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出行
作品:《妻贵》 凤止歌微微一笑,坐到萧靖北身边,便将自己的出行计划与他说了。
萧靖北对这次出行很感兴趣,他与凤止歌成亲也有快两个月了,却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一起出行,如今既然有了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
过几天就是他休沐的日子,北镇抚司本也不用每天去点卯,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他若是这几天将北镇抚司的事情抓紧处理些,还能再得两天空闲时间。
这样一想,萧靖北浑身便散发出愉悦的气息来。
至于说凤止歌所说的邀请知交好友,他也就只有闻越与宁修宜这两个好友,自然不作他人选。
这次出行计划,便这样愉快的定下了。
又过了几天,将手中的事情都安排好,凤止歌和萧靖北先去威远侯府接了慕轻晚与于氏,然后在城门处于慕家人及闻越、宁修宜汇合了,这才朝着庄子驶去。
凤止歌的这两个庄子,是寒老爷子精心为她准备的嫁妆,不仅每年出产多,风景也极为秀丽,厌倦了京城的喧嚣到这里来住上个几天,着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凤止歌本还想邀了寒老爷子一起的,不过被寒老爷子推拒了,最近京城的局势多变,许多事都要他亲自盯着才行,哪怕他其实很想与女儿一起出游,也挪不出这个时间来。
这次出行的队伍着实有些庞大,凤止歌和慕轻晚于氏坐了一辆马车,慕晓晓则与被她邀来的钱多多钱雅雅一起,另外慕家的几位舅母,再加上跟着一起来的丫鬟婆子,骑马的男人不算,光女眷及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萧立乘坐的马车,加起来就不下十辆,一路上不仅显眼,还颇有些浩浩荡荡。
庄子并不是特别远,两三个时辰之后,新奇不已的众人就已经到了庄子外。
庄子的管事这时候已经候在了庄外的路口上。
庄头管事是寒老爷子物色好了和庄子一起交到凤止歌手上的,寒老爷子挑选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是一对看着老实憨厚的中年夫妇。
这庄子自从换主之后,凤止歌这个主人还是第一次来,是以张姓管事一家都显得有些诚惶诚恐的,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对惹了凤止歌生气。
凤止歌与张管事一家略说了几句,便在张管事的引领之下往庄子而去,路过一条分岔口时,还隐隐看到另一个方向有个庄子门口这时正聚集了许多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那是?”慕轻晚有些好奇,多言问了一句。
张管事既然被寒老爷子选了送与凤止歌,自然对凤止歌的事有一定了解,见慕轻晚发问,也不敢怠慢,连忙道:“咱们庄子两侧都与其他庄子相连,左边不远处是同属于主子的另一个庄子,右侧也就是太夫人现在看到的。”
张管事接着大概介绍了一下隔壁这庄子的情况。
凤止歌的这两个庄子是寒老爷子精挑细选的,不仅面积够大,而且有出产高的上等良田,其中一个庄子还有温泉。
而右侧的这个庄子,却比凤止歌的这两个要小了许多,且其中的田产最多也就是中等田。
这个庄子似乎也是京城哪个家族的产业,只不过明显并不受主家的看重,除了每年有庄头往京城送出产,就再没见还有谁走动。
张管事曾经也本着敦亲睦邻的想法拜访过两次这庄子上的管事,只不过很明显他的到来并不受欢迎,后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大约半个月前,隔壁这庄子突然有了女眷入住。
张管事本也不是多事的人,再加上这庄子上的人明显不喜与旁人交往,所以也没刻意去注意那女眷,只知道从入住之后就再没出来走动过。
这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京城大户人家都喜在京郊置产,偶尔过来小住也是极为常见的事。
可怪就怪在,就在这女眷入住之后没几天,隔壁这庄子却时时有男子找上门来哭闹,成天闹得鸡犬不宁的。
说到这里,张管事又往那边睨了一眼,“小的原本还念叨着,那男人怎么还没找上门,喏,这不就来了。”
这时那庄子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隐隐能听到男人的声音以及呵斥谩骂声。
听张管事道明原委,慕轻晚等女眷们心里倒真有了几分好奇,不过就是再好奇也没有让人刻意去打听的道理,二来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大家也都有些乏了,于是也就将此事抛开,跟着张管事回庄子上休息了。
用过午膳,闻越提议去离庄子不远的一片山林里去打些野味来。
慕家几个小子都是正爱玩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提议哪有不应的道理,兴冲冲的就让人准备了弓箭等东西,又非得拖着萧靖北一起。
萧靖北那张冷脸本来还挺难唬人的,不过男人之间相处本就简单,一个上午下来,萧靖北和凤止歌这几个表兄之间虽然不能说是极为熟络,但也绝对不陌生了。
萧靖北本是不想去的,他们若是都走了,这边庄子上岂不就剩了女眷们,再则他也不放心让萧立留下来。
只不过,慕家几兄弟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面对这么多位“表兄”的发难,萧靖北最后也只能妥协了。
这么多人一起,那片山林又不大,里面最多也就有些野鸡野兔,绝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凤止歌当然不会阻拦,只嘱咐了他们几句,便领着留下来的女眷们寻思着泡泡温泉。
只不过,这庄子上虽然有温泉,却也不可能像后世那般直接在池子里泡着,就算这庄子的私密性十分好,也没有哪个这个年代的女子能坦然与别人一起光着大半身子泡在水里。
所以,最后所谓的泡温泉,也就仅止于叫人拎了温泉水各自回屋子里泡。
众人本就有些乏了,这会儿在温泉水里一泡,舒适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如今这个天气泡温泉有些热了,若是换成冬天,在冰天雪地里泡着暖融融的温泉,那可别提有多美了。”
凤止歌闭上眼,将头靠在浴桶边沿,叹息着道。
“冰天雪地里……那多羞人……”旁边不远处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是钱多多的妹妹钱雅雅。
