
    苏豫离开后回了云客来，第二天叫碧环帮她盯着书肆，看大掌柜有没有再叫人去后院说话。
    大掌柜能得到试题，就不可能只卖给她一个人。
    果然接下来每天都会有一个到两个人被大掌柜叫进后院。
    碧环把那些人的相貌记下来，回来后她描述，苏豫画下来。
    此次科考的主考官是帝师张府城，同样也是皇帝的异母兄弟楚王的老师。
    楚王这些年来在朝中十分活跃，皇帝也惯着他，不论楚王做什么都支持。
    这次考题泄露的事情苏豫叫523去查，523查到此事和楚王有关。
    楚王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大臣，这些大臣又和下面的小官们息息相关。
    苏豫分析了一天，也没想好到底要找谁高发这件事。
    或者等科考完再说……那又会白考一次。
    苏豫可不想大冷天的去白白受罪。
    正愁着，会考前五天，越寒等不及找来了。
    她身上换了一套鹅黄色湘裙，鸦色的头发上斜斜插着一支金步摇，走进云客来，正和吃早饭的苏豫对上眼。
    苏豫看见来人，一脸惊讶的站起身：“你，你是从寒贤弟？！”
    眼中闪过惊艳。
    越寒被苏豫的模样逗笑，大方地带着略苦逼的莲澄走到苏豫对面坐下。
    这次越寒换了女装，又是莲澄劝的。
    越寒在宫里憋了几天，实在想苏豫想得紧，非要换一身男装再出来找苏豫不可。
    皇帝心疼女儿不拦着，莲澄却得尽心替越寒达成所愿。
    莲澄道：“公主您总是一身男装和苏公子交往，苏公子又不是断袖，怎么会对您产生倾慕之心，不如这次您换了女装去试探一番，看看苏公子的表现。”
    越寒听进去，找了宫装，嫌宫装拖拖拉拉出去不方便，还是从太子妃那找来了一套轻薄的湘裙换上。
    越寒在苏豫面前转了一个圈圈，抬起下巴问：“好看吗？”
    不说苏豫如何表现，反正大堂里其他人都看呆了。
    苏豫放下筷子快步走过来拉起越寒的手，“去我房间说话。”
    急匆匆地把人拉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