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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深》 温窈窈眼眸倏然大睁。
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吗?!”惊喜来得太突然,温窈窈差点儿被呛到,被薄时深拍着后背顺完气后,欣喜又难以置信地睁着大眼,“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药呀???”
虽然以薄总裁出类拔萃的气度,取得他们全家人的喜欢简直轻而易举,尤其这人不高冷不毒舌时,平易近人得连她奶奶家的狗都喜欢他,但、但她爸不是三令五申不准她婚前越界吗?!
“该不会是你送的东西蒙蔽了他的眼睛吧?!”
俩人来的时候,不差钱的薄总裁挑了一大堆贵重礼物,恨不得把自家商场搬空,幸亏有温窈窈在旁边及时制止——这种丧失理智的行为充分验证了那句“男人败起家来,真没女人什么事”的至理名言。
再一想到以薄时深动不动就砸钱的习惯,很可能在礼物里还夹了至少八位数起步的银行卡,温窈窈就忍不住扼腕叹息。
哎,想她爸清清贫贫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
薄时深失笑:“想哪儿去了——什么迷魂汤都没灌,就说了我要娶你。”
“真的?”温窈窈很想相信她爸的人品,但不大相信她家薄总裁的嘴。
“真的。”薄时深捏捏小姑娘的脸,低头重新咬上嫣红,“乖,现在放心了?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海水悄无声息散场,留下炽烈的情.Yu,长驱直入的蛟龙卷她入迷.乱旖.旎的漩涡,诱她心神彻底沉.沦。
至于那句听上去轻描淡写的话,个中曲折却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一周前。
“这么快就结婚?”温和平和薄时深在书房下棋,被他不着痕迹地让着赢了几盘,心情正舒畅,没成想“先礼后兵”的臭小子突然放了大招,蓦然吃惊,“你和窈窈不是才谈了不到一年,没必要这么着急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讲究什么享受恋爱生活、晚点进入婚姻坟墓?”
薄时深轻轻摇头,清冷眉目因着提到心爱的小姑娘,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不快,我这次来,就是想征求您和伯母的同意。”
他站起身,郑重其事地朝温和平鞠了一躬,“我想年后就和窈窈结婚,窈窈不喜欢张扬,而且婚礼筹备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我想先和窈窈领证,等五月份再办婚礼。”
温和平一怔,端起茶杯默默喝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臭小子,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征求他们意见同意的,明明早有预谋地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只是告知他们一声。
哎,他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让窈窈带他回家。
温和平起初想得可周全,这次过年让这臭小子回来先认认家门,给家里亲戚都看一眼,过完年再挑个好日子,给俩人订婚,至于结婚,那起码是来年春天才会考虑的事——现在倒好,这臭小子带着一堆数不清零的聘礼第一次来他们家,就想一步到位直接把他宝贝闺女娶走。
他想得美!
许美玲端着水果推开门时,就看到她老公拉着张大长脸,对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不知道生啥闷气。
“怎么啦?今天喜鹊唱的小曲儿不合心意呀?”许美玲笑着把果盘递给已经起身的薄时深,走到老公身旁坐下,一双美目盯着气氛微妙的俩人来回扫了几眼,落到棋盘上,“你该不会是下棋下不过咱女婿,搁这拖延时间憋大招的吧?”
“谁说我下不过?”温和平常年在周边小区的棋局里厮混,自封“离州东区分区棋圣”,可以说他没本事,但不能说他棋艺不佳,立刻嚷嚷起来,“你瞅瞅瞅瞅,黑子是我,我赢了。”
“赢了你还不高兴。”许美玲叉起一块哈密瓜,往她老公嘴里一塞,没好气地睨他,“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玩棋丧志。”
温和平一噎,被老婆投喂的甜蜜负担影响了反射弧,直到看见站在一旁含笑不语的薄时深,想起正事儿来,脸又不高兴地拉了老长:“女儿要嫁人了,我怎么可能高兴。”
“那不很好?”其实进屋之前,许美玲已经隐约猜到薄时深的来意,笑着拍拍自己的女儿奴老公,安抚道,“我们以后又多了个儿子给我们养老送终,多好的事。”
好个屁。
他又没想这么早就多个这么大的“儿子”!
温和平个近五十岁的大男人,满脑子都是他的小棉袄要嫁给别人“受苦受累”去了,想拖延时间又觉丢人,一肚子有苦难言的情绪只好转为食不知味的水果茶。
“好啦,燕华离离州这么近,又不是远嫁,以后咱们想看女儿了随时可以去,是吧?小深。”许美玲了解自己老公,温和平这副有话说不出的憋屈样,绝不是因为对准女婿的不满,而是单纯地不舍得女儿——说到底,一嫁人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彻彻底底地从家里搬了出去,也算是真正意义上和父母的告别。
薄时深点头,稍一沉思,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我和窈窈在她现在住的小区还有一套房,就在楼下,是给您和伯父退休后准备的,窈窈很希望以后能和你们住一起。”
温和平脸色微微缓和。
还没高兴一会儿,忽然想起以女儿目前的工资,怕是还买不起房,脸一板,又认认真真地叮嘱薄时深,“你和窈窈赚钱不容易,留着自己花,不用老想着给我们,我和她妈攒的有钱,等退休后,我们把现在的房子一卖,再在你们小区旁边买套房,住自己的房子心里踏实——还有啊,你来的时候带的那些个玉石啊字画啊都拿走拿走,我们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收你那么多聘礼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