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蛾命案第叁天。
    关于此案,昨晚京城流传一则最劲爆的新闻:命案被害人的身份是蔡太妃!
    事实上,案情进展的确有了重大突破,只是官方依旧叁缄其口。直接受惠的是跟随东方硕办案的京城四大名捕,战战兢兢忙了叁天两夜,今晚终于得到相爷的休假令。四个人各自回家梳洗后,又相聚在『京城四大名补』的包厢里欢庆。
    席中还有纪不妄。
    由于盛情难却,他和四大名捕的关系,已经混到称兄道弟的熟络。
    「我撕!我撕!老子撕死你!」阎书积咬牙切齿,彷佛有仇似的,很粗暴地从他面前那只手扒鸡身上扯下一只鸡腿,放到纪不妄盘里,说:「兄弟!你刚从刑部赶过来,还没用晚膳吧!来,这只相爷的腿很肥美,大口大口给他咬下去。」
    纪不妄楞了楞,说:「阎大哥!你说这只是相爷的腿,我没听错吧?」
    「半点都没错!」话落,阎书积双手抓着那只缺翅少腿的手扒鸡,直接用嘴吧将牠的屁股咬下来,一边嚼着一边说道:「纪兄弟!哥不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哥儿四个,这叁天受了多少窝囊气。根本就是我的捕头生涯,最黯淡的时光。」
    纪不妄笑道:「你们跟着相爷一起查案,人家是叁朝元老、两朝宰相,偶而总得端点架子,摆摆姿态,做个榜样给后进学习啊!阎大哥!你就看开点,反正再闷也只剩四天,别把气发在鸡身上,牠已经够不幸的啦。来!小弟敬大家一杯。」
    待一杯落尽,他抢着帮大家添酒,边说:「方才我从刑部出来时,瞧见一名御前侍卫在收发室的窗口前,把一个锦盒交给办事员,说是吸血蛾命案的证物。然后我又想到,四位大哥今晚突然有空约我来此相聚,多半是拜那个证物所赐吧?」
    阎书积道:「嘿,纪兄弟!你没吃捕快这行饭,真是可惜了。」
    纪不妄道:「其实我以前在皞城时,曾协助官府办过案,其中也有颇为离奇的凶杀案。至于你们现在承办的这件案子,我压根就不相信,世上怎可能有吸血蛾。不过眼下我比较好奇的是,今天你们找到的那个证物,是在哪里发现的?」
    「广寒宫。」朱楠抢先说出来。
    纪不妄一听,不假思索便说:「时间点似乎不太对啊?」
    「此话怎讲?」归欢问道。
    「是啊!」阎书积也提出疑问:「哪里有问题?」
    「我也很想知道诶!纪兄弟是依据什么,认为是时间兜不上?」连沉默寡言的路容都忍不住出声了,纪不妄赶紧解释道:「刑部是在昨天傍晚得到内务府通报,知悉死者乃是蔡太妃。唐尚书八成会在第一时间,将此讯息告之相爷,让他带着你们先去广寒宫进行搜查。如果证物是在那时寻得,那么最迟今天早上,皇上便能得知,证物也会在午时之前送至刑部。可是却拖至华灯初上,除非是相爷从中作梗。不然只剩一种可能性,寻到证物的时间并非是昨晚,而是今天早上。」
    「可以啊,老弟!连这个你都推理得出来,老哥佩服,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着,归欢端起酒杯仰头灌入喉,为满脸通红的酒意再添一笔新醉态。另外叁位捕头也连袂捧起酒杯,由阎书积代表发言:「的确了得,我们也敬你一杯!」
    纪不妄没跟进,只是一面帮忙添酒,一面抱怨:「都没人帮我解惑,你们根本是趁机贪杯,四个都一样,惟恐比别人少喝一杯!」闻言,四人齐声大笑。归欢说:「行!是我带头的,合该我来收尾。那个物证,确实是今天早上才搜出来的。」
    「很崇仰的说,是相爷变出来的。」朱楠冷冷补上一句,脸上露出那种「老子就是知道」的不屑神色。
