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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密情动

    叶肖瑾顶着风把门关上,回头去找自己的风镜、帽子,一边穿好一边跟季修说话,“他一下午都没出来,没准又喝多了,我看咱们还是带着东区到他那去吧,省得他人事不省地还要搬他。”
    “好,带着睡袋和吃的就行。”整日在这荒郊野外,他俩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洗澡了,好在天气冷,也不怎么出汗,季修拽出背包把睡袋和食物装到包里,两人一人一个背好背包,包裹严实了才顶着风出门。
    风刮得人走不动路,两个人的身体都前倾着,叶肖瑾怕季修出意外,一只手一直放在他肩膀上。雒艺的帐篷不远,他是队长,自己一个人住,季修拍了半天门都不开,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没有办法只能蹲下来撬锁。
    这简易蒙古包的门哪里有什么正经锁,在外面锁的话就是个扣环和锁头。可是雒艺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在屋里把门栓住,季修鼓捣半天竟然弄不开。
    风太大,说话也听不清,叶肖瑾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被风卷起来的杂物,不要砸到人,一边看着季修手头的动作。见实在打不开门,便拍了拍季修的后背,示意他退后。
    季修站在叶肖瑾身后,隔着脏乎乎的风镜往外看,只见以往一望无边的天地现在都被灰茫茫地一片笼罩着,他只能看到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风要刮到什么时候。
    早就收到恶劣气候的报告,可不知道怎么了,雒艺就是不同意撤离,他们只能让大部分组员回市里,自己留下来陪着胡闹的雒艺。
    雒艺这个人是个性情中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个地方坚持十几年,经验也丰富,就是偶尔钻了牛角尖,容易情绪化。大前天他们抓了两个盗猎者,按程序就老老实实得交给当地警察就可以了,可雒艺看着那十几头被他们祸害的藏羚羊当时就有些要犯病。
    他狠狠得把那两个人打了一顿,还要严刑逼供,问他们同伙的下落。还是季修怕他把人打死了,再把自己搭进去,强行拉开了他才没出大乱子。要不是因为这事,雒艺也不会死拧着不走。
    叶肖瑾站在原地蓄了蓄力,一脚把门踹开,小木头门零零散散得挂在那,正看见雒艺一只腿在炕桌上,另一只腿摊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两个人连忙走进去,幸好都带了捂住口鼻的风帽,要不准得被帐篷里的酒味熏个跟头。幸好,雒艺没死,就是醉得厉害,人事不知。
    这个帐篷的门已经被踹坏不能住人,季修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液体,也不知道是水还是酒,一把泼到雒艺脸上,竟然都没醒。两个人又是拍又是摇,实在没办法叫醒这个醉汉,叶肖瑾只能让季修把他搬到自己背上,半背半拖着他走。
    雒艺死沉死沉的,个子不高肚子却不小,叶肖瑾比他高不少,要全背起来,他的大肚子碍事,拖着走叶肖瑾就得艰难得弯着腰。雪暴造成的低气压压得人胸口闷痛,要不是叶肖瑾体力好,就这样拖着一个人在雪暴中行走都有可能要人的命。
    季修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门关好,回头时叶肖瑾已经把雒艺扔在地上,自己找了瓶氧气,正蹲坐在地上吸。
    季修摘了自己身上的累赘,走过去摸摸叶肖瑾乱七八糟的头发,“怎么样?”
    叶肖瑾还顾不上跟他说话,只是捡起另一瓶氧气递给他,示意他蹲下来和自己一起缓缓劲。季修觉得还好,也有点憋得慌,但是不严重,吸了一小会儿就把氧气放在雒艺脸上,给他也吸一会儿。
    在这种情况下醉酒,其实挺危险的,雒艺在这待得时间长,身体各方面已经适应了当地的气候,要是叶肖瑾和季修,可不敢这么喝。
    叶肖瑾吸了一会儿氧,感觉眼前发黑的状况已经缓解,就把自己整个人慢慢放平,冲季修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季修把面罩挂在雒艺脸上,迈过他的大肚子跨到叶肖瑾身边坐下,把叶肖瑾从地上拉起来半抱在自己怀里。
    “好点了吗?这死胖子太沉了,又胡闹,不知道怎么能在这活这么久。”季修说话的时候下巴会蹭到叶肖瑾的头顶,他被头发刮得有些痒,腾出一只手挠了两下。
    叶肖瑾躺在他腿上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一点与自己接吻。“没事了,趁着那胖子还没醒,来?”说完还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季修大腿中间。
    季修一只手糊在他脸上,用力揉搓了几下,“来来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满脑子的啥啊你,不要命了。”
    “帐篷里总是有人,好不容易没人了,还把那胖子弄了来,都好久没来了。”叶肖瑾有点委屈,这都快过成苦行僧的日子了。
    季修发现叶肖瑾现在学会了新招,他会卖萌了。
    “天不好,你刚才还缺氧呢,等不刮风了昂,乖。”
    叶肖瑾其实也就是说说,环境的确不适合,不能为了一时爽把命搭进去,不过他就是喜欢看季修悄悄红一红耳根,不好意思的模样。按说两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每次他都红,真是让叶肖瑾怎么都看不够。
    雒艺昏睡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幸好风已经比一开始小了,一晚上的功夫,马应该还不至于冻死。
    叶肖瑾从睡袋里爬出来,悉悉索索得穿好衣服,想出去看看马,季修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得睁开眼,“你出去干什么啊?还刮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