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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

    他买了不少喷绘材料, 既然不打算找设计师重新装修了, 他打算趁着这空闲给店里的白墙变变样, 至少让前来咨询的学生看到墙上的画后有报名的冲动。
    梁泽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完成靠楼梯那面墙的一副图,手机在桌上响了挺长时间了, 官聆脱掉手套快步跑过去,在铃声结束前一秒接通了电话。
    国庆小长假结束,梁泽重新找的设计师也投入到了工作中,短短三天就出了初稿,梁泽看了眼初稿图还算满意, 想了想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官聆,“画廊那边的设计初稿图发过来了, 要看看吗?”
    官聆着急忙慌的接电话,都没看清来显上是谁,猛然听到梁泽的声音,还有点儿恍惚, “设计初稿?”
    “对, ”梁泽说,“之前我看你挺上心的,还跟那个陆……”梁泽顿了一秒,继续道, “还跟之前那个设计师沟通了些自己的想法, 现在初稿出来了,我想你应该挺想看看的, 就问问你。”
    官聆不由想起那天自己问梁泽能不能让他继续在画廊工作,当时梁泽说“我要是答应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然后梁泽就提了要自己更喜欢他一点的要求,再后来他被美色所惑,稀里糊涂就应下了。
    梁泽打这通电话告诉自己,这是答应自己继续在画廊工作了?
    可自己应下的话还没兑现呢,官聆想,这算不算是他占便宜了?
    梁泽听电话那头半晌没人应答,问,“干嘛呢在?”
    官聆回了神,视线落到身围裙上沾染的各色颜料时,下意识道,“画画。”
    梁泽会错了意,语气轻快的问,“画得怎么样了?”
    官聆往后看了眼墙,“三分之一吧。”
    梁泽说,“不急,你慢慢画,画好画坏无所谓。”
    官聆怔了两秒,陡然反应过来梁泽这是误会了,以为自己画的是他,不由生出些尴尬来,但眼下解释又怕惹得梁泽难堪近而引发不快,便吱唔着嗯了声。
    梁泽心情好,说,“初稿在我电脑里,我拿过来给你看看吧。”
    官聆心里确实想看,但又怕梁泽过来看到墙上的彩绘后刚刚的谎言不攻自破,便道,“跑来跑去的麻烦,我来找你吧。”
    “你来找我就不麻烦了?”梁泽啧了声,“我开车过来,挺快的,正好卫杰催咱俩请他吃饭呢,就定今晚吧。”
    官聆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梁泽那边却已经率先挂断了电话。
    这可咋办?
    大约是他在梁泽面前说过的谎实在太多了,又或者是眼下两人平和又带点儿暧昧的关系着实让人沉醉,也可能是梁泽问画的频率着实有些高,且每每语气里的期待掩都掩不住,官聆没来由的生出几分心慌来,他不想看到梁泽失望的表情。
    不管了,官聆解开围裙拉开椅子坐下,要不先画张素描应付一下吧,总比啥也没有的强。
    他翻出画纸和笔,从相册里找到两人的合影,扫了眼右上角的时间,算着梁泽从豪景过来这边开车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也没多想别的,着急忙慌的就下了笔。
    店门口的风铃没拆,梁泽到店的时候抬手轻轻拂了一下,发出一串丁零当啷的脆响,正坐在老板椅上聚精会神画画的官聆被迫转移了注意力,视线从画了大半的画上移开,落到门口那抹高大的身影上时微微一愣。
    梁泽今天穿了件藏青色尖领衬衫,领子上绣金色暗花,前襟解开两个扣,胸窝处挂着副泛彩光的墨镜,往上,突出的锁骨莫名带着几分性感。
    官聆呆愣的几秒钟里梁泽已经走到柜台前,视线落到桌上的画纸和上面的内容时挑起一边眉毛,径直伸手将画纸拿起,神情带着几分审视,官聆这才猛的回了神,心下暗自揣测梁泽对这画满不满意,嘴上小声说,“还没画完呢。”
    “照着屏保画的?”梁泽嘴角牵出一抹笑问。
    屏幕跟相册里的是同一张,意思也差不多吧,官聆点了点头。
    “我让你给我画一幅,”梁泽脸上笑意不减,视线仍旧落在画上,说,“你却画了我们两个人。”
    官聆心里咯噔一下,他当时着急下笔,压根儿没想到这茬儿。
    梁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以为我是在故意暗示什么?思及此,官聆没来由的有生出些不好意思来,张口辩解道,“我……”
    只蹦出个我字,后面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他要怎么解释呢?解释自己没想那么多照着照片就下笔了?或者厚着脸皮说照片就是这样照的,他没那个技术含量把人分成单个的画?
    好像不管哪个作为理由都有点儿不尽人意。
    梁泽将画纸归回原位,曲着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眼底笑意浓郁,没等官聆想到合适的理由开口道,“看着还挺般配。”
    “啊?”官聆愣了愣。
    “没想到你还真会画呢。”梁泽说,“画得还挺好。”
    官聆画得匆忙,刚开始下那几笔还带着点儿慌乱,也是后面终于静下心了才认真起来,梁泽这意思是挺满意的?
    官聆一颗心松快了大半,鬼使神差的问,“喜欢吗?”
    梁泽挑眉看他,指尖若有似无的扫过画纸上的脸,像以指腹代笔的描摹,又像是不经意的掠过,他问,“你是说画还是说人呢?”
    官聆一怔,视线落到桌上的画纸上,正好将梁泽手上的动作看了个全,脑袋嗡的炸了一下,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联想过于丰富,左边脸腾的烧了起来,活像梁泽指腹擦过的不是画纸,而是结结实实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