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页

作品:《女帝霸气侧漏[快穿]

    用卸妆水仔细把脸上的妆容擦掉后,姜翎才发现她现在状态还不错,皮肤苍白细腻,唇色极浅,气色很差,看起来最多像个病人,不像死人。之前那种死态,纯粹是尸妆带来的感觉。
    姜翎活动身体,尸僵现象稍稍缓解。房间内阴气浓郁,这具身体正好可以吸收阴气,虽然不至于恢复,也能维持在比较正常的状态,能走动,能说话。
    她把窗帘拉上,感觉安全许多。
    每天起来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被画了一层尸妆是什么感觉?
    即使原主心理素质强大,也买了摄像头,在美容店绝大多数地方都装上了监控。
    姜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查看监控视频。
    事情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持续三天后,原主便装好了摄像头。
    美容店并没有外人进来,凌晨三点,她准时从床上起来,踮脚站立,走路姿势僵硬怪异,让人想起一些灵异怪谈。
    比如,被鬼附身以后,踮脚站立,是因为鬼就贴在身后,垫着被附身者。
    她打开反锁的房门,拿出化妆用具,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耐心细致,宛如艺术创作般亲手为自己上妆……画完后再把化妆用具原封不动整理好,再回床上睡觉,姿势板正,与入殓的死人一模一样。
    每天晚上都在重复这一过程,卫生间没有开灯,她仍然能把妆化好。
    睡前原主曾把化妆品锁在柜子里,把钥匙丢了。夜里起来,把柜锁锤烂,拿出化妆品,继续上妆。
    小镇里没有心理医生,她在网上咨询的朋友觉得可能是她对上一份工作太热爱,或许还有一些其他因素,让她患上了梦游症,建议去医院就诊,尽量用药物控制。
    原主去寺庙拜佛,求过开光平安符,夜间仍然持续化妆。
    正当她主动邀请朋友一起睡前,她死了。
    死因未知。
    “阿翎,我们快到了,你开一下位置共享。”
    姜翎收到一条微信,是好友苏珊娜发的。
    这件事明显不能只找一个朋友,因此原主通知了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男女都有,打算一整晚通宵不睡觉。
    她原来也试过通宵,在三点以前,就陷入了强制性睡眠。
    姜翎开位置共享,换了身衣服,初秋,又下雨,穿长袖很正常,只是简单的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她穿起来格外好看,重新上妆,主要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活人。
    表面上很正常,实际上她体温极低,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姜翎打算今晚试试,周围一群朋友盯着,她会不会继续起来化妆。要是没有问题,就让朋友们离开,万一身体的秘密被发现,很难解释。
    没多久,那些朋友一起来了。
    苏珊娜,棕色波浪卷发,二十七八,平时认真护肤,坚持锻炼,看起来年轻漂亮,是以前的同事,同样是入殓师。
    林恒,殡仪馆的副馆长,身形高大,负责安保,沉稳少言。
    顾随阳,一身黑色西装,面容俊美,但神色阴沉,精通犯罪心理学,警局常备顾问,有不少大案他都参与过。同时开有心理咨询室,会催眠,与姜翎不太熟,是林恒听说尸妆一事后特意带来帮忙的老同学。
    何秋词,单马尾,穿着长袖连衣裙,进来时还在用手机打字。她是殡仪馆的文员,同时是个网文写手,为了创作素材来殡仪馆应聘,发现福利不错,工作环境相对单纯,就留了下来。
    “阿翎,回去和我们一起工作吧,这里不适合你。”
    小镇人口不多,街道也很老旧,苏珊娜一进门,就过来抱住姜翎。
    姜翎只能庆幸,还好身体没有什么味道。
    苏珊娜觉得姜翎的身体好像有些僵硬,以为她因为最近梦游的事太紧张了,也没有深究。
    “我会考虑。”姜翎轻轻摸了摸苏珊娜的头发。
    姜翎在殡仪馆工作了几年,由于工作出色,偶尔还会接外单,攒下的钱足够在省城付个首付,回老家是为了照顾父母。
    原本打算买房子的钱,在老家买下这个门面以及二楼绰绰有余,房价并不贵,甚至在小镇有些偏低,装修后,她甚至还有余钱。
    美容店一部分用来作为待客区,今天下雨,一点生意都没有,姜翎索性关了店门,为朋友们倒茶。
    白桃乌龙,用料优质,清甜桃香中还有乌龙茶特有的醇香,就连不爱喝茶的林恒都端起了茶杯。
    姜翎截取了一段视频,正是砸柜子后,拿化妆品那一幕。
    全程她都踮着脚,虽然睁着眼睛,但那眼神也令人不寒而栗。
    在殡仪馆呆久了,就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会受些影响。视频里的画面过于邪异,一时间过来帮忙的四个朋友都沉默了。
    “你对晚上自己做的事有记忆吗?”顾随阳率先开口。
    “没有。”
    “家人有没有梦游过?”
    “不清楚。”姜翎虽然是被父母强行劝回来的,实际上和他们关系并不好。
    小时候算过命,说她克父克母,就被留在乡下和祖父母一起住,后来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她被送到寄宿制学校,很少在家里住。
    等她长大,发现女儿不受自己控制,父母这才慌了,又哭又闹,非要她回来住。
    她还有个弟弟,三年前弟弟离家出走,了无音讯,父母把她视为救命稻草,才这样疯狂。又觉得她晦气,不敢同住,一个月见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