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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黄粱客栈

    什么循规蹈矩,谨守妇道的好女人,她才不屑。
    第175章 颜溪
    送过去了她精心修剪着花枝, 看似并不在意回答。
    回大小姐,送了。丹桂屈身回道。
    嗯, 自个开箱笼,拿两个金裸子去。她放下剪刀,接过丹红递上来的帕子擦手。
    多谢大小姐,只是丹桂有些不明白,大小姐让她送一箱子佛经给几位皇子做什么, 还是坦坦荡荡的上门,半点不忌讳。
    满京城里, 谁不知道我和皇子之间有些交情, 不过是面上好看不说破罢了,什么都不做当鹌鹑固然可行,不过哪一日翻起旧账来, 我一样不好过。倒不如如今以长辈姿态送些佛经, 表明了态度, 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只要他明白这意思就好。我为何会被聘为皇后, 旁人想不明白, 我自个得知道, 总得和几位皇子表明了距离才是。
    本朝崇信佛门,当今圣上更是对佛家深信不疑, 通惠大师被他奉为上宾。所以佛经赠人, 在本朝向来是长辈送晚辈的, 或是晚辈孝敬长辈, 寓意是健康祝福。
    丹桂点头,虽然不甚明白,但想着皇上那样的人聪明绝顶,应当小姐说的是这个理。
    颜溪当然不是为了皇帝,只是为了裴钰,要说她最恨谁,自然是裴钰了,她颜家那么多人,全是死在他手里。
    咔擦颜溪复攀上花枝,折下一枝花儿,指尖捻动,安插在花瓶里。
    往后就呆在府里不要出门了,安心待嫁,谁上门都不见。她淡淡道。
    这头,裴钰翻开送来的一摞子书,全是熟悉的娟秀字迹,他指尖触碰,这是她亲手抄写的。
    每一本第一个字都是金色,这是本朝抄写佛经的特色,他神色有些阴沉,她这是什么意思,断绝关系
    将书一扔,他突然顿住,再次翻开,果然,只有三本是她抄写的,渐渐蹙眉,三个金色的字是,愿为眼。
    他神色一滞,跟着弯起了唇角,心里不由涌上一丝甜意,她心中,竟然是这样为他着想的。
    将三本佛经珍重收起,随即想了想,还是又拿出来,本想烧掉,又觉得这样表现太明显了。
    他将她送来的佛经装到一块儿,将这些给爷锁起来,眼不见为净。
    十分不在意的模样,伺候的奴才点头,拖着下去了。
    不消说,她这手一出来 ,裴垣卿还一直保持沉默,以他的心智能力,想来已经清醒了,所以也默认了颜溪的做法。
    裴祈就有些气怒了,丹桂来报,说七皇子上门三回了。
    不过都被挡回去了,好在是裴祈,他一向混出了名,而且颜月半点不知道低调,倒是给她省了事。
    这回裴祈娶侧妃被她给破了,几位皇子都没在原定时间里封王,一直到封后大典上。
    当颜溪盛装打扮神情浅淡的站在兴武帝身边看向下方群臣之时,回想前生迷茫恐慌,如今才真的体会到这高处风光。
    在大典上,皇帝似乎是极高兴,当场封了几位皇子为亲王,将边境之城作为五皇子成亲王的封地,命令其尽快启程,守卫边境十年。
    原本的喜事,众人却大气不敢出,都不明白陛下这又是怎么了,突然就拿人撒气起来了。莫非真是因着新后
    裴钰默默颔首,儿臣,领命。
    宫廷华丽,空旷大气,颜溪坐在床边,静默不动。
    参见皇后娘娘,陛下让奴才给您传话,今儿事务繁忙,就不过来了,让您早些休息,别伤着凤体。来传话的是兴武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林。
    本宫知道了,多谢公公。她抬手,轻轻掀起盖头,神色平静无波。
    丹桂。
    丹桂拿了鼓鼓的荷包上前递给王林,王林笑模样的接了,娘娘,奴才不打扰您休息,这就回去复命了。
    等人都走了,颜溪顾自卸了钗环,洗了面,由着丹桂几个给脱了婚服。
    娘娘,这您这可是大婚之夜啊。丹桂苦着脸。
    今夜皇上竟然都没踏足椒凤殿,明儿一早,阖宫里都该知道这事了,没一个人会把她当回事的,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笑话颜溪,一个女子,如何承受。
    慎言,陛下国事繁忙,咱们自然该体贴的。她十分淡然。
    行了,你们也忙了一整日了,下去休息吧,让本宫一个人静静。她挥手。
    着了中衣站到窗前,外头宫灯亮的如同白昼,这皇宫,看着真大,可抬头瞧瞧,天空却太小。
    她目光轻移,定在不远处角落的柱子那儿,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黑暗中默默看着这边。
    随着她目光定格,对方微微走出一步,却正是裴垣卿。
    皇帝信任自己这个没法当皇帝的儿子,宫中禁军的守卫是交给了他的,可以说,皇宫里头来去自如不被发现的,除了皇上,就是他了。
    他目光看过来,两人隔了很远对视,自从那日他冲动之后,她那时眼眶通红,却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便就此分开再没见过了。
    今日大典之上,时隔一个多月的第一次见面,她比以往清瘦了些,穿着皇后婚服却是无比耀眼。果然是凤命,这凤服就她穿的最美。
    颜溪微微挪开目光,指尖触碰唇瓣,跟着似乎是恼了,抬眸狠狠瞪他一眼,抬手关了窗。
    她朦胧的身影印在窗户上,裴垣卿回想她方才那羞恼模样,却是不自主的一笑,跟着心中又酸又涩。
    她今夜被父皇慢待,往后日子想必艰难,可他却有些高兴。
    又默默站了一会儿,回身往回走,绕过宫殿出来,迎面却撞上了醉醺醺的裴祈。
    给,给本宫起开,本宫要去参见皇后娘娘!他咕哝着,一边歪斜着,一边提着酒坛子灌酒。
    裴垣卿目光一沉,大步过去,夺下他的酒扔给了一边的小高子,你这是做什么想死自己找个地方死去,在宫里头这么闹,不嫌丢人
    小高子和小李子大气不敢出,扶着裴祈小声道:奴才见过禹亲王。
    丢人丢人的是我吗裴祈昏沉一笑,明明,明明是他!抢儿子喜欢的女人,还唔
    裴垣卿捂住他的嘴,神色冷厉,给我住口,混账!你真是吃了两杯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成日除了闯祸害人,还会什么把戏
    你若是真为了她好,就最好闭上嘴,从今往后,牢牢地记着,那是你的长辈,父皇的女人!他压低了嗓子吼道。
    小高子小李子脑袋压的低低的,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朵,这等秘密听去了,只怕随时小命不保。
    裴祈沉默下来,我就是听人说,父皇去了乾龙殿,没打算去找她,就觉得她这会儿定是难受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从今儿起,把你的心思全都磨灭干净,一分一毫都不准有。裴垣卿冷道。
    将人一放,回你的府里去,明日一早,还要给人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