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姥爷家里倒是特意留了两铺火炕，因为睡惯了热烘烘的炕头后，有些老人是不习惯软耷耷没温度的床垫的。
    这天晚上，李凡和几个舅舅凑在了一铺火炕上。舅舅们仿佛接力一般打着呼噜，此起彼伏，鼾声如雷。李凡在翻了无数个身之后，还是没睡着。
    他给顾亚婷发了条微信：你iPad带没带键盘？
    那边也没睡，一帮女人在夜谈，从她发回来的语音就可以知道。
    李凡去取iPad的时候，发现这一屋子女人聊得投机极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顾亚婷这个千金小姐，竟然和乡村妇女聊得这么火热，李凡对于她的交际能力是佩服的。
    回到卧室后，李凡也没开灯，他将iPad往茶几上一放，连上键盘后便上起了网。
    最近几天李凡专心陪亲属，说实话，他基本上都没碰过网络。
    他查看了一下《奇葩说》的点击量，第一期累计达到8500余万，如果一切发展顺利的话，预计在整季《奇葩说》结束后，单期平均点击量应该有破亿的希望。
    这个世界的网络数据没水分，是实打实的，不像前世。前世网络数据造假严重，一档网络节目单期点击量动不动就破亿，即便不破亿也得几千万。
    可全国就十几亿人口，除了老年以及婴幼儿还剩多少“生力军”？你这点击量动不动一亿多，那说明平均几个“生力军”中就有一个看了节目啊，可是，你这节目也不火啊！
    不过这一世倒是挺好，数据准确无误，没人在这方面弄虚作假。
    《奇葩说》海选阶段第二期要播出了，看网友的评论风向，李凡认为第二期应该没太大问题。
    明天下午自己就要飞回京城了，毕竟初五将进行《奇葩说》正赛的录制，回家过年这几天，他也没什么独处的时光。
    李凡又登陆了QQ，邮箱里有好几百封邮件，他见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脑袋都大了。
    这些邮件里，一部分是公司员工发来的贺年卡，一部分是自己带的学生发来的新年祝福，其中还有几封是京大发来的。
    而有一封虽然挂着京大的名号，但是内容却是校长亲自拟文的，这是一封委派新学期任务的邮件。
    邮件中说，因为国学大师毕胜元老先生滑冰摔折了腿住院了，年龄偏大愈合会极慢，所以新学期的研究生课程他就没法讲授了。
    而且毕先生这一摔之后，又心生生命可贵所剩寥寥之类的感悟，所以借此机会打算退出65年的教师生涯，“提前”颐养天年。
    至于他带的研究生，经多方紧急研究后，有了一个合理的计划：攻读硕士的学生，划入李凡名下，攻读博士学位的学生归到张凯教授的名下。
    校长最后说这份教学任务暂时只是商议性质的，如果李凡没有意见的话，这份工作就敲定了，有意见的话再商量。
    李凡看完这份邮件的时候是非常吃惊的，毕老啊毕老，您都快90高龄了，您还去滑冰？
    要不咋说您是国学泰斗呢，瞧瞧这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劲头！
    我姥姥没到80就要迈不动步子了，瞧瞧您，年近90还滑冰……不用说了，一定偷摸溜出去滑的。
    这封邮件是过年当天发来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校长之所以没通过电话和自己沟通，估计也是正值春节的原因。
    时间已经很晚了，李凡也不能给校长以及毕老打电话，明天再说吧，而且明天下午五六点自己就到京城了，正好去看望一下毕老。
    ……
    次日，一家人回到春城，李凡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并将一大堆特产装进了行李箱。
    李妈：“这个年过的，又是匆匆忙忙的，明年你得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好！”
    李爸：“你就知足吧，多少家庭的孩子连过年都回不来？都需要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别人那是迫不得已，边防能不驻守？飞机能不起飞？医院能不留医生？但小凡不一样，小凡还是能安排好自己的时间的！”
    李爸不同意：“忙点儿好，说明咱儿子有本事，很多事情离不开他，懂不？就像小婷爸爸下乡似的，那多少领导都等着接待呢！”
    说话间，有人敲门。
    张小斐拖着两个大箱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阿姨好，叔叔好，凡哥，什么时候走啊？”
    李凡看了下时间，“现在走吧，你这么些东西啊？”
    “嗯，这一箱子里是叔叔家给咱拿的家里包的饺子、羊肉还有锅巴啊辣椒酱啊等等，我说不用给咱拿，我自己的手艺相当了得，可家人不信啊，说担心我把凡哥吃中毒了。还说即便我自己的饺子包得再好，那也是我包的，没有他们的心意在里面。”
    李凡笑道：“代我谢谢叔叔和婶子。”
    张小斐又问：“婷婷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回京城么？”
    “我先不回了，我被李凡当成礼物送给姥姥姥爷了，后天我就跟姥姥姥爷回美国度寒假了。”
    说话之间，行李也已经装好了，李爸开车送到了机场，李凡和张小斐登机离开了春城，这个年假结束了。
    今天的时间很赶，落地京城，匆匆回家丢下行李后，两个人便去了就近的商场，买了一些礼物，然后打车去友谊医院。
    到了友谊医院后，李凡敏锐的目光很快就发现医院的“环境”不一样了，明面上有警车警察，有大批量的记者，除了央视记者外，还有《华国日报》《新华日报》等权威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