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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的小可怜夫人

    其实这院子比起淮城的卫府来说不遑多让,只不过崔莺儿这些天已经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又有将军府在前头,便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听他说卫横,卫老爷生气的拍了拍桌子,“你怎么又去了,不是让你别去么?卫横那孩子早十年前便与咱们形同陌路了,若不是你非要过来参加他的婚礼,我都不会来。咱们以前对不起他,如今他还肯安置我们,已经算好了,你就安分点儿,等吃了喜酒咱们就回去。”
    崔莺儿一听这话,更气了,“我说老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卫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这个将军,你还不好好抓住?就算咱们以前对他不好,可你是他的亲爹,父子间哪有什么仇恨?你去服个软不就行了?若不是你一直不肯去,还用的着我去?”
    说到这儿,崔莺儿又放缓了语气,半求着道:“老爷,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康儿和远儿想想吧,他们也不能一辈子待在淮城那个小地方啊,你去找卫横好好说说,讨个一官半职肯定没问题。啊?”
    卫老爷摇了摇头,“平日里对人家不闻不问,看着加官进爵就上赶着来讨好处,我可拉不下这脸。再说康儿和远儿那德行,给了官也坐不稳。这事儿你别说了,咱们就是来吃个喜酒,吃完就动身回去。”
    “你……有你这么说你儿子的吗?”好话也没用,崔莺儿再次恢复了方才的语气,“老爷你怎么就不能拉一次脸啊……”
    卫老爷不想再听她说话,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在埋怨声中出了门。
    崔莺儿看着卫老爷这一如既往的窝囊样,气的哭着又摔了一套茶具,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行,她还得找机会再去一次才行,就算真的不能捞到好处,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小可爱们晚安安~
    第60章
    崔莺儿想是这么想, 可没想到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计划,眼前的情状就已经让她傻了眼。
    从那天后,卫老爷也不愿听她时刻叨叨, 索性搬去了厢房住, 崔莺儿一心想着怎么再出去去一趟将军府,对此也无所谓, 一个人住还宽敞。
    可是第二天,崔莺儿刚从成了大将军的母亲, 住进高门大户的美梦中醒过来, 起身喊人来伺候她洗漱,可是却连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影。
    “宝珠, 宝环?这两个死丫头,又跑哪儿去野了, 真是反了天了,小贱蹄子, 今儿个我非打断她们的腿不可。”
    崔莺儿喊了半天不见影儿,气的穿着里衣边骂边往外间走, 可是外间也是空荡荡的没个人影。有些刺眼的阳光从紧闭的大门门缝和窗框中偷出来,反倒显得里头阴森的很。
    崔莺儿心里也有些发怵了, 闭上了嘴巴, 几乎是跑着过去打开了大门。
    前一天还在这院子里走来走去侍奉的丫鬟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卫横派来管理这院子的刘总管站在崔莺儿门外。
    “怎么回事?宝珠和宝环呢?我的丫鬟们呢?一晚上过去, 人都死了不成?”
    崔莺儿面上虽然还如之前一般嚣张,可语气却明显有些发抖了,只是死撑着面子。
    刘总管看着崔莺儿这一副强自镇定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痛快。
    他和魏管家都是先前在卫府大夫人处当过差的,对善良温柔的大夫人满是感激, 对卫横除了是小主子,更是当亲儿子护着,只可惜当时老爷被这贱人所设计,才导致大夫人大病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含怨而终。
    大夫人去世后,卫横在府里的日子更是难过,时常吃不饱,刘总管和魏管家便变着法儿的护着卫横,给他弄东西吃,三人过了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
    后来卫横去军营,魏管家跟着一起去了,刘总管因为老母亲生了病,无奈只能回家伺候。直到卫横因为战功显赫被提拔,在京城建府,刘总管那时已经务农为生了,听说了这个消息大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到新将军府谋差事,正好被回府的卫横看到,认了出来。
    刘总管身体因为之前摔过一跤有些不大能劳累,所以卫横便让他来看管名下的院子,轻松,月银还比旁人多些,足以让他全家过上好日子,刘总管感激不尽,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纵然他心里还为卫横以前的委屈叫屈,可是既然都已经断了关系了,那便只好让它过去,却没想到还有能让他帮将军出口气的机会。
    卫老爷和崔莺儿刚来时,刘总管就想给这女人点颜色瞧瞧了,只是卫横一直没发话,他不太明白将军如今心里是个怎么想法,也就不敢擅做主张,只好任这崔莺儿在这儿趾高气扬的威风了几天。
    但是经过这几天来看,他已经知道了将军的想法,特别是昨天将军还发了话,所以他便也不用再忍了。
    刘总管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冷笑了一声,“人死倒是没死,不过也和死差不多了。”
    崔莺儿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刘总管嗤笑了一声,斜睨了崔莺儿一眼,吊足了胃口才缓缓开口,“将军有令,别院内除了卫老爷之外,其他伺候的人一概不留。所以你那丫鬟,昨儿个已经发卖了。从今儿开始,这院子您若是还想住,就住着,不过什么吃的玩儿的,就得您自己想办法了。”
    崔莺儿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总管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摇头,声音愈发尖利“怎么可能?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他嫡母,他怎么敢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