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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独揽江山

    只有那赶车的老汉才知道,这钱是还在,荷包却是被动过了,那缝在荷包里扎了红丝线显然是女人的一缕青丝在慕白睡着的时候被丢在了路上。
    看慕白对那荷包的宝贝样,老汉显然也很是好奇,忍不住就和那手脚利落的贵公子搭上了腔:“这伢子的情缘就这么被掐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呐。”
    “只是只想飞上枝头的麻雀,不碍事。为人兄长应该替做弟弟把好门,你说是吧。”
    豪门是非多,既然人家做哥哥非要棒打鸳鸯,他一驾车老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颇为惋惜的瞅了瞅那睡得正熟的傻小子,然后扬起了手里头的鞭子。
    “出了那个村子以后怎么了,我好像是有点印象了,那个村子只有收留我们的那户姓李对吧,我记得,他好像还是个猎户。那李家婶子的嗓门还很大。”
    慕白总算是在脑海里拼凑出朦朦胧胧的轮廓来,之前他想的脑袋疼,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清醒不起来,这会儿听对方慢慢地讲,倒是渐渐把一个个小记忆碎片拼凑起来,直觉告诉他慕言说的都是真话,也能知道对方略过了许多细节没讲。有时候,真话只说一半也就成了假话,慕白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他只想让对方把重要的事情都讲出来。
    有一个疑惑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这样的事情,慕言记得这样仔细,他重生之后的记忆并不比对方差,又怎么会把这一大段的事情都给忘了。要说磕到了脑子,多少会有点后遗症,可在未见到慕言之前,他却真真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段毁了慕白情缘的事情自是被慕言省去不讲了,结果就是老长一段时间的停顿。慕白等到都要犯困了,对方的嘴还是像珠蚌一样,老半天都不蹦出一个字来,也难怪慕白要开口催。
    慕言却不打算接着说下去了,而是看了看窗外:“已经入夜了,孤想休息了,你还是明日再来的好。或者你可以选择找床褥子,在这毛毯上挤一挤。”
    “锦绣,去取床被子上来。”女子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慕白转过脸来对着那张俊秀面庞:“地上寒凉,这床大得很,就劳烦皇兄挤一挤。”
    说完这话,他还真脱了鞋袜,踩在毯子上头坐在了床上,等到锦绣取来了锦被,便收了房里的夜明珠,把对方的左手用国库里带来的锁给拴在了自己的右手,吹熄了屋子里的烛火。
    屋子外头守着的是两方人马,锦绣下去的时候已经让这明面上的东家把整个客栈都锁了起来,现在的屋外,更多的还是慕白这一边的人。
    ☆、第59章 五十九
    慕白拿来锁人的这把锁是用玄铁打造的,精妙无比。为了避免慕言的逃脱,他把钥匙留在了宫廷里。这几日虽然行事不大便利,尤其是沐浴和方便的时候,难免有几分尴尬。
    但慕言没有抱怨,赤\'身裸\'体也一样坦坦荡荡,没有半分尴尬。他自己也图个心安,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至于慕言手底下的人,他倒是不担心他们有法子把人弄走。毕竟想不惊动他,就只能把两个人之一的手给剁了。外头的那些守着屋子的也不是傻子,还没废物到要牺牲自家主子一只手的地步。
    再说慕言既然肯出现在他的面前,更准确的说,还是引\'诱他来这里,应该是一开始就有了打算
    那日慕言说是醒来之后再谈,可愣是没再提及那个话题。出了吩咐下属拿来一些东西,对慕白以前的记忆是半个字也没提。
    既然人找到了,又栓在了手上,慕白就令人准备了舒适的马车,由二十余人护着,第二天雾一散去,大清早的就驶出了城。
    除了明面上的那二十几人,暗地里还有人护着,加上慕言手底下的,倒不用太在意路上的安全问题。
    川井城到皇宫有近十日的距离,因为多带了一个慕言,回去花的时间比来时还多了两日。马车里只有慕白和慕言两个人。
    一个不说话,另一个也没拿刀逼着追问答案,只是靠在软枕上试图从模糊的记忆碎片找出些蛛丝马迹。但往往想出点就头疼得很,只能慢慢来,不可强求。
    这么一来回就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慕白培养的那个影子皇帝纰漏倒是没出什么,大部分的事情也交给了能干的宰辅处置。只剩了一些重要又不太急的折子,全都被那伪皇帝压了下来,等着慕白回来批改。
    尽管如此,换上了龙袍的慕白还是是瞅着那厚厚的折子抽搐了唇角,令人填了张椅子,备了两副笔墨,链子一扯,手一推一半的折子就到了慕言的跟前。
    慕白的神色真诚得很,语气也丝毫不会让人有讽刺之感:“兄长还是先把这些折子给解决吧。”
    两个人之间只隔了不过一张长桌,坐在他对面的慕言轻飘飘瞧了他一眼,把折子挪了大约半寸,取了挂在笔架上的狼毫笔,又蘸了些许砚台磨好的墨汁,翻开最上头的一张就开始批阅起来。
    慕白这个做皇帝的倒是没动,折子也摊开了,取了笔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静地瞧着面前俊美的男子,像是对方的脸上生出了一朵花来。
    慕言的书法不及他,可写字的姿势比起大部分人更出挑,一开始批折子还有点慢,到后来显然是上了手,速度比他这个做了半年,不应该说是两年半皇帝的人还来的快些。
    这样平缓的场景,他总觉得像是曾经经历过,但记忆里并没有。那些鲜活的记忆和仇恨像是隔了几世,那把金灿灿的椅子原本属于眼前人,如今那金銮殿包括这御书房都成了他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