    纪不妄微感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朱楠说:「昨天傍晚,相爷带着我们四个去广寒宫搜查时,皇太后和皇后都派人助阵。眾人寻了约莫一个时辰,庆王才一脸气急败坏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分明是被唐尚书摆了一道。然后,咱们尊贵的相爷,独自打道回府啦,只交代我们,说没找到有用的证据或线索之前,不准休息。就这样,两拨人马合起来少说也有叁四十个人,大家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个个惟恐落人后的忙了一整夜,只差没把广寒宫的屋瓦和地板掀起来看。结果咧,甭说是小小的线索,连长年服侍蔡太妃那二名嬷嬷,两个那么大的人突然不知所踪。万万没想到,等相爷养精蓄锐睡饱饱,再度前来加入搜索的行列。耶~奇迹发生了,你猜怎么着,兄弟?」他猛地瞪大眼睛盯着纪不妄,一付像要吃人似的,又说道:「相爷带着我们去蔡太妃的寝室,直接对着那个光是我一个人已经前后找过叁回的衣橱,却连根屌毛也没找着。可是相爷东摸摸、西摸摸,就当着我们大伙面前摸出一个寸许大的宝瓶来!」朱楠完全无法接受,另外叁个人虽然没有声援,却频频点头,都是很不以为然。
    纪不妄问道:「那瓶子里装着什么?」
    四大名捕的反应很一致,先做出一付「莫宰羊」的举措,耸肩、两手一摊。然后归欢再进一步说道:「其实相爷有打开来,让我们四个一一闻嗅辨识。只是药物不肯来懂我们,当下都只觉,一股香味扑鼻而入,直冲脑门,突然一阵晕眩。」
    「对了!纪兄弟!」朱楠说:「你是程侍郎仰以升官发财的特助【他们都以为,纪不妄因为凭藉着与『虎贲大将军』元雷的关系,所以才从无给职的见习生,咻的~乘坐升天梯一下子变成从九品。品阶虽是刚入门最低阶,但职等却比他们四人都要高、俸禄领得比较多,福利也比较好】,比较有机会接触到刑部的机密档案。等太医检验出那瓶内装的东西是什么用途,你如果知道了,可别掖着藏着,一定要偷偷告诉我们一声,免得我们几个被相爷的神秘宝贝给活活憋死了!」
    与此同时,说来也很巧,庆王也在『京城四大名补』这家店的「尊贵区」。
    尊贵区是个花团锦簇,环境幽美的庭园,待客之处是四间濒湖倒影的雅致水榭,以东离、西坎、南干、北坤命名,各据一方,互不干扰。庆王于两月前便预订『东离水榭』,缘由大世子『定国大将军安邦侯』轩辕鸿图是海军第六舰队的指挥官,依照正常程序轮调,部队移防回来戍守京师。轩辕至善特于今日在此间设宴,为长子接风洗尘。庆王妃和二世子『神武侯』轩辕鸿业、以及今年十二岁的叁世子轩辕鸿恩,还有轩辕鸿图的夫人和小孩,王府全家人围成一桌享用美食。
    天伦之乐乐团圆,饱餐之后,庆王妃带着轩辕鸿恩、媳妇和孙子先行回府。
    水榭内剩下庆王父子叁人,同桌共饮。
    美酒欲就唇,轩辕至善却突然「唉的」叹了一声,颓然将酒杯搁回桌上。
    他的表情变得很神伤,神色黯然地说:「先前你们母妃在,为父不敢提。咱们合家团圆,欢聚一堂何其和乐,可每每总让我不由想起,你们那位可怜的弟弟,当年不被盗走的话,如今也快二十岁了,人不知流落何方,是否有人疼爱……」
    「爹!」轩辕鸿业安慰道:「叁弟出生那天,祥云献瑞,想必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叁弟当时未满月,长得白白胖胖,见人便笑,何其可爱惹人怜。那贼子再泯灭天良,谅必也狠不下心。多半会出天价,将叁弟卖给需要子嗣的富贵人家。」
    「是啊!爹勿须多虑,切莫自责,咱们多下点功夫寻找便是。再者,如今已经改朝换代,自然没有所谓的欺君。咱们何不干脆将此事公开,出重金悬赏,借助外界的力量,总比咱们私下寻找,来得便利有效许多。」轩辕鸿图提出建议。
