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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逃生游戏里种田

    伊甸在度潜的房门外叹息了一声,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然后重新下了树屋,去地里收割已经疯长起来的食物。他先打算做点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等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再考虑到底要怎么办。
    此时西城地宫里,度潜经过昨夜一晚的满月已经彻底恢复了。他换好衣服便想直接去往东城找他家的伊伊。
    但等他出来遇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侍从向他报告深渊有了新的动静。光明神利用深渊的规则,引来了一大批的新玩家,照这样下去上面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发现深渊,于是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深渊的真相,并被深渊的规则捕捉,从而造成恐慌。
    度潜听了只觉得脑壳疼。会发展成这样,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都要归咎于他,要不是他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那个原本不该出现在深渊里的光明神才不会想利用深渊,以灾难让上面的人类重新信仰神灵。他在遇到伊甸之前,实在是活了太长的时间了。谁毁不毁灭与他无关,他也根本懒得管。
    但现在不同了,伊甸来到深渊里找他,现在也成了深渊的一份子。若是这里乱起来,就会影响到伊甸。为此他也必需要让深渊重新回到它的位置上。
    但当度潜要离开宫殿直接去找伊甸时,格里芬便带着两个神使说来找他谈什么合作。度潜用脚趾都能想到,这是他们那个父神打的主意。他来负责制造黑暗,让黑暗中的人产生绝望,进而祈求光明,那样光明神就会重新强大起来,成为至高无上的神明,永不熄落。事实上光明神也是因为现在信仰他的人类越来越少,已经将要被世界抛弃,才会想到要利用审判深渊给人类制造混乱。
    这样的屁事度潜当然没兴趣。尤其是之前光明神还趁他不备将他打伤,他能答应就有鬼了。
    如今他恢复,还没去找他算账,竟然还有脸派他的狗过来还一脸吊样跟他谈什么狗屁合作。
    度潜才懒得听这个什么神使在他面前吹他的父神又要创造什么世界,在这儿浪费时间,他直接一脚将其踹翻,半点废话不和对方讲,挥挥手让下属直接将这玩意扔去森林最边缘的绿圈,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安静。一直在这边唧唧歪歪,耽搁他宝贵时间,那么多话想说,就去绿圈里尽情地叫个够吧。
    深渊里满月后的第二天,夜晚会来得比平常早一些,度潜想到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东城荒地,这样白天晚上,双面伊甸他都能见到,都能守信。
    度潜到达荒地当然用不了一整天的时间,但中途他还是被那个与他长得有五分相似的光明神给耽搁了。度潜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想和光明神动手,他们俩一打一两天是结束不了的,他不想再次失信于伊甸,只好花了些时间与对方周旋。幸而对方也没有和他动手的打算,死了一个神使对于他来说连小事也算不上,过来同度潜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后便离开了。
    度潜听得想打人又想笑,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得上光明神?
    笑归笑,度潜依然对对方十分警惕,去找伊甸的路上,他全然隐藏行踪,免得现在完全算得上邪神的光明又想搞事。
    这样一来二去的,他到东城区时,天已经擦黑了。
    东城的坟场和乱葬岗都安静得可怕,度潜走在上面,竟连他们之意的窃窃私语都听不见。这景象太过不同寻常,度潜加快了赶往荒地的脚步。
    躲进副本里的boss不知现在荒地的情景,觉得自己的坟墓藏得比较的深的,躲在坟墓里的,则是眼睁睁看着不知打哪来的一个黑色长发的年轻人,正不怕死地朝着荒地走到。
    他们看得直摇头,作孽啊,这是哪来的啊?竟然还敢往那个魔窟里闯,怕不是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度潜远远的就看见原先还光秃秃的只种了一些树苗的荒地,现在已经成了一片原始森林,心下便是一惊。他明白伊甸的能力,而这样大面积的植物疯长,也足以说明一个情况。
    他的伊甸,可能失控了。
    第43章 渣男前男友
    穿过已经生长得有些杂乱的草丛,  度潜来到了树屋前,就见伊甸正逮着一个像是从泥里刨出来的鬼,剪着他的头发玩,  眼看着就要剪到那只脏鬼的脑袋了。
    那只鬼吓得瑟瑟发抖,  他身上的泥也沾到了伊甸的手上。可伊甸直接忽略了这些他平常最讨厌沾上他衣服的泥,  他脸上挂着过于邪魅的笑容,  就想直接剪掉这个鬼的脑袋。
    伊甸的黑暗面失控了。
    度潜大步上前提着那个鬼的后领子,一把将他扔出老远。
    伊甸原本玩得好好的,  却突然冒出个人将他的玩具扔掉。他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个来者,  挥起之前度潜陪同他一起做出的剪刀,  就要往度潜身上插。
    度潜将不安分的黑暗精灵困在怀中,双臂箍住他的双手,  然后细细地亲吻着精灵的耳尖,  在他耳边低声道:“乖,  乖,别生气,  我回来了!”
    “放开我!”黑暗精灵原本红色的眼眸在此刻颜色更加幽深,  他仿佛没有听见度潜说的话,  还在不断挣扎着。
    度潜只好将他困得更紧些。然后在他的耳尖咬了一口,沉着声音道:“  嘘,  别说话。听我说,宝贝,想起来你是为谁而来吗?”
    伊甸还是像没有听见他的话,  仍然挣扎着,但度潜并没有松开他,  只在他耳边重复道,  “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