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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 我回想着刚才小六的传话,他让我原地静候,再看看身边孱弱至极的女子,她正因新一轮的阵痛袭来而攥紧了拳头,全身发抖。
好吧,我本也不愿坐在这房里干等,于是咬咬牙将阿宁打横抱起,一脚踢开了房门。
然而在见到吹樱院全貌的一瞬间我当场愣住,这、这是?
粉色花树、树下秋千、石桌石凳,这分明就是我在心境中与千婴相见的那个小岛啊!?只是这庭院比梦里的小岛大多了,那片幻境只是取了这花树下的一隅。
果然,这吹樱院果然就是千婴的住所!那为何小六也会住在这里?他和千婴是什么关系?魔尊和少主?
不过我还来不及想明白,怀里的人已经开口哀求出声:小姐快我快不行了
行吧,等下再找小六好好问清楚好了。我召出祥云腾空而起,小心翼翼地将阿宁放在云上,也不忘要掐一个隐身咒,将我俩隐藏起来。
往往西南方向去三十里阿宁颤颤巍巍地指出一个方向,我立即朝那边飞去。
飞到空中,我终于看清了传说中魔界的全貌。头顶的天空仿佛蒙着一层惨红色的薄膜,能够隐隐约约看出此刻正日头高悬,却没有一丝阳光能真正漏进来,整个魔域好似包裹在鸡蛋壳里。
脚下不用说,就是魔界的主城,绵延方圆不知几千里,黑漆漆的一片鬼蜮,自下而上翻腾着鼓鼓瘴气,空气中偶尔飘来阵阵焦糊味,一会儿又变成血腥味,还能隐隐听到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恸哭和尖叫。
远远能看到正东方有一条漆黑的大河,汩汩黑水上下翻腾,浸透着魔界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是源源不断地将不祥与绝望输送而来,看得我毛骨悚然。
到了那里便是六甲堂阿宁指着下面一个地方,我伸长脖子看去,只见那是一处僻静的院落,隐藏在茂密的植被里,青瓦白墙,清清净净,氛围倒是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我带着阿宁降落在院前,刚松开隐身咒,门口一高一矮两个守卫就立刻冲了上来。我吓了一跳,正要摆开阵势迎敌,却听到其中一人说:阿宁姐!你没事吧?语气颇为焦急。
阿宁冲他二人摆摆手,我我快要生了宗先生宗先生在哪里?
啊?阿宁姐你要生啦!?他俩一听,高的大惊、矮的大喜。高兴的那个立刻上来帮忙搀扶着阿宁要往院里送,宗先生在丹房,阿宁姐我送你过去!
高的那个却警惕地打量了我几眼,阿宁姐,这位是?
她她是来帮我的她来不及多做解释,去去丹房
我跟着守卫的指引,一起搀着阿宁进了院子,走过了几条走廊,终于来到了丹房前。
矮个守卫叫着宗先生!阿宁姐要生了!就将房门推开,一位白发白须之人应声而出,神情满是惊讶:这还没足月,怎么就要生啦!?
第68章 接生
在看到这位宗先生的一瞬间我被吓了一跳。此人裹着件宽大的素衣, 披麻戴孝一般,面容干枯, 眼眶凹陷,身型消瘦, 恍若一副枯槁。头顶上的白发十分稀疏,额头上的冲天眉却还是倔强的黑色,似乎时刻都酝酿着怒气。看他急急奔出的样子,我都担心他这副身躯会不会拦腰折断。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上前来扶住阿宁,牵起她的胳膊就开始把脉,只片刻便眉头一皱, 接着又伸出干瘦的手在阿宁隆起的腹部摸了几摸,惊道:坏了!还真是要早产!
阿宁从刚刚就一直是一副镇定坚强、性格刚毅的模样,直到见到了宗先生, 登时再也强撑不住,像得了主心骨一般, 委屈的眼泪便绝了堤。她拉着宗先生凄声哀求:宗先生求您救救阿宁的孩子
这位宗先生在经历了片刻的惊慌后, 快速恢复了冷静, 他向我扔下一句:先抬进产室去!转头就回了丹室,在里面翻箱倒柜,瓶瓶罐罐、乒铃乓啷。
这、这产室在哪儿啊?我着急地问, 然而阿宁此刻已经无法回答我的问题。矮个守卫赶紧过来帮忙扶着阿宁,这边儿这边儿!
原来就是丹室旁的一间小屋,进去一看, 这里瓷盆毛巾一应俱全,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小床,不过这小床奇特得很,一边高一边低,倒更像一张大号的躺椅。房梁上吊下来一根粗布绳,正对着床头,床尾左右还各有一块巴掌大的木板,似乎是给人踏脚用的。
守卫将阿宁扶进来便立刻扭头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我去烧热水!将虚弱的待产妇留给我一人。
喂、你别走!留下来帮忙啊!还没喊出口,阿宁已经松开我的搀扶,颤抖着解开衣带,将早已湿透的亵裤脱了下来。
我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番场景,此刻简直震惊地恨不得一口气呛死自己。
阿宁将亵裤丢在地上,趔趔趄趄地就往小床上爬。我又羞又急又怕,连忙帮她搭了把手。