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块苹果派的热气袅袅升起，在半空中交缠着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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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布鲁斯互爆身份后，卡尔便自觉和对方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他时常会在有空的时候前去韦恩庄园做客，大部分时候都是用的超人的身份，毕竟身为卡尔·艾尔时，他是决计没有这么多机会的。
    当然啦，「超人」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韦恩庄园，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入驻哥谭。
    上次超人出现在哥谭的消息，火速成了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时至今日，即使超人再未出现在这里，也依旧有人在谈论着这件事。
    虽然那是布鲁斯为了试探超人的身份而弄出来的事件，但每当看到报纸上的这些消息，他都会沉下脸色，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卡尔自然也知道布鲁斯的意思，「哥谭不需要超人」。
    ——哥谭的人，不需要外人来拯救。
    也正因为清楚这样的事，卡尔才没有越过布鲁斯的底线，才能得到对方几乎默认的态度，来往于大都会与哥谭。
    现在正是大学的假期，卡尔便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来供超人出场。
    查尔斯他们一般都不会过多地询问卡尔有关「超人」的事，除非发生了些什么特别的情况。
    虽然查尔斯也有疑惑为什么卡尔最近老是不在家，有时候大晚上的也要换上制服出门，但他也知道，外面的某些地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遇灾祸，需要「超人」的出场也不足为奇。
    家长们就这样错过了一个知道卡尔行踪的机会，等到后来，卡尔带着某个人进门，说自己谈了恋爱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
    来言归正传，卡尔这天解决完几起突发事件之后，便如往常一般去了韦恩庄园。
    当然啦，他有提前向管家阿尔弗雷德说明，至于为什么不对布鲁斯说，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要么在出门维持布鲁西的「花花公子」人设，要么就是在睡觉补眠，就算收到了消息也看不到的。
    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回复之后，卡尔便飞向了韦恩庄园。
    卡尔在他平常进去的那个位置落下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这感觉让卡尔有些犹疑，但这里是韦恩庄园，安全级别向来很高，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呢？
    卡尔便稍微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去。
    阿尔弗雷德也给卡尔在大宅里安排了房间，供他换制服。虽然卡尔用上超级速度，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时间，但布鲁斯却严词拒绝他随意在大宅里换衣服。
    于是，阿尔弗雷德才给卡尔安排了房间。
    卡尔在这里的房间就在二楼尽头，他一般会从另外一边的落地窗那里进来，阿尔弗雷德知道这件事，那里的窗户都没有落过锁。
    卡尔便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卡尔猛然间停住了脚步，他向后一退，躲开了向他袭来的一记飞踢。
    卡尔不明所以地看向来人，此时他已经飞速地退出去了好远，他并不想和对方起冲突。
    因为这个人，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理查德·格雷森，大家都叫他迪克。
    卡尔也在平行世界里见过他不少次，但这个世界里的迪克，他一直少有机会和他见面。
    作为蝙蝠侠的助手罗宾，迪克的身手自然不弱，被卡尔躲过去之后，他便灵巧地转变了方向，轻蹬墙壁，落在地上。
    不过，本来满是愤怒的迪克在看向卡尔之后，突然愣了一下。
    他仔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迟疑地问道：“你……是真的超人？”
    话音未落，迪克便已经确信，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偶像，超人！
    天！丢大脸了！
    迪克心里的小人捂着脸尖叫，面上也有些控制不住，隐约透露出一丝崩溃的神色来。
    卡尔倒没有因为迪克的行为生气，他只是有些疑惑对方的问题：“我当然是真的超人，难道还有假的超人不成？”
    最后一句话，卡尔开玩笑似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迪克急急忙忙地反驳道，但他心里却有一些心虚。
    自从去外地上了大学之后，迪克就一直很少回家，而在很早之前，他便因为种种原因不再当蝙蝠侠的助手，因此，迪克自然也就不知道，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最近有了很大的变化，他还停留在以前，蝙蝠侠戒备调查超人那个时候。
    迪克偶尔回来几次，都是因为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再三邀请，布鲁斯一句话也没说过。
    迪克心里憋着一股气，导致他每次回韦恩大宅都是气鼓鼓的。
    他注意到了二楼新增的房间，但他问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后者却回答得语焉不详，没有直说房间主人的身份。
    而迪克下意识就以为这是布鲁斯带回家包养的情人，毕竟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
    迪克本来没在意，但今天他忽然注意到有人穿着超人的衣服往这个房间走去，他立即就怒了。
    自从超人出道以来，迪克就成了对方的迷弟，还加入了对方的粉丝后援会，各种海报和周边堆满了他在外租的房子。
    而迪克所在的城市布鲁德海文，也只比哥谭好上一点，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私生活混乱的人会高价定制超英等人的等身玩偶，还有一些会专门找那种穿各种超英制服(情趣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