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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火葬场里挫骨扬灰》 黎然的丈夫?大爷脑袋里全是任晚临说的那句话。
黎然的丈夫......怎么会是男的呢?
黎然这小孩平时看着挺正常的,怎么跑去跟男人结婚了?
看不出来啊。
老农眯了一下眼睛,上下重新扫视了任晚临一圈,然后扛着锄头走了,走了以后还回头看了任晚临好几眼。
任晚临不知道老农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多想,抬脚向车的方向走去。
小然的脑袋从车里探出来,“爸爸,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任晚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口道,“路人。”
任晚临开车进入了一家民宿农户小院里,昨天他来的时候住的是宾馆,房间小,味儿还大,他一个大人都住不习惯,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当夜小然就起了一身的疹子,任晚临只好离开宾馆,在附近找了一个看起来干净的农家小院里住着。
农户里院子里养了鸡还有大鹅,小然对农村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不是在篱笆上看大鹅,就是趴在猪圈里看小猪。
猪圈里那么臭,也没让小然小然的兴致减弱。
农户大婶煮了一锅的猪食,倒进了猪槽里,猪圈里的大猪小猪欢快的叫了几声,一个劲儿得往猪槽里拱,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吃得老香。
小然身高不够,从院子里抬了一个小板凳,双手扒在猪圈墙沿上,双眼睁得溜圆,一双小眼睛满是好奇。
大婶看任然长得可爱白净,心里也是喜欢,递过去一只胡萝卜,“要喂喂吗?”
“要!”任然欢欣雀跃的接过胡萝卜,欢快的要从凳子上蹦起来。
任然手里提着萝卜缨子,让胡萝卜在大猪的脑袋上晃了两圈,大猪立马抬起了猪脑袋,毕竟跟猪食比起来,胡萝卜更美味。
任然乐此不疲,一手一只胡萝卜。
“小然!”
任晚临喊了两声,院子里没有小然的身影,他又跑到了楼上的谷仓去看,最后在院子里遛了两圈。
他在猪圈子找到了儿子。
看到了儿子沉迷为喂猪不可自拔的一幕。
任晚临走了过去,扑面而来是猪粪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当场去世。
他看到儿子玩得开心,问了一句,“不臭啊?”
任然在凳子上跳了两下,“猪猪好好玩。”
任然也不怕,伸手去摸大猪的背,摸了两下还说道,“好扎手啊。”
任晚临就这样看着儿子白净肉嘟嘟的小手,上面沾了一些黑色的难以言说的......嗯......
这孩子可以不要了。
任然拿出自己的手,看着手上沾着的黑色像酱汁一样的东西,干呕了一下。
然后撅起嘴,作要哭状,“爸爸!”
他举起胳膊,那动作分明就是要抱抱,任晚临惊恐的看着儿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小然直接朝任晚临跑了过来,并且抱住了自己的腰。
任晚临看着白衬衣上的污渍,在看看儿子委屈的表情,眼神透露出一种生无可恋。
任晚临无奈地叹气,提着儿子的后领朝浴室走去。
虽是气得不行,手上的动作却很轻,任然坐在大盆里,吹着手里的泡泡。
“好玩吗?”任晚临有些生气地问。
“好玩!”任然点点头,声音软糯。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任晚临打了任然的屁股一下。
“小兔崽子!”
洗完了以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他的儿子终于从地主家的傻儿子变成了白净贵气的小少爷。
任晚临不让任然去猪圈了,可这小伙子很有前途,不是去鸡窝掏鸡蛋就是跑去和守门的大黄狗玩。
“赛花!把你姐家磨面机借我用会儿。”一个大爷扛着一个蛇皮袋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那个叫赛花的大婶听见声音,走了出来,还用围腰擦了擦手,爽快地说,“你用吧!”
大爷把扛着的蛇皮袋子放在地上,用手锤了锤腰,不经意地转头时就看到了玩狗子的小孩。
地上那小孩,穿得干净,皮肤白嫩,就像瓷娃娃一样好看,大爷年纪大了,看到可爱的小孩就忍不住想去逗逗。
“你是赛花的什么人啊?”大爷走上前,亲切地问。
他从没见赛花家有这样的小孩。
任然没有回他,只是停止了玩狗的动作,用漂亮漆黑的眼睛看着大爷。
大爷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来,“爷爷请你吃糖,要不要啊?”
任然没有接过,大黄狗以为这是好吃的食物,趁大爷不注意就给叼走了。
“嘿!你这只坏狗子!”大爷佯怒骂道。
“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大爷又问。
任晚临从窗户里看到有陌生人在和儿子说话,他赶忙从里屋出来,那大爷听见了动静,抬头看了任晚临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着不就是在黎忠庆坟前的那个年轻人吗?
任晚临也顿了一下,目光停在了这个大爷身上。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黎然的丈夫!”大爷见到任晚临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任晚临脸上神色微怔,不知道这个大爷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但还是礼貌地喊了一声叔。
“你真是黎然的男人?”大爷重复又问。
“爸爸!”任然没有玩狗了,跑到了任晚临身边,有些怯怯地看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