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退了退，等嘴巴空下来后才再次重复道：“我不行！”
    临榆舟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不但有些慌张，而且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沮丧。
    看真枪实战的小黄片都不会有反应，现在都这样了，他还是毫无变化，临榆舟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行。
    钟尧会不会失望？临榆舟有点沮丧。
    但在他说出那三个字之后，随之而来的却不是被松开，而是被拥得更紧。昂贵的西装外套被剥下来，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
    钟尧的呼吸仿佛和他交织在一起，沙哑的低沉的，“临总觉得自己不行是因为看小黄片没反应？”
    “临总”这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让临榆舟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更高了一点。
    钟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我也有一部小黄片，给临总看看，说不定会有用。”
    “啊？唔……”临榆舟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钟尧拥着向某个方向走去。
    跌跌撞撞、临榆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脱了不少衣服。钟尧也扔掉了自己的外衣。
    等到临榆舟走进一个凉快的地方，温度适宜的淋浴喷头洒下来，临榆舟才知道这是进了卫生间。
    他的睫毛被水花打湿，湿答答地贴在眼睛上，眼前一片朦胧。
    不过临榆舟很快就看到了两个人影晃动，他仔细看了看，宽大的浴室竟然有一大面墙都是镜子。
    两个人在镜子里清晰无比。
    临榆舟一眼就看见自己身上一半的衣服已经没了，另一半也半垮着好像马上就要坠下去。
    他和钟尧两个人好像动物一样紧紧缠在一起。自己的眼神朦胧，嘴上湿湿的，脖颈上还有绯红的印记。
    临榆舟这下子脸和耳朵都红了，忙不迭转头躲着镜子，“这……这里有这么大的镜子……”
    钟尧却不让他转头，掰住他的肩膀让他只能直面那面镜子。在临榆舟被打破世界观的羞耻慌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衬衫也已经被甩开，西装裤也不见了……
    “这镜子，”花洒都掩盖不了钟尧粗重的呼吸声，“是我专门为了榆舟安的。还是防雾的，特别清晰，喜欢吗？”
    钟尧嘴里说着话，手里却一点没停下来。临榆舟的身体弹了一下，感觉自己被一只修长而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
    他感觉全身麻了一下，身体无力地靠在身后人的怀里，两个人贴得更近，几乎严丝合缝。
    钟尧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但还好好地挂在肩膀上，被花洒淋得湿漉漉的裤子也没脱。
    而临榆舟看着自己的样子，是任人宰割的脆弱。这种前所未有的反差打破了临榆舟以往对自己的认知。
    羞耻和慌乱让临榆舟想逃，但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人握住命脉的兽类一样。平时再怎么凶狠傲慢，这会儿像把自己的所有致命点都拱手交到别人手上，被人轻轻一下就能镇压。
    临榆舟试图抬起头捂住自己的眼睛，钟尧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捂，饱含压抑情绪的声音在他耳畔低声道：“榆舟，你看着前面……这部「小黄片」，你感觉怎么样？刺激吗？”
    临榆舟睁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看着镜子里晃动的人影。
    “榆舟，好好看着……”钟尧的声音沙哑到让临榆舟又慌张又兴奋，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靠在了冰冰凉凉的宽大洗手台上。
    临榆舟就眼睁睁看着，他身后的钟尧不紧不慢地脱掉了自己的衬衣，然后是……
    临榆舟忍不住把眼睛闭了起来。
    那样的……太……
    临榆舟当总裁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到“害怕”这种情绪的存在。但今天，他却千真万确体验到了这种害怕到想逃的感觉。
    但是临榆舟从答应了钟尧的那天起，就不可能逃得掉了。
    钟尧安的防雾镜子，真的就算浴室里水雾升腾，也没有起一丝一毫的雾气。
    让临榆舟逃避也不能逃避，每一个亲吻、每一寸皮肤，都清晰无比地映在他的眼睛里。
    “啊……”
    临榆舟觉得自己像进入了一个被钟尧设置的陷阱，怎么样也没有力气挣脱了。他只能任人摆弄，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呼……”临榆舟已经察觉不到自己发出的让周围更加激烈的声音了。
    忽然，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兴奋在他耳边响起，“榆舟，我就说吧，你可以的……”
    临榆舟迷迷蒙蒙睁开眼之前，其实已经感觉到了，那种他几乎从未有过的异样的变化，但这在他另一处强烈的感觉下根本无法让他分心。
    临榆舟微微侧头，想要的深吻便迎了上来。
    视线朦胧处，一阵白光炸开。
    那是临榆舟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久之后才恢复了点力气，浑身依然酸痛不已的临总开始气呼呼审问了：“你想这个想多久了？你是不是答应当我的私人医生的时候就……”
    一想到钟尧这么“有计划”地接近了他好几年，临榆舟就忍不住全身有些微微颤抖。那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且有点他不想承认的兴奋。
    钟尧的笑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耳朵被极其温柔地触碰了一下，“是啊，从好久之前就开始了。”
    那样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总裁，从钟尧见他的第一面就想将那威严的伪装撕碎，让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有更加生动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