几位长辈和于氏都是回自己房间单独泡温泉的,到慕晓晓这里,她却说好久没与凤止歌一起说过话了,非得与凤止歌挤在一处。
而钱多多与钱雅雅又是受慕晓晓的邀请才一起过来的,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凤止歌的房间里不得不放上了四个大大的浴桶,众人挤在一起泡了个集体温泉。
钱雅雅本就是个极为害羞的少女,就算房里此时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她也几乎将自己团成了一团缩在浴桶里,这时听了凤止歌的描述,向往之余,脸也变得通红通红的。
凤止歌见状轻笑出声。
这种与同龄人一起的经验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一时间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也没什么羞人的,回头我就让人修了大池子引了温泉水进来,到冬天时再邀了你们一起过来,一边迎着雪花一边泡着温泉,那才是享受。”凤止歌笑道。
慕晓晓与钱多多本就是活泼爱玩的性子,闻言自然叫好。
只有钱雅雅,关注的焦点却放在了“一起泡”这几个字上,只因脑中的想象,便足以让本就害羞的她双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凤止歌几人见了又是一阵笑声。
这天之后,一行人又度过了轻松热闹的两天,还在凤止歌的提议下抛下所有规矩的束缚,大家一起外出野餐了一次。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所以到了第三天下午,众人回庄子里歇着时,心里还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几天里,凤止歌倒是隐隐发现闻越和慕晓晓之间有了些不寻常的情愫滋生。
少年男女方兴慕艾,这本是极为正常的事,可是凤止歌却并不太看好慕晓晓与闻越。
闻越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又是被推举为大儒许青松的接班人,在读书人心里的地位极高。
凤止歌并未与这位闻祭酒打过交道,当初作为寒素的她死时,这位闻祭酒声名还未显。
不过,就冲他那大儒的名头,也该知道这人定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而且闻越又是闻家的独子,想必闻祭酒对闻越的妻子人选必然十分慎重。
慕晓晓,虽然她的性格凤止歌很是喜欢,可这不代表就能被土生土长的大武朝人所喜欢,而且以慕晓晓那好动的性子,真要让她嫁入那等极重规矩的人家,对她来说只怕也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只不过,凤止歌虽然是这样认为的,却也没对两人之间的事横加干涉,一来两人如今也只是暗生情愫,并未做出什么不妥的举止,二来这毕竟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也不该由她来人为的改变什么。
只希望将来慕晓晓能一切如愿吧。
看着慕晓晓拎着一篮子庄子里新摘下来的早熟葡萄往闻越等人住的庄子上送,凤止歌如此想道。
出来已经三天,众人准备明天就回京城,所以最后这天的下午,谁都没往外跑,只留在庄子里休息。
四月底的天气本就已经渐渐现了些炎热之意,凤止歌只在庄子里逛了一圈,便隐隐有了汗意,于是将身边的人都遣了下去,打算沐浴之后换身衣裳。
她才脱了衣裳泡进浴桶里,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凤止歌站起身低喝道,然后顺手抄起挂于一旁的外衣准备往身上披。
“我……”下一刻,房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响被人自外推开。
透过半透明的绢面屏风可以看到,来人是萧靖北。
知道是萧靖北来了,凤止歌心下便随意了许多,将外衣披在身上,她慵懒地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虽然两人如今已是夫妻,可这次出行,却是分住在两个庄子上的,正是因为知道庄子上没有外男,凤止歌沐浴时才会将身边的人遣下去没让人多作戒备。
却没想到,萧靖北会在这个时候来。
凤止歌的疑问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萧靖北的回答,只见萧靖北目光发直般的瞪了那肩屏风好半晌,然后突然倒抽一口气迅速转过身去,就仿佛看到了毒蛇猛兽一般。
凤止歌:……
几步绕过屏风,凤止歌扬眉道:“这又是怎么了,见鬼了吗?”
萧靖北这时不仅转过身对着房门方向,还紧紧的闭上了眼,听到凤止歌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就回想起了方才瞥到的那幕旖旎风光。
半透明的屏风其实并不能完全挡住他的视线,所以他方才一眼就看到了那屏风后少女那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段,若有若现在很多时候都比看得清楚分明更来得诱惑人,对萧靖北这种从来没看到过此等美景的人来说,这一幕已经足以让他大受刺激了。
意识到凤止歌已经走了出来,萧靖北下意识的往身旁看了一眼,然后一张脸迅速充血泛红。
凤止歌这时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那外衣因她身上的湿意而紧紧贴着她的肌肤,这还不算,她本就是随意披上的,并未像平时那般穿戴整齐,难免就有没遮到的地方,那隐隐露出的白皙肌肤,让萧靖北看了只觉心头发热。
见萧靖北这个反应,凤止歌哪有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只不过经历了开放的后世,这种程度还真没被她放在眼里。
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她再次问萧靖北,“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靖北本就是个极为守礼这人,这个庄子里住的又都是女眷,若没有其他什么事,他是绝计不会如此闯进来的。
听凤止歌提起这个,萧靖北也顾不得面上传来的热度了,面色微微一变,道:“你还是过去看看吧,表姐这时候正哭得厉害,岳母说你与她最是熟悉,特意叫你过去劝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