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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靳北心里一跳,一低头,看见江向笛睡着了,看来是等到他回来已经是极限了。
靳北抱着人躺下,如水的月光透过一点未拉拢的窗帘。
第二天是休息日,靳北有空闲,恰好江向笛去医院做产检,做完了靳北就带他去观光公司。
因为是非工作日,公司里的人很少,靳北又是带江向笛走总裁专属通道,除了邓芸,没碰上别人。
靳氏集团的底层是普通职员办公的场所,往上就是会议室和技术部门,写字楼很高。江向笛去过的区域不多,来过最高的楼层便是总裁办公室,旁边除了会议室、还有档案馆。
江向笛看着电梯里往上的字符,问:“最上面三层楼是什么?”
靳北:“公司服务器中心、储藏室、核心仓库。”
基本上都是存放档案和机密文件的地方。
江向笛便没多问。
楼层加了红色标记,需要刷卡电梯才能上去。
显然是非常机密的地方。
靳北道:“里面放了公司的保险箱,里面有一些核心技术的内容,还有存放现金的柜子。”
现金倒是次要的,靳氏集团之所以能在潮流中屹立不倒那么多年,正是那些核心的有竞争力的技术的支撑起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它们涉及很多领域,如果能从中拿走一个,便足够一家新的公司在领域里迅速立足。
江向笛挑了挑眉。
艺术是现代人回归自我和精神的渠道,而靳北的这些,因为江向笛并不涉足,所以并不清楚。
江向笛:“这能告诉我吗?”
靳北:“可以告知家属。”
江向笛眉毛扬了扬,神色没怎么变,倒是邓芸有些惊讶。
他们家总裁忽然开窍了。
会撩人了。
公司上层的走廊设计的很漂亮,江向笛曾在这里画过那幅很有意境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城市,实际上靳北总裁办公室的视角更为震撼,因为能俯瞰整座城市。
江向笛不太敢往下看,便让靳北拉上了窗帘,很快就注意到对方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
是他早年读大学的作品,树枝上挂着一支风筝,配上蔚蓝的天空和大片的草地田园。
江向笛回忆了一下:“是小时候学校组织,去郊区防风筝。不知道是谁的挂树上了,特别有意思。”
十五岁之前的江向笛没有被接回江家,过着无忧无虑日子。
那时候的江向笛,还是爱笑又阳光的少年郎。
靳北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
他原本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的。
江向笛本应该在庇护下长大,但是他来的太晚了。
所以似乎还是有一点遗憾的。
在遇见江向笛的这件事上,他的运气确实是不太好。
当日靳北先送江向笛回去,路上开始下雨,车辆匆匆驶过大屏幕。
屏幕上在播放晚间新闻:“今日上午十一点,法院认定范氏食品公司的产品存在大量指标不合格,如今已被查封,同时,该公司涉嫌如下违法交易行为……”
雨越来越大了,一个穿着雨衣、十分狼狈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身边的是一位刚下班的工作党,等待自己被借出去的手机,有些不耐地说:“打完了吗?我要走了,不借了。”
中年男人抬起眼。
他的目光冰冷,看不出面色,只是唇角扬起,却显得极为阴暗险恶,“不要着急啊年轻人。”
又是一日雨夜。
吃了个简单的晚饭,靳北突然接到个电话,就匆匆赶了回去,临走前对江向笛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江向笛洗完了澡,喝了睡前牛奶,他拉开窗帘,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天空、不停的雨水,却依旧他等待的车辆的灯光。
因为雨太大,吴阿姨和褚医生没法回去了,都在这里。
江向笛不担心自己,他只是发现,无论是靳北的电话,还是邓芸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靳北记得他都未曾遇到过车祸,最大的一次危险,还是继任公司总裁后不久,他出国谈合作,恰好被一个股东设计,在国外遭到了一次袭击。
不过那次袭击计划错漏百出,并未造成实质伤害。
但是他没想到,在国内遇到一群偷渡过来的、疯子雇佣兵。
他们的目标不是现金,而是盗走核心仓库里的机密内容。
对方很快被公司安保发现,但坏就坏在对方是一群没有道德和法律规范的亡命之徒,全靠暴力和体能破解公司的防线,行动快准狠,更重要的是不要命。
靳北看着面前拦着他的两个雇佣兵,他的背后是邓芸。
邓芸大腿被伤到,已经站不起来了。
在人命面前,公司机密便是其次。
那些雇佣兵的个头与靳北差不多大,但论爆发力和格斗技巧的话,他远不足对方。
方才的混乱争斗中,靳北手臂和背部已经受了伤,创面不小,疼痛可以忍,但是血止不住,所以非常危险。
差距太大了。
半点胜算也没有。
靳北压住自己有些不稳的呼吸,疼痛让他冷静,但是失血让他面色发白、反应力下降。
对方动了,瞬间的动作在他眼中留下一道残影,靳北翻身躲过,被后面的雇佣兵掀翻在地,冰冷的器具划破了衣领和胸口的衣服,险险擦过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