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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被黑莲花套路了[穿书]

    “你不敢杀我,小心赫希找你算账。”
    “谁说要杀你了,让你伤个胳膊伤个腿总是可以的。”温雪儿微一用力。
    纱月低吟了一声,随后怒道:“你信不信我迟早收拾你。”
    “信,但你先把沈清书放下。”
    “不是你凭什么管她啊?”
    温雪儿微一挑眉:“我与她是一对。”
    “她藏在客栈里的人是你?”
    “那日在客栈外纠缠她的竟真是你。”温雪儿想起那天从窗边看下来时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纱月冷哼了一声:“本来我是放弃了的,不过她这次独身一人来北边,我便又觉得她还是有意的,你拦不住我。”
    温雪儿淡定地编了谎话:“她与我本该一同前来,但我在路上生病了,养了一个月。”
    纱月不语,似乎有些将信将疑。
    趁她迟滞的时候,温雪儿正要将沈清书夺过来时,却被身手更为敏捷的纱月反手夺过匕首——温雪儿的手臂蓦地被划破,她连连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片刻间,纱月已经将沈清书带上马,向前驶去。
    只是后来,纱月听到了逐渐跟上来的马蹄声。
    作者有话要说:  揉揉小温的头:慢慢来,不要急
    第35章
    沈清书已经冷视着斜倚在自己旁侧的女子足足半个时辰了。
    纱月被她吓到:“你怎么了?”
    令人心乱的浓香正从内殿穿过幔帐飘入沈清书腔鼻之中, 她微微攥紧了被子。
    纱月探问第十三次的时候,沈清书终于开了口:“你做了什么?”
    “我倒是想做什么,”纱月皱眉道, “可是我把你放床榻上的时候, 你知道你在梦中喊的是谁的名字吗?”
    沈清书缓缓松开了被子:“这是我自己的事。”
    “沈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清书心一横,握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扯到距自己分毫的位置:“纱月,你好好看看, 我是你认识的沈二吗?除了鼻子眼睛嘴巴, 眼神和神韵可有一分像?”
    纱月的语气冷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许是怕吓着她, 沈清书放柔了语气:“沈二死了。”
    “你要甩开我也用不着这样咒自己吧。”
    沈清书没有回避纱月的眼神, 定定地看着她。
    纱月最先败下阵来, 她错开了视线:“我今晚带你去一个地方。”
    随后纱月拉开幔帐, 正欲出去时被沈清书叫住。
    “后背怎么回事?”纱月轻薄的衣衫盖不住那道刀痕, 看起来似乎还是新伤。
    “还不是被那——”纱月突然顿住了,“被小野羊给挠了。”
    见她不认真答,沈清书也懒得问。她午后出去探看时,发现赫希的领地很大,若无人带路根本就出不去。
    “你要是喜欢我便带你逛逛赫希。”纱月又在她身旁晃悠。
    “逛什么逛,你昨晚敲晕我那笔账还没算,况且我如今还有些头晕。”
    沈清书虽恹恹的,纱月却很有兴致, 不仅带她喝马奶酒用小刀割下成片的烤羊肉,还引她见自己的家人,然而沈清书却听不懂他们的交谈, 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熬到暮色四合,星辰初亮,她才问纱月:“不是说带我去个地方吗?”
    “怎么?很期待是吗?”
    “不, 我想着快点去完好让你死心,如此耗着,对我们俩都不好。”
    纱月重重地瞪了她一眼。
    然而纱月还是带她钻进了一片清幽的林子。
    这林子中有光亮在隐隐流动,似是星落凝成河。沈清书定神看时,才发现是流萤。
    “你从前说过,你最想看的就是萤火虫,但你在京城里见不着。”纱月高兴地看向沈清书,却发现她怔住了,脸庞上有着纱月从没见过的悲伤神情。
    沈清书记得和温雪儿去河湖放花灯时,见到的也是这样一片漂浮着的幽亮。
    纱月的心凉了半截。她再怎样自欺欺人,也骗不了自己沈清书露出这样的神情是因为感动或愧疚。
    她心有另思。
    纱月渐渐握紧了拳头,看向沈清书的眼神第一次不带丝毫爱意。
    沈清书没有察觉到纱月的异样,只是缓缓往萤火虫聚集的地方走去。
    她凝视着围绕着自己的光亮,嘴角微微上扬。
    “沈清书,我们回去吧,”纱月第一次唤她大名,“一点都不好看。”
    “好。”沈清书轻声回应。
    在回去的途中,沈清书的袖间突然飞出一只流萤。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藏一只萤火虫进自己的袖子里。
    藏起来又是为给谁看?
    那萤火虫伏低飞着,照亮了沈清书的脚下。
    沈清书本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不料眼神却突然凝住了。
    地上躺着一只平安符。
    沈清书再熟悉不过的平安符,温雪儿将它送给自己时,自己还嫌没有图案,退了回去。只是因为那桩命案的发生,让这只平安符就此来不及绣上图案。
    沈清书小心翼翼地捡起,止不住地打量,随后十分肯定地看向纱月:“温雪儿来过。”
    “谁?”
    “你昨晚将我掳过来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人看见吗?”
    “不知道。”
    “这是温雪儿的东西!”沈清书的声音凌厉了几分,她一直平淡的情绪此时终于泛起了波澜,“不要同我说风沙能把这东西从军营吹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