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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密情动

    季修摩挲着他的脸,“一直带着这套东西还能多么好受,就是不怎么给我吃饭罢了。”
    叶肖瑾才不信他,在他季修嘴里,受过的苦就跟吃过的饭一样平常,可叶肖瑾最是看不得他这样,这世间的苦都让季修一个人扛了,那还要他叶肖瑾干什么呢。
    “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反正我现在把你找回来了,以后慢慢再把你的身体养回去就是了。”叶肖瑾把季修圈在怀里,虽然那副身体瘦的抱在怀里直硌得慌,可叶肖瑾就是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把他放下了。
    “也幸亏纪长河那时候给我做了个他弟弟的身份,付臣又是个传统古板的人,做不出乱伦的事,要不然我恐怕是贞操都难保了。”季修没说几句话,就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昨夜被付臣吊着站了一宿,早就累极了,又因着叶肖瑾在这,再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来的折磨,季修终是沉沉得睡了过去。
    叶肖瑾陪他在床上躺着,直到屋外的付臣有了动静才起身出去找了个破布把付臣的嘴堵上,回到卧室关上房门。
    再回来的时候季修还没睡醒,叶肖瑾便轻手轻脚得把付臣卧室电脑里的东西都拷贝出来。这里面自然有卧室这两个摄像头所拍摄到的内容。季修既然不愿意说,他就没了主动去看的心思,只是这些也有可能成为给付臣定罪的关键性证据,总要拿回去给王优美查一遍。
    谢沛和林凡出去的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他们租了车,要尽快把付臣带到边境去,那里有人等着接应。
    付臣已经醒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CM2800”他能研究出来,别人迟早也能。一想到从今以后,诸事皆休,他便控制不住得记恨季修。一开始的那一点点对血缘之情的顾念,早在蚀骨的记恨和后悔中消磨殆尽了,如今他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来。
    季修安生得睡了一会儿总算觉得精神好了些,手脚上的镣铐取下来之后,他行动中还有些不习惯,总是无意识得趟着走路,以往带着脚镣的时候这样走路脚腕还会好受些。叶肖瑾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下更觉心疼,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时常扶他一下或小心翼翼得做些自然点的肢体接触。
    他换了件高领的衬衣,把脖子上的项圈藏起来,静静得坐在车后座上等着林凡他们几人收拾。叶肖瑾本来也想坐在他身边再多与他说说话,可还是被季修赶了下来,催促他们动作快些,免得夜长梦多。
    车是SUV,付臣就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在后备箱里,他嘴也被堵着,半躺在车厢板上,只能勉强看到季修的后脑和浓黑头发下那一截细长白嫩的脖颈儿。
    叶肖瑾自从把付臣扔上了车也就一直坐在季修身边,想跟他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后面还有个付臣更是让他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悄悄得拉起季修的手,攥在手心里。季修见他小心翼翼得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索性不再坐着,侧身躺在他腿上。
    来接应的人是小柳,这倒挺出乎季修意料之外的,他本不在这一片,想是叶肖瑾做了特别的安排。
    小柳见到季修也红了眼圈,他印象中的季修虽然时常严肃、高压统治,但骨子里却是个跳脱乐观的青年,可现在他总觉得季修骨子里的精气神被抽走了似的,安静得有些可怕。叶肖瑾也是,两个人都比以前瘦了很多,都不再是以前开朗恣意的样子。他虽然不能确定两人的关系,但是从季修失踪这段时间叶肖瑾的表现,他还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好在现在诸事尘埃落定,两人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盼着两人能快些恢复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吧,小柳在心里想着。
    几个人辗转了几个地方终于回国,国内早有直升机在等着他们,付臣在这里就要直接被纪长河的人带走。临走的时候,付臣挣扎着不走,被押解他的人结结实实下了狠手,嘴里堵着破布连冷气也抽不得。
    季修看他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方向,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跟叶肖瑾轻声说了,一个人走到付臣身前来,把堵着他嘴的烂毛巾抽出来。
    “我知道你恨我,可终究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我才会反你,跟你这多半年你也出了气了,如今就安生些,全当给自己积德了。”季修嗓音沙哑,语气倒是很平顺,看不出有因为被虐待而愤恨的情绪。
    “你以为纪长河就是好的么,他是不是说他安排好了,你就算不是我弟弟也不会被我查出来?可笑你竟然信他,全程都由我看着的检测过程,根本不可能被他做手脚,你就是我亲弟弟,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找那些MB也不动你?哈哈,爸妈根本就不该生你,若不是你跑丢了,妈妈不会疯,他俩也不会那么早死,现在你又来害死我,你就是个灾星!跟你有关系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你看着吧,你身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付臣双眼血红,嘶吼着喊出这些话时,竟有些歇斯底里地疯狂了。
    叶肖瑾看这边状况不对,顾不得再跟纪长河派来的人详谈,快步往季修身边走来。季修静静地低着头听他说完这些,并不答话,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只呆呆得在那站着。
    叶肖瑾刚一伸手触到他的手臂,季修就在原地晃了两下,软软得倒下了。还好叶肖瑾反应快,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叶肖瑾的心慕的抽紧了,他一时间甚至有些无助,茫然地抬头往周围看了看,竟是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