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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 官聆下意识脱口,“不勉强啊……”
“真的?”梁泽挑起一边眉毛,“我瞧着你挺勉强的呀。”
这话让官聆陷入了沉思,一开始他编这么个谎确实是为了让周锦航不好过,所以他才会在梁泽面前承认自己喜欢他想跟他假戏真做当真情侣,可真要追根溯源的说勉强,好像确实也谈不上,真要说的话,心虚的担忧更甚吧,自昨晚那个梦后,他一面对梁泽就忍不住幻想谎言被戳破后的情景,然后就没来由的担心起来。
担心梁泽会生气,担心梁泽会因此记恨自己,担心他们之间眼下的平和会被一刀切碎……所以每每谈到关于“情感”的问题他都不自觉的忐忑、紧张,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些情素呢?官聆一直克制的不去深究为什么,直到从梁泽的口中听到他说自己在勉强,他才出声反驳,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冒出脑海,他并没有觉得勉强。
为什么没有觉得勉强呢?官聆想,大概因为梁泽是他醒来后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过他的人,也可能是梁泽看似毒舌的表皮下不经意流露出的纵容和温柔,抑或是他明确的拒绝了周锦航的示爱却没有拒绝自己,抑或是……自己对他也有那么一丝好感?
官聆觉得脑子有些乱,像一锅煮沸的粥,咕噜咕噜的各抒己见,吵得他没办法认真思考这个中缘由。
梁泽见他久久不答,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前面铺垫这么多,他以为官聆是因为不好意思太过直白的表露心迹所以才吱吱唔唔扭扭捏捏,可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梯子都递到脚底下了,他也不踩着下来,梁泽不由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是自己想多了。
自作多情的以为一个人喜欢自己,还肆无忌惮的在那个人面前屡次提及,这种傻逼行为要是真被打脸了,尴尬不说还折脸面,可梁泽心下却没有猜测后颜面尽失的尴尬和恼羞成怒,反而失落大过所有。
倏地,梁泽有些害怕听到官聆的回答了,几乎是这个猜测涌进大脑的同时,他慌忙改口道,“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重新想一个吧。”
开玩笑?
官聆一怔,照理说这话更像是一个台阶,他顺着下来就可以免除纠结和尴尬,可听到梁泽说他是开玩笑的,心里又没来由的有些空。他不由想,梁泽果然是在逗自己玩儿么,不然他都在卫杰面前扛下自己撒的谎了,又为什么偏偏不答应自己呢?就是为了吊着自己,让自己向他示好讨好他,满足被人追求的虚荣感?
官聆还没理清自己的不勉强是出于什么原因,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
“先吃饭吧。”梁泽转移话题,冲官聆道,“一会儿还得去医院呢。”
官聆低低的应了声,手上的筷子却迟迟没动,梁泽还没答应他画廊的事,可如果自己就这么信誓旦旦的答应他提出来的那个要求会不会对梁泽太不公平?那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官聆心里乱得很,一顿饭吃得敷衍了事,梁泽也没好到哪儿去,基本算是貌合神离的吃完了这一餐。
梁泽率先推开碗筷站起身,“我去换身衣服。”说罢也没等官聆做出反应,抬步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官聆端着碗僵坐在凳子上,视线不自觉的追着梁泽的背影,直到对方拐进了房间没了影儿才收回,他隐隐感觉梁泽似乎有点儿不大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自己的勉强?可自己说了不勉强呀。
官聆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拉干净,把碗盘都放进餐车后离开厨房,他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儿,鬼使神差的走到衣帽间门口,扒着门框像做贼似的偷偷往里瞄。
梁泽脱掉身上的家居服,在一排排衣架上扒拉了件黑色的衬衫下来,对着穿衣镜系扣子的时候从镜边儿处瞥到门框那边探出的一小截脑袋。
梁泽假装没看见,配了条同色高腰浅口西装裤,衬得双腿又长又直,官聆偷偷往里瞟,他还是头一回见梁泽穿黑色衬衫,莫名觉得有点别样的性感,一时间竟忘了挪眼。
“好看吗?”梁泽不知何时走到门边,左手支在他头顶上方的门框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
偷看人家换衣服被当场抓包什么的不要太尴尬,官聆窘迫的垂下眼睫,一双眼睛死盯着脚尖儿,心里的咆哮声都快嚎破天际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咋跟瞎了似的半点儿没察觉?
“好看吗?”梁泽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遍。
官聆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住起来,只觉得耳朵尖儿热烘烘跟被火烤过似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包裹了全身,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好看。”
梁泽没吭声,擦着他出了衣帽间,脚尖一转进了旁边的主卧,官聆自然没脸跟进去,又不想杵在原地兀自尴尬,逃也似的回了客厅。
梁泽从主卧出来的时候官聆正站在岛台边儿拿着玻璃杯大口大口灌水,那样子跟渴了八百年似的,不知是喝得太急了还是自己的脚步声把人给吓着了,官聆一口水呛得很结实,撑着岛台咳了起码能有一分钟。
梁泽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打趣也没调侃,更没有上前关心一句,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官聆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珠上跟蒙了层雾似的,等一口气缓过来后转身看向梁泽,“收拾好了吗?”
梁泽嗯了声,触及到对方那双雾似的眸子,几分钟前的不快倏地就没了影,脑海里满屏的弹幕狂飙而过:这他妈也太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