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方便。”傅小楠压低声音：“我们换个地方。”他说着话，眼神却一个劲儿往郑雅安领口里看。
    郑雅安微微偏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顾炎端着瓜子盘跟在后面，全然没有“偶像包袱”。
    四楼往上是包间，其他人都很有眼色，没跟上来，除了顾炎，顾神想看热闹的时候，脸皮可以不要。
    傅小楠牵着郑雅安站在走廊口，十分无奈地看向顾炎：“你……能做个人吗？”
    “怎么不能了？”顾炎顺势推开一旁的包间：“我觉得下面吵，上来休息休息。”
    傅小楠嘴角一抽，确定顾炎将门关好了，也就懒得搭理。
    “现在能说了吗？”郑雅安问。
    “能！”傅小楠将人圈在怀里，按在墙上，眼神炽热：“你看到了，这是我找的新工作，傅家那边回不去了，爷爷的资产我也没脸继承，正好贺林渊看得起我，我就……”
    “缺钱？”郑雅安直接打断，这话可能对旁人来说有些伤自尊，但郑雅安既然敢说，就没抱着哪怕一丝丝折辱的心思。
    “嗯。”傅小楠了解郑雅安，大大方方承认了：“前段时间房租都快交不出来了，余谦还在我那，再苦不能苦孩子。”
    “为什么不跟我说？”郑雅安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傅小楠赶紧按住他的手：“宝贝可不敢再乱动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郑雅安凝眉盯着他：“这样，你给我打欠条，我把钱借给你，这工作别干了。”
    傅小楠从美色中微微回神，问道：“为什么？”
    “不适合你。”郑雅安语气一沉：“我讨厌你穿成这样然后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沉溺于黑暗，可傅小楠明明是个小太阳啊，他的人，决不能走上贺林渊那条路，可等说完，郑雅安又有些不确定：“可以吗？”
    傅小楠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自己的额头抵着郑雅安的额头：“有什么不行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呀。”他说着话，解放双手将身上的黑外套扒下来提在手里，“不干了。”
    顾炎透过门缝看，觉得傅小楠宠起人来也是别具一格，跟自己相比不遑多让，新海是贺林渊手下的大产业之别看是个娱乐场所，但是每天进去出去的钱就跟流水一样，一开始就坐镇这里，可见贺林渊对他的重视，可就因为郑雅安一句话，这么不要就不要了。
    牛逼！
    “真答应了？”郑雅安没忍住勾起嘴角。
    “真答应。”傅小楠视线下移，凑过去：“本来也不喜欢，现在能跟你打欠条，为什么不要？”他心里清楚，郑雅安所谓的打欠条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担心伤到自己的自尊，可只要他开口，自己做什么都行，不丢面，反而是一种成全。
    傅小楠只轻轻碰了下郑雅安的唇角，没敢再进一步，他们还不到那个年纪，点到即止就行。
    “啧啧啧。”
    傅小楠猛地回头，看到门缝后顾炎恨铁不成钢的一张脸：“哎，你这个人真的……”
    “来我这儿。”顾炎从门缝里挤出来，觉得拉拢人才就得从娃娃抓起，“不用打欠条，正好我最近跟季家合作，—起啊。”
    “有钱？”傅小楠问。
    顾炎：“废话！我还能委屈你？”
    傅小楠乐了：“那行，今晚我就跟贺先生说清楚。”
    顾炎正要点头，手机铃声响起。
    是林肃的电话。
    “炎哥。”林肃在那边轻声开口。
    “哎。”顾炎应了一声：“我一会儿就回去。”趁热打铁，正好跟傅小楠谈定下来。
    “炎哥，那什么……”林肃吐吐吞吞：“我出来买鱼，你不是想吃水煮鱼了吗？”
    “嗯嗯，买完就回去。”顾炎叮嘱。
    林肃静了几秒，有些小心翼翼：“家附近的鱼不太好，我绕了远路。”
    几乎是瞬间，顾炎听明白了：“绕到新海楼下了？”
    林肃：“……”为什么男朋友这么聪明啊。
    “你在楼下等我，看车！”顾炎说着往外冲，还抽空跟傅小楠他们说：“你们继续，别客气，我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