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蔡文锦气急。
    司徒渊海出乎意料，对着经理道：“我们接受了，你去吧！”
    蔡文锦搂住顾遇，气到无话可说。
    这点时间，台上已经在投影大屏放起视频。
    视频是玻璃映射出来的模糊视频，里面的人在做着什么动作，从一个包包掏东西放到另一个包。
    视频很简单，不到三分钟放完。接着，一组专业人员做的整体扫描对比图出现在大屏幕上。
    林瑶攥紧了话筒，深吸一口气说道：“顾小姐，视频里面的人就是你！当初枉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没想到危险的毒蛇就盘卧在我身边，让我背上小偷罪名。”
    顾白涟歇斯底里让人关视频无果之下，转头恨恨的瞪着林瑶：“这不是我做的，你这是在污蔑我！你就这么恨我当初认为你是小偷？”
    司徒俊霖站到顾白涟身前，大声道：“别想拆散我们，你一定是我妈派来破坏我们的。”
    林瑶：……
    卫萧：……
    台下众人：……
    林瑶没理煞笔，对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顾白涟道：“我这个是有仇必报，你毁我一生，我也还你。
    好好去监狱体会我这么多年遭受的白眼嘲讽吧！”
    这话说完，警察走进会场，走到顾白涟面前拿出手铐。
    “请去警局接受我们的调查。”
    司徒俊霖拉住顾白涟，两人就向突遭噩耗的苦命鸳鸯，眼底都是深情。
    林瑶嗤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看完全程的人也摇摇头，带着惊奇的眼神走了。
    卫萧对楚炼一笑，道：“我们回家，好戏落幕。”
    “嗯。”
    第二天，新闻头版头条都是。
    “豪门订婚礼，新娘竟……”
    “司徒集团二代竟然娶了小偷！”
    “豪门小偷新娘。”
    一时间，顾白涟司徒俊霖名声大噪，网络阅读量超过一线流量巨星。
    自古八卦最喜豪门，这种几年都出不了的大瓜，自然最吸引人。
    掩盖在真相上面的黑布，也在吃瓜群众的挖掘下层层剥开。
    顾白涟被冠以十年内最佳绿茶婊。
    …………
    在卫萧看到司徒集团投资不慎，被迫抵押所有资产还债的时候。
    已经是司徒家和他打完官司，司徒俊霖被判一年有期徒刑之后的半年。
    卫萧一身灰蓝色西装，站在电影发布会台上，面色沉重的介绍电影内容。
    “卫导，请问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拍摄这部电影的，可以说说吗？”记者向卫萧伸出话筒。
    卫萧道：“心情？敬畏之心吧！前辈的身躯和血泪铸就的繁华盛景，吾辈当惜。每次想身在片场，都觉自己拍不出他们万分英姿。”
    “那卫导，请问您对于主演们，满意吗？”
    “这话我要慎重回答你，我的回答是，非常满意，接下来请大家关注电影。”
    大屏幕开始首映播放，在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卫萧悄然退场。
    步履艰难、沉重。
    后台化妆间里，卫萧单手按在墙上，唇瓣微微发白。他的视线停留在楚炼庄重整齐、一丝不苟的衣服上。
    喉咙上下滑动，卫萧已经近半月没见楚炼真人，即使现代通讯发达，每天视频通话，他也很想见到他。
    “楚炼哥哥今天这身很帅，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跳支庆功舞。”卫萧退开一步，伸手弯腰邀请对面的人。
    “好。”
    打开音乐。
    化妆间里，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和稍小的青年起舞。
    步伐翩翩，越跳越近，卫萧轻轻把下颌靠在楚炼肩上，轻轻哼唱声飘荡在房间里。
    十指相扣，脉搏跳动的速度都被对方探知的距离。
    脉脉温情尽在不言中。
    音乐声停住，卫萧的姿势依旧没变，楚炼也任由他这样半抱在一起。
    “妈妈让我们周六回去吃饭。”卫萧突然说道，语气里飘着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陌生又仿佛人类追求的，渴望被认同的天性。
    “好。”
    楚炼搂着他。
    “我爱你，亲爱的。”
    楚炼抱着他。
    “亲爱的，对不起。”
    楚炼抿紧了唇，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室内空调制热度，楚炼浑身僵硬，一瞬间仿佛身处南极，冷的他都动弹不得是。
    时间嘀嗒过去。
    把卫萧抱在怀里，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楚炼眼神紧盯卫萧遗憾的表情。
    没有对不起。
    卫萧最后，只听到遥远的时空里的那一句：“魂力破损，系统重启。”
    ☆、登顶娱乐圈［完］
    “金球奖提名导演卫萧宣布脑死亡去世。”
    在电影上映的第一天，卫萧的葬礼举行了。
    半月后，卫萧导演的《暗芒》获得金球奖最佳导演，接受奖项的，是他生前的爱人楚炼。
    一年后
    司徒俊霖顾白涟出狱，面对一贫如洗的司徒家，一个人选择堕落，一个人选择逃离。
    六岁的顾遇眼神麻木的任由蔡文锦牵着，在晨间的街道上行走。司徒家虽然破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蔡文锦和司徒渊海晚年生活还能得到保证。
    自从一年前卫萧死后，顾遇就显然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喜欢和人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