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布鲁斯，就像是看到传说中的金主：“布鲁斯，你可真是个好人，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布鲁斯勾起一个弧度，然后说：“一点小事而已。”
    然后他发现旁边托尼看他的眼神很不对，不由得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在钱方面打击了维斯特的托尼：“……”
    这话从死亡嘴巴里听起来可真是个祝福。
    没有，你是死亡的宠儿咯。
    布鲁斯不知道维斯特的身份，所以不会知道托尼心里的吐槽，他只是习惯性的注意托尼的表情而已。
    维斯特一听托尼开口，生怕他把自己天上掉馅饼来的金主给吓不见了，暗地里踢了他一下，然后对着布鲁斯诚恳的说道：“他只是觉得我这祝福太真诚了。”
    托尼龇牙咧嘴，算是对他那一脚做出反应。
    他和托尼在一段时间几乎是天天在一起，有很多动作是自然而然的，根本就没有思考过。
    所以他和托尼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两个人的动作有多么像打情骂俏。
    布鲁斯微微眯起眼，脸上没有泄露出半点多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托尼在这里的原因，他这次没怎么试探维斯特，也没有有意识的勾引他，反而很正常的和他聊天。
    这得亏是由于最近来得记者太多，维斯特暂停了营业，要不然这一个上午也不用做生意了。
    一直到中午他们还有走的意思，反而是维斯特有点坐不住了，因为到这个时间，克拉克就该回来休息了。
    他们两的关系早就被布鲁斯知道了，不过想到克拉克早上的反应，维斯特还是觉得不该让他们遇见。
    于是他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然而，布鲁斯并不应他的话，像是没有听懂他委婉的话一样，稳坐不动。
    维斯特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托尼。
    托尼耸耸肩，表示他只想看热闹。
    维斯特：“……”
    他也不用纠结了，因为他已经听见了克拉克回来的声音。
    其实超人拥有超级听力，而且又时时关注着维斯特的消息，所以他早就知道了托尼和布鲁斯出现在了他们门外。
    但是由于鬼屋的特殊性，他并不知道他们进入鬼屋后发生了什么。
    一个上午，克拉克工作都是心不在焉，注意力时不时就到了维斯特那里。
    等到了下班时间，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鬼屋——然后看着布鲁斯和托尼。
    在劝导布鲁斯不要在意维斯特的事情时，他为了突出维斯特的普通，特意告诉了布鲁斯，维斯特不知道他超人的身份，他也没告诉对方自己是超人。
    换句话来说，维斯特也不该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
    现场有四个人，四个人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也都彼此认识，但是四个人都不能暴露彼此认识的事情……
    “克拉克，这位是布鲁斯。”维斯特回过神来，立刻热情的向克拉克介绍，“我和他……额，在阿卡姆相遇。”
    布鲁斯虽然一直在追求维斯特，但是他和克拉克并没有正面遇见过，所以也就避免了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布鲁斯认识克拉克，但是他必须装作不认识克拉克；维斯特知道布鲁斯认识克拉克，但是他必须装他不知道布鲁斯认识克拉克；克拉克知道自己认识布鲁斯，也知道维斯特知道他认识布鲁斯，但是他必须得装作自己不知道以上两点。
    他们三个人关系已经足够复杂了，在加上一个他们都认识，却得都装作不熟的托尼……
    四个人彼此微笑，都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奇妙。
    好的，维斯特叹气，除了怕克拉克吃醋，他最怕的其实就是目前这个考验演技的时刻。
    他自己还好，但是就是不知道克拉克应付得了吗？他偷偷瞥了一眼克拉克，发现克拉克居然应付的挺好？
    也对，要知道克拉克肯特可是一个在大都会，在莱克斯卢瑟眼皮子底下转悠都没有被发现的男人。
    他的演技也许算不得好，但是也应付得了这种场面。
    维斯特松了口气，然后很自然而然的拉过克拉克的手臂，甜蜜的说道：“这是我的男朋友，克拉克肯特，他是星球日报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