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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敌国皇宫当猫的日子

    郁陶抿了抿嘴角,又踫了另外一只。不出意料,那只也颤了颤,而后两只耳朵似乎变得大了些——盖因毛都炸了起来。
    郁陶:……
    侧过身,郁陶看着镜子中自己身后尾巴的模样。
    他穿的是长衣长裤,现在站着,尾巴自然垂下,衣服遮住了大半,只能看到半截。郁陶吸了一口气,掀开衣服,将尾巴完整露了出来。
    尾巴长在尾椎骨处,是以长裤拉的极低,股沟若隐若现,诱人至极。郁陶却无心看这些,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尾巴上。郁陶睁大了眼,伸出微微颤抖的手,顺着尾巴摸到了尾椎骨,尾巴与身体相连那处。
    修长的手指,挺翘白皙的臀部肌肤,还有本不该存在的尾巴……其中两样带来的冲击,已经足够让郁陶一脸懵,现三样凑在一起……郁陶表情空白,仔细看之下,颇有些被五雷轰顶一般的滋味。
    相比起来,他对耳朵的接受程度,远远大于尾巴。
    郁陶抓着尾巴,许久才有了表情,转动眸子看向楚尧。
    楚尧移开落在他身下的目光,与之对视,就见郁陶满脸嫌弃,低低道:“尾巴好丑。”
    楚尧:“……不丑,很可爱。”
    郁陶不言语,静静地看着他。
    楚尧默了,再开口已经换了一个话题,“别恼,今日休沐,我带你出城走一遭?”
    郁陶活泼好动,可自从变成猫后,害怕暴露身份,就一直呆在屋内,一连好几日都未出去过。现在趁机带他出去走一遭,排解心中的烦闷与焦躁,待心情开朗了,一切就好解决了。
    郁陶闷闷道:“可我这样,要怎么出去?”
    不会真要戴帽子吧……这耳朵,肯定得冬日里的厚帽子才遮得住啊。现入秋降温,虽凉快了许多,但还没入冬,没冷到要带厚帽子的时候。他要带了,肯定会被笑话死。
    楚尧沉吟了会,替他选了一套白色衣衫,而后取了一件斗篷。料子虽薄,但却够大,穿着什么也露不出来。楚尧亲手替他换上,又取了发带把头发拢到脑后,简单的系了个结,固定了头发。
    经过他的折腾,郁陶焕然一变,周身气息飘渺,不似凡人。
    郁陶歪头,想看看楚尧给他打蜡个什么结,眉眼灵动,仿若之前的模样就是错觉。
    楚尧三下五除二的换上常服束了发,洗漱完后,将斗篷给郁陶披上。
    推开门扉,他带着郁陶出了门。
    刘方就在不远处,闻声快步跑了过来,“陛下,五皇子……呀,五皇子您这是……”
    郁陶握着楚尧的手紧了紧,清咳了两声。楚尧道:“陶陶夜里受了凉鞋,吹不得风。”
    刘方颔首,“奴才去请太医!”
    “不必,”楚尧叫住他,“没有大碍,无需空跑一趟。”
    刘方顿了顿,停下了脚步,他心里虽还在疑惑,却不再提出。
    楚尧道:“孤要带陶陶出城一趟,你去准备一辆马车。”
    得了吩咐,不多时刘方的身影就从殿内消失。
    郁陶呼出一口气,朝楚尧咧了咧嘴角。楚尧心下好笑,点了点郁陶额头。
    刘方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准备好了马车。楚尧扶着郁陶,缓缓上了马车,待二人坐稳,马车平稳使出皇城。
    郁陶坐在马车内,趁楚尧不注意,挪了挪半边屁股。放松完一半,郁陶准备换另一半,一抬眸就与楚尧对上了目光。
    郁陶先发制人,“你偷看本店下?”
    楚尧:……
    楚尧手顺着他腰向下了两寸,问:“怎么了?”
    郁陶身子一僵,嘴硬道:“没事。”
    楚尧又向下摸了一寸,“真的?”
    郁陶:……
    郁陶像在说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尾巴难受。”
    楚尧:?
    郁陶:“裤子……勒着了。”
    睡觉时穿的单衣宽松柔软,尾巴出现后,自然的把裤子往下挤了些,但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几层裹着,的确有些难受。
    楚尧:“坐我腿上,我看一看。”
    郁陶咬牙,叉开腿坐了上去。两人面对着面,楚尧将他往怀里揽了揽,下巴压在他颈窝上,垂眸看向下,拉开衣衫下摆,露出里面长裤。
    楚尧把长裤往下拉了些,让尾巴可以自然舒展。
    然……郁陶就觉着屁股蛋子一凉,而后持续凉幽幽的……
    郁陶涨红了脸,伸手就去拉裤子,“你怎么还扒人裤子啊?”
    楚尧挡住他的手,“你尾巴难受,等会再拉上来。不然……”
    郁陶:??!
    这意思,是要他光着屁股出城?!
    郁陶不干了,挣扎开来,拍着楚尧的手,“松开松开你松开!”
    楚尧纹丝不动,任他闹腾,只是护着他,不让他摔到地上。
    郁陶极力反抗,身子往后挪,才离开两寸,马车就颠簸了一下,郁陶前功尽弃,猛地一下撞入楚尧怀里。
    霎时,他鼻尖磕在楚尧肩上,清楚感受到了疼痛。
    郁陶捂着鼻子扭了扭身子,“疼……”
    楚尧捏了下毛茸茸的耳朵,声音有些低哑,“我不是柳下惠,你可还记得?”
    郁陶捂着鼻子,无辜的看着他:……
    上一次直到半夜的折腾蓦然映入脑海,郁陶脸颊红了,一动也不敢动。
    他出来是想放风的,才不是与楚尧浪费时间!郁陶如是想着,更是一动不动,如同一根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