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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逃生游戏里种田

    这个副本的名字叫做“方村”,是以一个偏僻古怪的小山村为背景,是个高级副本。伊甸他们过来的地方,是在后山的一坟地上。这个本的boss正手里拿着一把长达两米的大斧头对着被他追赶的玩家高高扬起。
    伊甸和度潜就出现在这个boss的右侧。这突然的动静有小小地吓到boss,原本要朝玩家砍下去的斧头便被拿着他的人一个翻侧,刃朝着伊甸这边就来了。
    度潜挡在伊甸的身前,瞥了一眼这个本里的最后boss的丑模样,都不想亲自动手——现在他已经恢复了,这些丑东西他碰都不想碰了。好在,这斧头砍在他身上之前,自己刹住了。
    斧头拎出去又抡回来的作用力,让这个boss猛退了好几步,但他并没有因此恼怒再跑过来将新来的两人也一便砍了,而是在玩家们屏气凝神的注视下拖着他的大斧头屁滚尿流地跑了,跑到快没影的时候,他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斧头被自己拖出了很长的印,完全可以顺着印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于是他非常果断地扔了武器蹿进旁边的茂密山林里,一个呼吸间便没了踪影。
    他这行为,被追杀的玩家反应快的已经重新紧绷起来,反应慢的则是还在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但能来高级副本的玩家,就算反应慢点,也不至于迟钝。他们很快想通boss做出这种行为的真正缘由。
    ——新出现的两个nc。
    但这到底是nc,还是这个副本里真正的隐藏boss,他们都还未可知。只是除了将伊甸召唤过来交易的那个玩家外,都认为这两人属于非常危险的后者,尤其是在黑衣男人后面那个长相绝美看起来一脸善良的。
    他们就在boss的对面,很清楚的看见,那boss是在看见后面那个nc的脸之后,才立马收手直接落跑的。到底是怎么怎样恐怖的存在,才会让一个高级副本的最终boss被吓成那副怂样?
    这让玩家们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但也同时他们间已经受了伤的人生出绝望。如果眼前是能吊打高级boss的存在,那自己能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几率能活下来?
    “我没见过他。”安静之下,伊甸看见已经没了身影的boss跑掉的方向抿唇说道。
    度潜回过头来看他:“是南城的boss,前几天他相熟的一个boss,伙同另外两个南城的,去过荒地。他们白天装作客人,晚上想找麻烦。他应该知道,而且那三个的下场,他恐怕是不想去体验,这去吓得直接跑了。”
    伊甸皱眉,本不想去探究那几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此时此次刻也忍不住问道:“那三个的下场?”
    “扔进红河了,”度潜笑道,“别怕,是被我。你没有杀他们,就只是把他们抓来玩了玩。”
    伊甸:“……”他难道该值得庆幸吗?直觉这个“玩”,恐怕比死也轻松不了多少。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对话,倒是惊得一旁想逃又不敢逃的玩家们直咽口水。红河是条人鬼不分的河,它具有腐蚀毒性,但掉下去不会直接死掉,人会整整痛满一天,鬼则会痛满七天,才会化成红河的水。这几个玩家当中就有人听见过有鬼掉进河里凄厉的惨叫声,一直维持了七天,只上半天自己就能感觉到那种无尽的痛苦,想要疯狂的了结自己,有好奇的跑去听,结果直接把自己给听死了。
    这条河简直是人鬼共同的噩梦。
    他们虽然对这新来的两个nc有很强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能强到一个能随意玩弄三个高级boss,一个还将另一个玩剩下的直接扔进红河里。他们真是的又惊又怕又疑惑,他们很确信啊。他们进的只是高级本,不是四位城主的终极本,更不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关深渊本。怎么就凭空跳出来两个远超副本boss的人物来呢?
    而沉默下来的伊甸又很快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没记错的话,这事好像是这家伙走后才发生的吧?那他怎么全都知道的样子?伊甸带着怀疑的目光朝度潜瞥去,后者却转开了头,一脸不耐地问那群已经吓傻的玩家们:“到底是谁召唤我们过来的,快点出来交易。”
    “交易?什……什么交易?”被问到的几个玩家,已经吓得脸上血气尽褪了。一般boss想和你玩交易,翻译过来,意思其实就是要折磨你到死。这样认为的也包括召唤伊甸过来的那个玩家。
    他召唤时本来就是在生死一线间,只注意到a上“商人”两个字,便以为过来的会是金万元。金万元最爱钱,只要给够足够的钱,就能从他那买到一切东西。而且在别人的本里召唤他时,不用担心被他算计。因为就算他杀了,玩家手里的钱也只会归副本boss所有,他不会做这个出了力,最没得到回报的事情。因而,在看见自己召唤来的商人不是金万元,也不是金万元的手下,而是两个陌生的boss时,召唤伊甸的玩家自己心也凉了半截,而到现在,已经完全凉了。
    本以为会是转机,却没想到,怎么走都是死路,难道他就要死在这个副本里了吗?
    “啧。”度潜更不耐烦了,自己将这四个玩家看了一圈,找到一脸绝望的矮小男人,朝这玩家抬了下下巴,“出来。”
    这玩家与这个气息极恐怖的男人对视了一秒,头脑一片空白,只下意识不敢反抗地爬了出来,他好像感觉到了队友们埋怨他胡乱使用道具害得他们也必死无疑,那种恨不得他去死的目光,但又好像没有。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他就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