    轩辕至善听了,想也不想便道:「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鸿业道:「此事相爷早已知悉,而他也有同样隐衷,还怕他出拐子不成。」
    轩辕至善道:「相爷是成精的老狐狸,他的话未必可信。谁能保证,不是他自导自演,作贼喊捉贼。」
    轩辕鸿图道:「追查命案一事,爹昨天忙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听说相爷很早便离开广寒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去慈宁宫,待了许久才回去休息。今日早朝之后,相爷又直驱广寒宫,据说立刻寻获有力物证,他该不会又出老千吧?」
    闻言,庆王忿忿捶下桌子,说:「那么多人找了一夜,都没发现可疑之物。偏偏那老东西年纪最大、眼睛最尖,去而复返便得到幸运之神眷顾。如此玄奇之事,也只有那帮狐群狗党才会相信,还乐得很呢。我就不相信,小皇帝有那么傻。」
    「那物证是啥东西,当真与蔡太妃之死有关?」轩辕鸿图问道。
    「为父午间去找过皇上,说那物证是某种药物,太医还在检验,结果是否出炉……」庆王看着次子,指望他解疑释惑。因为轩辕鸿业是领侍卫内大臣,亦即御前侍卫总指挥。父子叁人中就属轩辕鸿业离皇帝最近,探听消息相对快一些。
    他说:「在我出宫来此之前,御书房外谍影重重,后宫妃嫔们的探子,几乎全到齐了。但是,始终没有太医前来觐见皇上,那物证的药性想必还没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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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血蛾命案第叁天。
    关于此案,昨晚京城流传一则最劲爆的新闻:命案被害人的身份是蔡太妃!
    事实上,案情进展的确有了重大突破,只是官方依旧叁缄其口。直接受惠的是跟随东方硕办案的京城四大名捕,战战兢兢忙了叁天两夜,今晚终于得到相爷的休假令。四个人各自回家梳洗后,又相聚在『京城四大名补』的包厢里欢庆。
    席中还有纪不妄。
    由于盛情难却,他和四大名捕的关係,已经混到称兄道弟的熟络。
    「我撕!我撕!老子撕死你!」阎书积咬牙切齿,彷佛有仇似的,很粗暴地从他面前那隻手扒鸡身上扯下一隻鸡腿,放到纪不妄盘里,说:「兄弟!你刚从刑部赶过来,还没用晚膳吧!来,这隻相爷的腿很肥美,大口大口给他咬下去。」
    纪不妄楞了楞,说:「阎大哥!你说这隻是相爷的腿,我没听错吧?」
    「半点都没错!」话落,阎书积双手抓着那隻缺翅少腿的手扒鸡,直接用嘴吧将牠的屁股咬下来,一边嚼着一边说道:「纪兄弟!哥不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哥儿四个,这叁天受了多少窝囊气。根本就是我的捕头生涯,最黯淡的时光。」
    纪不妄笑道:「你们跟着相爷一起查案,人家是叁朝元老、两朝宰相,偶而总得端点架子,摆摆姿态,做个榜样给后进学习啊!阎大哥!你就看开点,反正再闷也只剩四天,别把气发在鸡身上,牠已经够不幸的啦。来!小弟敬大家一杯。」
    待一杯落尽,他抢着帮大家添酒,边说:「方才我从刑部出来时,瞧见一名御前侍卫在收发室的窗口前,把一个锦盒交给办事员,说是吸血蛾命案的证物。然后我又想到,四位大哥今晚突然有空约我来此相聚,多半是拜那个证物所赐吧?」
