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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

    12280楼:[别问,问就是我鱼长得帅,谁不想画他]
    12281楼:[还真别说,这条咸鱼跟绥儿绝配!]
    12282楼:[部长就是部长,好想要部长的手!]
    12283楼:[谁敢照着这个画个情头吗?]
    12284楼:[@鱼闲罐头 ,绥儿,来礼尚往来]
    12285楼:[@鱼闲罐头]
    然而鱼闲罐头好一阵子没有登陆过贴吧了,这一段是梁文另外截图发给他的。
    教室里,有个男生看见杨飞文和俞绥的动静,凑了过来,他从旁边拿了件不知谁脱下来的外套,团在一起放在俞绥脑后,边说:“晚上喝感冒药吗?这几天又下雨,防一下别生病了。”
    说完他拍了拍那团子外套:“靠过来一点,我帮你按摩声带。”
    G7每个学校都有名额,有些学校名额多,有些学校名额少,各自都不服其他学校,因此每年的暖身比赛都是道小型面子争锋。
    俞绥作为他们这一边的“大面子”,人人都紧张他的身体状况。
    再加上模样好看,总之是个国宝一般的存在。
    晏休来时就看见大少爷仰躺在台阶上方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伸直,一个男生跪坐在下一层台阶上,面对着俞绥。
    走近了就看见男生的手搭在俞绥的颈部,在喉结那一块附近按触碰,他们距离很近,也许耳语都要交气的程度。
    晏休皱起眉,漂亮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上面那几个人浑然不觉,还在聊短暂休息的事。正好他们排练接近尾声,已经在不断揪细节的程度上练习了很久了。
    “今晚先不练了。”
    “这几天都可以休息一下”
    仗着教授不在,他们聊起这一块的事也放松很多。
    俞绥为了玩手机,手高高举着,不过手臂很酸。他看见时间差不多了,正想问晏休今天大概什么时候结束,便忽然感觉周围没了声响。
    替他按揉声带的男生因为门牙大,有个外号叫兔子。兔子体热,手指也热,教室这边无论做什么按摩都喜欢找他来。
    所以兔子抬手让冷风顺着间隙传进来的感觉就分外刺激,接着他余光瞥见有个人走近,那人的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食指和中指上薄薄的茧。
    然后兔子缩回手。
    俞绥微微侧头,向上望去,看见他同桌的帅脸。
    半天不见了,同桌依然很帅。
    就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俞绥眨了下眼,扬起手机:“正想找你呢。”
    原先不觉得,现在开口了才发现嗓音确实有些沙哑。细微一点点沙哑。大少爷一顿,觉得自己的声音还算感性,便继续说:“怎么了?”
    大少爷原先还仰躺着,乌黑的短发,白皙的脖颈,校服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都解开了,确实感性,偏偏还一副茫茫样。
    杨飞文毕竟是奔赴一线的CP楼大主持,他觉得晏休这个样子有点熟悉,就是那种跨次元的熟悉,不过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种熟悉意味着什么,潜意识催促他解释说:“绥儿最近排练太多,可能嗓子紧了,怕伤着,所以兔子刚才给他按摩声带呢。”
    晏休没吭声。
    他在兔子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扫了眼俞绥衣冠不整的模样。
    他跟无理取闹那一类人不沾边,所以这个时候他就是再别扭都忍住了,端着仿佛万年不变的风轻云淡,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俞绥。
    俞绥不知怎么地有点心虚,跟兔子说:“我自己来吧。”
    “行。”兔子给抓过违纪,也没胆子在晏休边上坐着,“等会外套记得还给小林。”
    “知道了。”
    俞绥侧身撑着台阶,坐到了晏休旁边。
    杨飞文这些日子来胆子渐渐肥硕,特讨嫌地说:“晏哥,你想不想试一下?”
    “试什么?”晏休问。
    杨飞文说:“声带按摩,可以帮绥儿,他懒,没人按他就不动了。”
    这是个非常有建设性意义的建议,听得俞绥太阳穴突突两下。让晏休帮他按摩,是要他的命吧?
    他以为晏休不会搭理这种奇怪的要求,毕竟晏大部长的手是用来捏画笔的,他脆弱的声带不适合晏休。
    他忍不住朝晏休看了一眼,却见晏休点了下头:“我试试。”
    杨飞文简单地跟晏休说了一下位置,主要是提醒他力道要轻。晏休的视线便落到俞绥身上,那目光里带了分询问。
    俞绥面对这样的晏休根本拒绝不了。
    他沉默两秒,默默地闭上眼睛,仰起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那只微凉的手触到他喉结上,电流便集中到那个点,要使劲浑身解数才能按捺不动。
    “差不多。”杨飞文探头说。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多余,这两人也没有嫌他多余,这种时候一点其他的动静反而能提醒他们,时刻地警醒他们。
    白炽灯在大少爷脸上也没有打碎他的轮廓。晏休抬起眼,看见他背脊笔挺倚着台阶,脸上的绒毛隐隐可见,他依然很白,所以淡红色泛起来时几乎无处可躲。
    “你俩同桌挨得近,可以时不时帮忙放松一下,也不用太久。”杨飞文尽职尽责地讲着,仰躺的那少年却忽然抓住晏休的手腕。
    “够了。”俞绥的嗓子反倒更紧了,低垂的眼睫毛受了惊动,临寒风一般沾了水汽,然后他撒手,“我去下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