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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性依赖

    当然害怕宁章宏出事是一回事,还叫他害怕的是,如果宁章宏真的死在了宁君延的手术台上,恐怕会对宁君延心理造成不小的影响。于是他总忍不住问宁章宏恢复的情况,希望宁章宏能够早日康复出院。
    在知道宁章宏的状况不错之后,陈韵城又问道:“那你妈呢?她还生气吗?”
    宁君延回答道:“生气,她今天见到我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对不起,”陈韵城很认真地道歉。
    宁君延看他一眼,“又不关你的事。”
    陈韵城说:“是关安霖对她不礼貌,才惹她生气的。”
    宁君延说道:“嗯,所以不关你的事。”
    “她还在跟余杰做生意?”
    “她说她没有。”
    陈韵城点了点头,“那就好。”
    晚上宁君延接到医院电话,临时参加了一个远程的视频会诊,他去了书房,留下陈韵城一个人在卧室里。
    陈韵城趴在床上打了两把游戏,并不怎么上心,过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把手机放到一边,盘腿坐在床头用手拉了拉那根铁链。
    铁链的尾端挂着皮质项圈,贴着墙壁垂下来搭在枕头上方。
    陈韵城动手把项圈从铁链上解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看,他听到书房里传来宁君延的声音,估计那边视频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于是他把项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着扣住卡扣,然后走进卫生间里照镜子。
    镜子里面的短发青年鼻梁高挺,眉目柔和,黑色皮质项圈绕了脖子一圈,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特别的色气。对于宁君延这些乱七八糟的性癖,陈韵城并不是太感兴趣,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是床上不错的调剂。
    毕竟当宁君延兴致特别高的时候,陈韵城就会被他调动情绪,感觉来得特别强烈。
    他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过一会儿回到床边把项圈取下来,挂回了铁链上面。
    宁君延那边还没有结束,他不愿意去打扰他,趴在床上再玩了会儿游戏,觉得疲倦直接倒头睡了,给宁君延留下了床头一盏台灯。
    不过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陈韵城被宁君延亲醒了。
    他睁开眼睛,宁君延一条腿跪在床边,手指正在解衬衣的扣子,已经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看到陈韵城醒了,宁君延弯下腰,一边解扣子一边继续亲他,过一会儿便将脱下来的衬衣丢到一边。
    陈韵城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被他亲了一会儿觉得脸颊和脖子都痒,于是笑着躲开了,伸手想要摸手机,“几点了?”
    宁君延一把抓住他的手固定在他头上方,没有回答几点了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玩儿我的项圈了?”
    陈韵城愣一下,抬头去看吊在床头的项圈,“你怎么知道?”
    宁君延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房间里有监控。”
    陈韵城觉得自己突然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抬头寻找房间里的监控,说道:“你有病啊?自己房间装什么监控?”
    宁君延看他慌张了一会儿,单手扣住铁链的环扣将项圈取下来,嘴角现出一点很浅的笑容,但也消失得很快,“你扣上去的环扣跟之前的地方不一样。”
    陈韵城看着他的表情,知道宁君延在逗他,稍微松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宁君延把项圈戴在了陈韵城脖子上,“喜欢就一直戴着好了。”
    “当然不好!”陈韵城扭动脖子,说,“别人肯定以为我疯了。”
    宁君延左手压着他的手不放,右手手指勾起项圈,指尖伸进陈韵城的脖子和项圈中间狭窄的缝隙,用指腹摩挲着,说:“这里可以刻名字,你说刻在里面还是外面?刻在外面别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陈韵城看着他没说话,只眼里带着浅浅的笑。
    宁君延拉了一下项圈:“说话。”
    陈韵城被拉得头抬了起来,又落到枕头上,忍不住道:“痛!”
    宁君延冷声道:“娇气。”
    陈韵城努力将自己的手从宁君延手下挣开,然后朝他伸出两只手。
    这是一个索吻的姿态,宁君延很快便俯下身吻住了他,在绵长的亲吻之后,宁君延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隔着项圈吻他的喉结,说:“跪着来吧。”
    陈韵城没有回答,他有些别扭,犹豫不定。
    宁君延说:“你答应我的,你又哄我。”明明是撒娇的话,他语气低沉,说的一本正经。
    陈韵城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说过的陪他试试,努力说服自己下定了决心,警告他道:“你不要乱来啊。”
    宁君延抬眼看他,“我那么爱你,我舍不得。”
    陈韵城脸红了红,先抱住他用力亲一口,才转过身勉勉强强地跪在了床上。
    有一瞬间,陈韵城想,他真是很爱宁君延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他都没办法拒绝,而且哪怕拒绝了,时间长了还是忍不住答应。他后来又想,底线这玩意儿就是不断给人打破的,到最后会发现其实没有下限,也没有上限。
    后来结束已经是凌晨了,陈韵城体力熬不住,不肯配合宁君延,而宁君延的精力是无底洞,只要陈韵城不拒绝,他就不会轻易停止。
    陈韵城连爬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被宁君延抱在怀里微微喘着气,感觉到皮质的项圈被汗湿了黏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