    阎书积道:「嘿,纪兄弟!你没吃捕快这行饭,真是可惜了。」
    纪不妄道:「其实我以前在皞城时,曾协助官府办过案,其中也有颇为离奇的兇杀案。至于你们现在承办的这件案子,我压根就不相信,世上怎可能有吸血蛾。不过眼下我比较好奇的是,今天你们找到的那个证物,是在哪里发现的?」
    「广寒宫。」朱楠抢先说出来。
    纪不妄一听,不假思索便说:「时间点似乎不太对啊?」
    「此话怎讲?」归欢问道。
    「是啊!」阎书积也提出疑问:「哪里有问题?」
    「我也很想知道誒!纪兄弟是依据什么,认为是时间兜不上?」连沉默寡言的路容都忍不住出声了,纪不妄赶紧解释道:「刑部是在昨天傍晚得到内务府通报,知悉死者乃是蔡太妃。唐尚书八成会在第一时间,将此讯息告之相爷,让他带着你们先去广寒宫进行搜查。如果证物是在那时寻得,那么最迟今天早上,皇上便能得知,证物也会在午时之前送至刑部。可是却拖至华灯初上,除非是相爷从中作梗。不然只剩一种可能性,寻到证物的时间并非是昨晚,而是今天早上。」
    「可以啊,老弟!连这个你都推理得出来,老哥佩服,敬你一杯,先乾为敬!」说着,归欢端起酒杯仰头灌入喉,为满脸通红的酒意再添一笔新醉态。另外叁位捕头也连袂捧起酒杯,由阎书积代表发言:「的确了得,我们也敬你一杯!」
    纪不妄没跟进,只是一面帮忙添酒,一面抱怨:「都没人帮我解惑,你们根本是趁机贪杯,四个都一样,惟恐比别人少喝一杯!」闻言,四人齐声大笑。归欢说:「行!是我带头的,合该我来收尾。那个物证,确实是今天早上才搜出来的。」
    「很崇仰的说,是相爷变出来的。」朱楠冷冷补上一句,脸上露出那种「老子就是知道」的不屑神色。
    纪不妄微感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朱楠说:「昨天傍晚,相爷带着我们四个去广寒宫搜查时,皇太后和皇后都派人助阵。眾人寻了约莫一个时辰,庆王才一脸气急败坏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分明是被唐尚书摆了一道。然后,咱们尊贵的相爷,独自打道回府啦,只交代我们,说没找到有用的证据或线索之前,不准休息。就这样,两拨人马合起来少说也有叁四十个人,大家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个个惟恐落人后的忙了一整夜,只差没把广寒宫的屋瓦和地板掀起来看。结果咧,甭说是小小的线索,连长年服侍蔡太妃那二名嬤嬤,两个那么大的人突然不知所踪。万万没想到,等相爷养精蓄锐睡饱饱,再度前来加入搜索的行列。耶~奇蹟发生了,你猜怎么着,兄弟?」他猛地瞪大眼睛盯着纪不妄,一付像要吃人似的,又说道:「相爷带着我们去蔡太妃的寝室,直接对着那个光是我一个人已经前后找过叁回的衣橱,却连根屌毛也没找着。可是相爷东摸摸、西摸摸,就当着我们大伙面前摸出一个寸许大的宝瓶来!」朱楠完全无法接受,另外叁个人虽然没有声援,却频频点头,都是很不以为然。
    纪不妄问道:「那瓶子里装着什么?」
    四大名捕的反应很一致,先做出一付「莫宰羊」的举措,耸肩、两手一摊。然后归欢再进一步说道:「其实相爷有打开来,让我们四个一一闻嗅辨识。只是药物不肯来懂我们,当下都只觉,一股香味扑鼻而入,直衝脑门,突然一阵晕眩。」
    「对了!纪兄弟!」朱楠说:「你是程侍郎仰以升官发财的特助【他们都以为,纪不妄因为凭藉着与『虎賁大将军』元雷的关係,所以才从无给职的见习生,咻的~乘坐升天梯一下子变成从九品。品阶虽是刚入门最低阶,但职等却比他们四人都要高、俸禄领得比较多,福利也比较好】,比较有机会接触到刑部的机密档案。等太医检验出那瓶内装的东西是什么用途,你如果知道了,可别掖着藏着,一定要偷偷告诉我们一声,免得我们几个被相爷的神秘宝贝给活活憋死了!」
    与此同时,说来也很巧,庆王也在『京城四大名补』这家店的「尊贵区」。
    尊贵区是个花团锦簇,环境幽美的庭园,待客之处是四间濒湖倒影的雅緻水榭,以东离、西坎、南乾、北坤命名,各据一方,互不干扰。庆王于两月前便预订『东离水榭』,缘由大世子『定国大将军安邦侯』轩辕鸿图是海军第六舰队的指挥官,依照正常程序轮调,部队移防回来戍守京师。轩辕至善特于今日在此间设宴,为长子接风洗尘。庆王妃和二世子『神武侯』轩辕鸿业、以及今年十二岁的叁世子轩辕鸿恩,还有轩辕鸿图的夫人和小孩,王府全家人围成一桌享用美食。
    天伦之乐乐团圆,饱餐之后,庆王妃带着轩辕鸿恩、媳妇和孙子先行回府。
    水榭内剩下庆王父子叁人,同桌共饮。
    美酒欲就唇,轩辕至善却突然「唉的」叹了一声,颓然将酒杯搁回桌上。
    他的表情变得很神伤,神色黯然地说:「先前你们母妃在,为父不敢提。咱们閤家团圆,欢聚一堂何其和乐,可每每总让我不由想起,你们那位可怜的弟弟,当年不被盗走的话,如今也快二十岁了,人不知流落何方,是否有人疼爱……」
    「爹!」轩辕鸿业安慰道:「叁弟出生那天,祥云献瑞,想必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叁弟当时未满月,长得白白胖胖,见人便笑,何其可爱惹人怜。那贼子再泯灭天良,谅必也狠不下心。多半会出天价,将叁弟卖给需要子嗣的富贵人家。」
    「是啊!爹勿须多虑,切莫自责,咱们多下点功夫寻找便是。再者,如今已经改朝换代,自然没有所谓的欺君。咱们何不乾脆将此事公开,出重金悬赏,借助外界的力量,总比咱们私下寻找,来得便利有效许多。」轩辕鸿图提出建议。
    轩辕至善听了,想也不想便道:「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鸿业道:「此事相爷早已知悉,而他也有同样隐衷,还怕他出拐子不成。」
    轩辕至善道:「相爷是成精的老狐狸,他的话未必可信。谁能保证,不是他自导自演,作贼喊捉贼。」
    轩辕鸿图道:「追查命案一事,爹昨天忙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听说相爷很早便离开广寒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去慈寧宫,待了许久才回去休息。今日早朝之后,相爷又直驱广寒宫,据说立刻寻获有力物证,他该不会又出老千吧?」
    闻言,庆王忿忿捶下桌子,说:「那么多人找了一夜,都没发现可疑之物。偏偏那老东西年纪最大、眼睛最尖,去而復返便得到幸运之神眷顾。如此玄奇之事,也只有那帮狐群狗党才会相信,还乐得很呢。我就不相信,小皇帝有那么傻。」
    「那物证是啥东西,当真与蔡太妃之死有关?」轩辕鸿图问道。
    「为父午间去找过皇上,说那物证是某种药物,太医还在检验,结果是否出炉……」庆王看着次子,指望他解疑释惑。因为轩辕鸿业是领侍卫内大臣,亦即御前侍卫总指挥。父子叁人中就属轩辕鸿业离皇帝最近,探听消息相对快一些。
    他说:「在我出宫来此之前,御书房外谍影重重,后宫妃嬪们的探子,几乎全到齐了。但是,始终没有太医前来覲见皇上,那物证的药性想必还没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